一旁的德福海嗬斥道“同你說呢,快些回答!”
“奴婢名喚綿兒…是坤寧宮的人,侍奉的是嘉和郡主,在那外邊也隻是關心郡主的身子。”
綿兒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跪在地上不停地瑟瑟發抖。
“可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擔心郡主的模樣。”
夏王手中轉動著珠串,眼神銳利的看向她。
遞了一個眼神給一旁的人,那人心領神會的上前,將她衣袖下的東西拿了出來。
方才這宮女一進門時,手裡就慌慌張張的拿著些什麼,此時被人拿出來後,眼神也越發的飄忽不定,臉色蒼白。
宋玖禾定睛一看。
又是一塊手帕?
“陛下,這塊手帕的繡式同那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檢查的人仔細看了看,低垂著頭將手中的東西遞上前。
“好哇,原來是你意圖毒害淑妃娘娘!說!你背後指使的人是誰?!”
“不是我,不是我,這塊手帕不是奴婢的!”
綿兒連忙磕頭說道,頭磕在地麵時,響起的聲音不停的旋轉回響,抬起時那額間都滲出血跡來,看上去可怖極了。
“那你說,這塊手帕是何人的?”
夏王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莫明的意味。
“是…”
那綿兒支支吾吾半天,卻始終說不出口,可視線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宋玖禾身上。
眾人也都察覺到了她眼神的變化和方向。
宋玖禾心下一涼。
“陛下,奴才突然想起,這宮女便是今天下午替公主和郡主送點心的宮女。”
“不是郡主!和郡主無關!”
綿兒又不停地磕著頭,大聲說道。
看似是在替她開脫,可聽者卻都不免想入非非。
在這宮中待久一點的老人都知道,當初嘉和郡主和淑妃妹妹之間的恩怨,此時將曾經的新仇舊怨記在淑妃身上,也不是並無可能之事。
夏王低沉著嗓音,帶著幾分變幻莫測的意味道“郡主,你來說說。”
“父皇明查!此事怎會…”
謝清敏的話還沒說出口,夏王將手中的佛珠拍在桌麵上,不大不小的聲響看不出此人的情緒,可卻也讓她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宋玖禾知曉自己今晚是逃不過去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行了一禮,挺直脊梁,不卑不亢的說道“回陛下,這人確實是在臣女身下伺候,下午時分也確由她去拿的糕點,可臣女並無害人之心,且這塊手帕也並不是臣女之物。”
“可你剛剛的反應,可並不是沒有見過的樣子。”
宋玖禾沉思了一瞬,不急不慢的說道“臣女可以拿近看一下嘛?”
夏王沒有出聲,整個室內也都陷入一片寂靜。
“去。”
直到這一聲打破了室內的安靜和沉悶,宋玖禾接過那人手中遞來的手帕,仔細看了看。
繼續說道“臣女更加確定,這並非臣女之物,至於眼熟,而是因為臣女曾見過。”
“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