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塊手帕不論是從材質,還是從繡樣,不像是京城中的所有的,更像是丹陽那邊的方式,可臣女在離開丹陽前父母雙親皆逝,無暇顧及其他,甚至所有的貼身衣物還是進宮後,皇後娘娘置辦的。”
“確有此事。”
一旁一直未出聲的皇後輕聲說道,“這丫頭上京後,身上的東西屈指可數,加上她身子一直都弱,怕她睹物思人,便將所有丹陽的東西都儘數燒毀重新置辦的。”
皇後出言作保,一時之間倒也多了幾分真實性。
“那若是真的,這塊包裹著麝香的手帕,你又該如何解釋?”
將那上麵殘餘的麝香撥開,那有一角處上有一個小小的“禾”字。
宋玖禾勾唇淺笑,帶著幾分雲淡風輕的姿態,聲音甜軟,卻還是能聽出幾分冰冷,“陛下請看。”
她將自己的手帕拿出來,潔白的手帕上也有一個小字,可那上麵繡的卻不是“禾”。
“臣女有一小名,名為呦呦,是雙親為臣女取的閨閣小字,旁人很少知曉,而這手帕上的字便是這呦字。”
一旁的人連忙接過宋玖禾手中的手帕呈上去。
果不其然,就是一個“呦”字。
“快讓她住嘴!”
“唔!”
那綿兒忽而就臉色蒼白,口吐鮮血,先是渾身僵了一瞬,呼吸急喘,再後來便沒有氣息,一旁的人甚至都沒來得及製止。
她的這番操作本想讓宋玖禾坐實這件事,可誰知反而讓宋玖禾徹底擺脫了嫌疑。
自殺成功,隻會讓旁人覺得此人是陷害不成,怕事情敗露才自儘。
可這樣一來,所有事情的線索又斷了。
“查!”
陛下神色變幻莫測,看向宋玖禾的眼底卻帶了一絲柔和,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尖,輕聲道“公主和郡主累了,讓她們先回去吧。”
這件事,也算是和她們徹底沒有關係了。
“是。”
謝清敏不知為何,回頭看了一眼,卻剛好撞入了福德海的視線,那一閃而過的陰狠讓她微愣了一下。
正當她以為是因為眼花仔細去看時,他早早地移開視線,旁人看不清一點。
隻那一眼的陰狠讓她直到出了淑妃的宮殿都尚未緩過神。
謝清敏握著她的手,蹙著眉道“這手怎得如此涼。”
說著,便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正準備披在她身上時,那雙手卻輕柔地搭在她的手上。
雖然是冰冷的觸感,可還是能感覺到這涼意的暖意。
“不用了,自小便是如此,這宮裡的風大,你莫要染上風寒了。”
“呦呦…”
“沒事的。”
宋玖禾搖搖頭,嘴角邊掛著的那一抹淺笑,溫柔而又繾綣,身上散發的柔和氣息讓人莫名的心安。
謝清敏撇撇嘴,忽而就撲入她的懷裡,止不住的哭泣,那眼角的淚一顆一顆的滑落,埋在她的懷裡輕聲哭了出來。
宮中的夜格外寂靜,也隻有偶有幾個掌燈的宮人路過。
一旁的宮人都懂眼色悄悄退下。
紅色宮牆之下,其中一個少女撲進另一個少女懷裡,帶著後怕的情緒,在她懷裡不住地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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