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一起去阻止,誰去誰便是幸進之輩,人人得而誅之!”
禦書房。
“真是反了!”
朱厚熜很快就知道了這事。
畢竟這裡是京城,密布天子爪牙。
所以,朱厚熜因此說了一句。
然後……
朱厚熜又歪著身子,嗬嗬冷笑了一聲,說:
“又是哭廟!”
“這些個觀政進士,之前讓報名清軍的時候,他們不紛紛請願,卻在這個時候積極跳出來,他們以為朕真會憐惜他們嗎?”
“我大明朝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擅長寫八股文章的偽君子!”
朱厚熜說到這裡就抽了抽嘴。
“抓!”
“凡事去哭廟的都抓了,抓了就殺!”
“以破壞朝廷掄才大典,否定朕文治功績,不承認本朝文風已大盛為由!”
“這些人皆當視為不忠不臣!”
“阻止他人參加鄉試者,更當格殺勿論,以阻止他人為朝廷儘忠為由!”
“凡因此不但不為自家子弟不法而請罪還要進言勸阻者,亦以顛倒朝綱、不忠不臣為由殺之!”
朱厚熜接著,就語氣森嚴地吩咐了起來。
楊一清等禦書房大臣不禁肅然。
趙璜這時忍不住看了楊一清一眼,見楊一清沒有說話,就不由得自己喊了一聲:“陛下!”
朱厚熜則直接轉頭,目光冰冷地看向他:“你想說什麼?”
“臣想說,陛下聖明!”
“如今欲重振主上尊權,非用重典不可!”
“凡阻天下有誌之士為陛下儘忠者,皆有獨夫不臣之心,將來為官,不為權臣便為惡官!幸而陛下沒有被其表麵意氣蒙蔽,故臣”
趙璜在看見朱厚熜那雙冰冷有殺氣的目光後,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而且,他也立即改了口,硬是把到嘴裡的諫阻之言,變成了主動為朱厚熜辯經之言。
“朕說過,在禦書房,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奉承話空話!”
“朕不知道自己聖明嗎?!”
朱厚熜則直接將手裡的一道東廠密奏本奮力丟了出去,砸在了趙璜身上,然後語氣嚴厲地訓飭了趙璜一頓。
趙璜慌忙伏首:“陛下恕罪,臣一時怒火攻心,忘了昔日聖訓!”
“下不為例!”
“起身吧。”
朱厚熜則在這時冷聲說了這麼一句。
他自然知道趙璜真正的想法。
但他也沒打算拆穿。
“是!”
滿頭是汗的趙璜應了一聲,然後就扶著自己的椅子扶手,咬牙站了起來。
“讓開!”
“讓開!”
“讓開!”
……
這時。
錦衣衛石寶已經帶緹騎朝哭廟的地方趕了來,也分派了錦衣衛往各處會館趕了去。
而因為錦衣衛響應的太快,所以,榜眼柳縉等甚至還沒離開孔廟。
茅天承甚至這時還在攔住自己幾個同鄉,問其是否願意一起罷考,而因為對方表示不敢不考,怕父母不悅時,甚至還正訓飭著對方:
“什麼不敢不考,不過是你們隻顧自己的功名利祿,不在乎天下正氣!”
“我呸!”
茅天承說後還直接真啐了對方一口。
噗呲!
而這時,已經趕來的錦衣衛官趙昂,直接一刀搠穿了茅天承的後背。
茅天承則驚訝地回頭一看。
趙昂這時則舉著諭旨高聲喊道:“奉旨,凡哭廟壞朝廷掄才大典者,不承認天子文治功績、阻止士人向朝廷效忠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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