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白蓮教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不過也沒有那麼難,隻要發出消息,肯定就能夠得到證實。
“許大人辛苦了。”黃克纘笑著說道“我就先告辭了。”
“閣老慢走。”許顯純也笑著說道“我送閣老。”
兩個人一起出了錦衣衛的駐地。
黃克纘直接就回來了,可以說是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黃克纘見到徐光啟之後,便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徐光啟說了一遍。
聽完黃克纘的話,徐光啟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這些人還真的是膽大包天!”
“是啊。”黃克纘也在一邊附和道“當真是膽大包天啊?!倒賣賑災的糧食,心中卻毫無悔意;事情暴露之後,居然想著造反,當真是罪無可恕!”
徐光啟看了一眼黃克纘,說道“當務之急是找到白蓮教的反賊。讓手下的人去查,把濟寧的白蓮教反賊找出來。
聽著徐光啟的話,黃克纘點了點頭。
他當然明白徐光啟的意思,表麵上看是要查反賊,可實際上就是要證實許顯純的話,證實那一份口供,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要造反。
如果真的有人要造反,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如果是許顯純扣的帽子,想要趁機在山東大搞株連,那這件事情說不定就要管一管了。
隻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在明麵上說,隻能先去把事情查清楚。
“我馬上讓人去查。”黃克纘解了點頭說道。
在濟寧這個地方,錦衣衛自然是無孔不入的。戚金的人鎮守濟寧城;至於黃克纘,則是統領這濟寧的衙門。
大大小小的衙門全都是黃克纘說了算,他手上也都是有人的
“事不宜遲,這裡有我坐鎮,你不用擔心。”徐光啟也點了點頭說道“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查出來。”
“我馬上就去。”黃克纘也點了點頭說道。
等到黃克纘走了,徐光啟坐在椅子上,心裡麵在反複的思考今天的事情,同時在思考著這件事情的種種可能,以及明天該如何善後。
對於徐光啟來說,這件事情之中沒有誰是清白的。無論是魯王府的人,還是大明朝的山東各級官吏,全都是死有餘辜。
唯一讓徐光啟擔心的是曲阜那些人。那可是孔子的後裔,堂堂的衍聖公。
雖然徐光啟不信曲阜,甚至是看不上曲阜,可是這天下讀書人的態度,大家都自封為孔子的門徒,如果真的鬨騰起來,恐怕是有麻煩。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會影響到陛下。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他也隻能是思考,最終的結果如何,那還要看陛下怎麼說,還要從陛下來拿主意。
第二天一早,旭日東升,陽光灑滿了濟寧城。
當今天的百姓推開門的時候,發現濟寧城居然戒嚴了,街上到處都是士卒。
這些士卒的麵容嚴重,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這副樣子自然是把很多人嚇得都不敢出去了。
隻不過無論到什麼時候,膽子大的人自然是有的,消息靈通的人也是有的。有人出門打探消息,某人則是直接就上街詢問。
於是消息就這麼傳開了。
陛下竟然在濟寧遇刺了!濟寧竟然有人要造反!
這消息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是肝膽俱裂。
要知道這個是陛下,是大明的陛下!
刺殺陛下,誰那麼大的膽子?
更多的人則是害怕,這造反的案子可大可小,如果真的查起來追究起來,那還不一定要牽扯多少人呢。
雖然沒有更多的消息,卻是已經足夠嚇人了。
與此同時,黃克纘這時候帶著人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
黃克纘回頭看了一眼身邊彎腰獻媚笑容的男子,直接問道“你確定就是這裡?”
“回大人,就是這裡。”那人連忙答應了。
這人也不是彆人,是原本張順的師爺。
昨天回去之後,黃克纘第一時間就提審了這些人,詢問一下關於這次的事情,看看他們誰能知道線索。
結果這個張順的錢糧師爺王科,他居然知道線索。
據他所說,這濟寧城之中就有白蓮教的一個分舵。之前的賑災糧食,的確有一部分就是被他們給買去了。用他們的話說是要救百姓、救他們的教眾。
這件事情還是王科經手的,所以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黃克纘詢問的時候,王科直接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於是黃克纘就直接帶著他來抓人了,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聽了王科的話之後,黃克纘點了點頭說道“直接進去抓人,如有反抗,一律格殺勿論。”
跟在他身後的士卒聽了這話之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遲疑,上去就是一腳重重的踹在門上。
結果,意料之外的是門居然插的很嚴密,一腳根本就沒辦法踹開。
幾個人連忙一起上去撞門,一樣沒能撞開。
黃克纘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直接說道“殺進去!”
十幾個士卒湧到了牆下。
第一排的人將雙手墊在膝蓋之上,呈半弓的馬步站好。
另外一個人直接踩在他的手上,兩個半蹲的人一起用力,那人便越上了牆頭。
隻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人剛上了牆頭,便被人一棍子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被打了下來。
顯然裡麵的人早有準備,見到有人上了牆頭之後,用棍子把人給打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黃克纘的臉更黑了,顯然裡麵有人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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