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體源流!
“什麼意思?這這不是被張懷義吹成術之儘頭的八奇技嗎?怎麼會在敕書閣裡?張懷義分明還沒去下山做賊啊!”
那四個字足夠讓李玄的所有思緒全都沸騰起來。
又是思考一瞬,李玄就明白了過來。
張懷義捧著的這本“炁體源流”,看那古樸的封麵就知道,定是龍虎山的先人所留。
應該早就在這敕書閣裡安靜的擺放著了。
至於之後張懷義下山,悟出的八奇技“炁體源流”,應該隻是名字和這本古籍相同。
理清這些思緒後,李玄努力在籃子裡伸直著身體,試圖看清張懷義手中那本古籍裡的內容。
他突然想到,張懷義後來既然把悟出的八奇技,以手中那本古籍命名。
那就說明,應該是這本古籍中闡述的大道至理,啟發了張懷義具現那術之儘頭的手段!
奇遇就在眼前,李玄儘量往張懷義那邊伸著脖子。
總算調整到了一個能看清紙張上內容的角度。
李玄一雙眼睛幾乎要綻出毫光了,甘之若飴的品嘗著那能造就術之儘頭的“炁體源流”。
隻見上麵寫著
“不能與天地長久者,天無為而人有為,地無欲而人有欲;天長明而人自昧,地基墩而人自浮,天炁輪而人氣滯,地伏泉而人有炁。此者與天地相返,自不守元道而體虛無,故不能同也。命延億載者,為留炁身中,存其命也。”
光是這麼一小段,李玄就宛若心底有一顆種子突然破殼發芽了一般。
眸光好似被那本“炁體源流”上的字給吸住了,再也挪不開。
“這果然是真法!難怪張懷義師兄做賊後,有底氣說他悟出的‘炁體源流’是術之儘頭”
刹那間,李玄又以最快的速度,擯棄了心裡的諸般雜想。
將心神全部沉浸到對“炁體源流”的品讀中。
這一刻,李玄早已經忘記了身處何地,也忘記了自身。
似乎他的思緒都化作了流水,接受著“炁體源流”裡每一個字的引導
而本身捧著“炁體源流”品讀的張懷義,狀態遠沒李玄這般深沉。
在張懷義的感受裡,他是知道這本“炁體源流”所闡述的大道至理隱隱與他的修為方向相合。
像是能啟動自己人體寶藏的鑰匙。
是他修行路上偶遇的一株天賜大藥。
但既然是大道至理,通常都是帶著“玄之又玄”屬性的。能否得悟前路,不僅需要緣分,還要靈機一動的悟性。
能在敕書閣這茫茫書海當中,找到這本與自身術法手段相合的“炁體源流”,張懷義已經把自己的緣分發揮到淋漓儘致了。
如今看他那抓耳撓腮的模樣,那靈機一動的悟性,似乎還遠遠沒有到來
張懷義把近在眼前的幾個字,讀了一遍又一遍,但就是覺得自己心神似乎有一層隔膜在,遲遲穿不過去。
久而久之,這心神也沒一開始那般集中了。
偶爾一次轉頭之下,張懷義的所有思緒,又突然被另一個發現給全部占了。
“師弟!”
張懷義一聲驚呼,在敕書閣裡顯得無比突兀。
田晉中轉過頭,滿臉責怪的看著張懷義。“師兄,這裡是敕書閣啊,不要大呼小叫的。你這樣是打擾了其餘師兄弟們參悟術法,也是對我龍虎山先賢不禮啊”
田晉中眉頭緊皺,多少覺得張懷義太過咋咋呼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