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野本就無畏。
加上爸媽都在,有人撐腰,膽子就更大了。
“看來上回我哥教訓得還不夠,還敢冒出來,臉皮真厚。”
“這要是我,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所以說,我這人臉皮還是太薄。”
梁嘉因看了眼兒子,“好了,小野,畢竟是公眾場合,給人家留點臉,有什麼事,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
鐘明月沒想到,出師不利。
剛說了鐘書寧一句,就接連被羞辱。
就連她剛說出口的話,也被原封不動送了回來。
眾人在酒店邊上的一家茶室找了個包廂,賀聞野趁機溜出去給大哥通風報信:“喂,哥,江湖救急啊,速歸!”
“爸媽打你了?”賀聞禮嘴角輕翹。
“鐘家人堵到酒店來了,他們家是屬狗的嗎?爸媽剛到,他們就嗅著味兒來了。”
“知道了,有事你隨時告訴我。”
電話掛點,陳最才打著嗓子說了句:“鐘家……那個小兒子回國了。”
賀聞禮沒作聲,看著窗外,眼底情緒不明。
——
茶室包廂內
賀聞野回到包廂時,茶水已上,兩家人分開坐著,他打量了一眼鐘家那兒子,長得和鐘肇慶夫婦並不是很像。
皮膚幾乎病態的白,黑發遮眉,眼神陰鬱。
他在心裡咋舌:
一副身體和心理都不太健康的樣子。
哪兒像他啊,開朗又活潑!
“鐘先生想跟我聊什麼?”
賀伯堂捏起杯蓋,拂去漂浮在茶杯上方的茶沫。
“我知道您這次來青州是因為什麼?”鐘肇慶看了眼鐘書寧,“書寧跟著賀先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來流言蜚語就挺多的,說得都不太好聽。”
“但是我看得出,賀先生對她是真喜歡,幾次三番維護。”
“有些事,是家醜,我本不想說……”
賀聞野如牛飲水般喝了口茶,“不想說,那就閉上嘴唄。”
“想說那就說,繞這麼多彎子。”
“你哪兒來這麼多戲。”
鐘肇慶咬了咬牙,“賀少爺,我選擇說出來,那也是為你們賀家好!”
“那我代表整個賀家,謝謝你。”
“……”
鐘肇慶被他噎得臉色鐵青。
賀伯堂輕咳一聲,示意兒子閉嘴,賀聞野才輕哼著,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