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計劃,聞夕樹很快開始執行。
他首先開始操控布蘭妮,利用布蘭妮來表達自己的想法——烹飪。
布蘭妮給聞夕樹的感覺,就像是欲塔裡的聞人鏡。彆看聞人鏡戰鬥力不行,但吸引注意力,不代表一定要拉仇恨嘲諷。
布蘭妮從小就在一檔真人節目裡,做那個唯一真實的自己,在觀眾們的要求下,布蘭妮從小掌握了不少討好人的技能。
比如,跳舞,唱歌,烹飪。她對這些實在是太熟練了。
隨後,聞夕樹詢問了不少“善人”,詢問它們所喜愛的食物。
得到了確定的食譜後,聞夕樹開始取大多數人食物裡重疊的部分。
南方人和北方人,飲食差異文化巨大,但你要說南方人愛吃的,北方人就討厭,那也不儘然。
甚至可以說,很多東西口味是共通的。
布蘭妮的美食烹飪計劃,得到了善人們的批準。因為這個計劃看起來對它們百利無一害。
畢竟布蘭妮並不能外出采購食物,負責采購食物的,是輕症區的貨車。
很快,輕症區的貨車開始出發,聞夕樹操控的布蘭妮便佯裝才想起來什麼事情,需要臨時叮囑。
善人們依舊允許,於是聞夕樹看到了采購食物的貨車。
這貨車已經被他盯上了,補了一些需要采購的食物後,聞夕樹目送貨車離開。
布蘭妮大張旗鼓的要烹飪,高調做事,目的也是引起幕後的大善人的注意。
逃離計劃的第一步至此完畢。
這個夜晚,聞夕樹分彆切換到了周非和克裡斯身上。但這一夜,並沒有得到什麼有趣的體驗。
克裡斯依舊在禁閉室,周非依舊在中症區的集體病房裡。
周非被喂了第二遍藥物,雖然有強大的抗藥性,可他依舊陷入了會把腦海裡的思緒說出口的狀態。
但聞夕樹已經適應了。
不管是周非還是克裡斯所在的環境,一旦經曆過一次,聞夕樹做起來就很熟練。
現在還不到使用周非和克裡斯的時候。
次日上午,聞夕樹便切換到了布蘭妮身上。
他開始操控布蘭妮烹飪,貨車其實在布蘭妮要求采購食物後的三小時,就回到了輕症區。
不過那個時候,已經過了善人們的飲食時間。
眼下是上午,布蘭妮開始處理一大堆食材。
在觸碰這些食材的時候,聞夕樹的記憶又解鎖了。
這次的記憶沒有太多特點,都是一些布蘭妮的表演,在過往那檔堪比楚門世界的節目裡,布蘭妮學了許多菜。
都是觀眾們要求的。這也使得布蘭妮做的菜,是最大眾化的選擇,能滿足多數人的口味。
當然,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
聞夕樹解鎖了一項讓他有些不自在的能力。
【記憶累積達到一階段,解鎖仁者能力·癡漢信仰。】
【癡漢信仰:當你刻意搔首弄姿時,迷戀你的人,會更迷戀你。】
【規則六:記憶xxxx,能xxx鎖xxxx】
聞夕樹尬住了。
他沉迷在讓三人逃離的遊戲裡,卻忽略了一點……此刻自己居然在扮演一個女人。
“希望美食足夠美味,不要讓我用到這種能力。”
扮演一名美女對著一群善人搔首弄姿?這可太惡寒了。
不過這提示也給了聞夕樹線索。
“原來三個人,真的是資質者,看來三人也都掌握了一些初始序列。”
“但遊戲設定,也就是規則是,必須做某些特定的行為,來觸發記憶。隻有記憶觸發足夠多,才能解鎖能力。”
“這樣看來,布蘭妮的能力未必隻有一個。”
聞夕樹開始期待,克裡斯和周非能力。如果說布蘭妮的能力,是強化了仁者的屬性,讓喜歡仁者的人,更加喜歡仁者……
那麼智者和勇者的能力,是否也會讓他們的角色定位更加明顯?
這條規則,忽然給了聞夕樹很大的啟發。
“等一等,我雖然在操控他們,但我不是他們……隻有我知道了他們的記憶後,我才能夠解鎖他們的能力。”
“而他們自己,其實是記得這些記憶的。”
“我要做的,是獲取他們原本就有的記憶,但目前來說,遊戲裡獲取記憶的方法,就是通過做某些特定的事情。”
“但能不能卡bug呢?”
聞夕樹忽然想到了一個實驗。
午飯時間很快到了。
借助布蘭妮這個角色,聞夕樹做出了非常美味的食物。
可以說,今日的輕症區食堂,是所有善人們都渴望聚集的地方。
在布蘭妮的操作下,食堂很快吸引了大量的善人。
再布蘭妮視角下,聞夕樹看到了這些善人們為了滿足口腹之欲,集體流口水的樣子。
老實說,這個畫麵還挺恐怖的。
因為正常人類饞了,雖然也會分泌唾液,但不至於很誇張。而此時食堂內,除了少數真人,幾乎每個人都是垂涎三尺,這不再是一個成語,而是具象化的一個量詞。
聞夕樹很滿意這個效果,他讓布蘭妮繼續留在廚房,營造出需要繼續烹飪食物的假象。
與此同時,聞夕樹開始切換角色到周非身上。
……
……
中症區。
哪怕是白天,中症區的病房也是昏暗的。
聞夕樹忽然睜開眼,坐起身子。
由於周非有夢遊的習慣,他做一些事情,便不會引起過多關注。
這善人堂的善人們,現在都在對抗自己的欲望。因為就連周非自己,都湧現出了強烈的饑餓感。
雖然還沒有被徹底寄生,但借助通感,周非已經感受到了食物的美味。
而真正的善人,感覺會比周非強烈數十倍。
今日沒有善人來抬走一些“準善人”,不是因為病房裡沒有需要抬走的,而是善人們都很饞。
病房裡,傳來了蟲子爬動的聲音。這次是一個禿頭的中年男人,完成了從人類到善人的寄生過程。
他直挺挺坐起身來,和昨日的賣茶老人很相似。
但不同的是,沒有白大褂帶它走,它自己站起身,流著口水,開始朝著輕症區移動。
也是借助這一點,聞夕樹判斷,現在是最好的行動時機。
聞夕樹操控周非,來到了樓梯口。
那枚隱匿符文還在。
“和遊戲裡不同,遊戲裡這玩意兒兩分鐘就切換了。”
聞夕樹還真想拿個瓶子給它裝起來,但最終還是觸碰了符文,周非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此時此刻,攝像頭其實是能看到周非消失的過程的。
但聞夕樹還是這麼做了,因為他賭現在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角落。
他賭對了。
接下來,聞夕樹操控周非,開始朝著重症區走。
病房的結構,聞夕樹已經很清楚。
他沒多久便來到了一樓的院子裡,緊接著聞夕樹走出院子。
院子外是一片開闊地勢,能夠看到一些善人,拖著還不太熟練的新身體,姿勢扭曲的朝著輕症區走去。
聞夕樹確信,反方向就是重症區方向。
於是他操控周非朝著重症區走去。
大概走了十五分鐘,聞夕樹才找到了重症區入口。
雖然輕症區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症區,畢竟已經被善人們占領……
但名義上的重症區,也確實有重症區的那種感覺。
高牆圍著,仿佛戒備森嚴的監獄。
好在這一刻,隻有為數不多的低級守衛還在。好在重症區時不時就會轉移一些人到輕症區,所以重症區的後門入口,是開著的。隻不過有四名巡邏的守衛。
是的,依舊有守衛。
雖然大多數善人都被欲望驅使,前往了輕症區,享受口腹之欲。
但還是有少部分善人,被下了死命令,要守住一些地方。
聞夕樹操控周非,小心翼翼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繞開守衛們,進入了重症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