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幾張支票,蘭登的嘴角就仿佛AK47的彈道一樣,壓也壓不住。
接下來,自然就是一番賓主儘歡。
該說不說,蘭登這個人雖然貪財,但收了錢真辦事兒。
僅僅隻過了不到一個星期,港島政斧就將葵青三個貨櫃碼頭的所屬文件雙手奉上。
分彆是六號、七號、八號貨櫃。
這一刻,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緊接著,林澤豪直接左手倒右手,在法律形式上將建設貨櫃碼頭的項目工程交給了和記建築公司。
包禦剛也兌現承諾,直接低價出售給和記船運八艘遠洋貨輪,同時林澤豪又高價在市場上買了三艘,整理規劃一番過後,足夠應付現有的航線和訂單。
等到一切都步入正軌之後,加上之前就向造船廠下了十二艘的訂單,船運公司的大概框架就算是搭建起來了。
至於船長、大副、水手之類的崗位,在這個港口城市從來都不是問題,和記舍得出錢給待遇,招人的事情再簡單不過。
灣仔,軍器廠街一號,警隊總部大樓。
隨著手上的報紙不斷翻動,顏理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連額頭青筋都開始隱隱跳動。
乓!
顏理國狠狠將報紙砸在桌麵之上,一旁眼尖的下屬正好看到林澤豪與蘭登握手的一幕,以及雙方臉上燦爛的笑容。
“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到底還有沒有將我這個警務處長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一定要盯緊和記的動向嗎?”
“為什麼他談成了這麼大的生意,我卻隻能在報紙上知道這個消息?”
顏理國與林澤豪沒有私人恩怨,隻不過因為之前的那檔子事兒,他必須要打壓對方,以此來證明得罪他的後果!
否則,以後誰還買他的賬?
林澤豪這次一口氣拿下葵青的三個貨櫃碼頭,等於直接在他的臉上扇了兩巴掌!
而且還是扇完左邊扇右邊,簡直就沒拿他這個警隊一哥當人看!
下屬們靜若寒蟬,沒有不長眼睛的打算在這個時候觸眉頭。
眼看眾人都不說話,顏理國也懶得再看到這些就知道撈錢的廢物,當即擺擺手示意眾人滾蛋。
深水埗,鴨寮街。
一家路邊的桌球攤位,太子正在與一個小太妹打情罵俏,不僅言語露骨,兩雙手也沒閒著,如果不是就在馬路邊,估計就直搗黃龍了。
太子將手抽出來,隨手擦掉上麵的東西,背過身去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兒,擰開蓋子倒出來一顆藍色的小藥丸,趁著沒人注意一口吞了下去。
沒辦法,作為獨蛋人群他隻能依靠科學的力量來達成某些目的。
“太子哥,大事,出大事了!”
一名洪泰小弟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準備停車入庫的太子很是不耐煩,沒好氣道:“大事?能出什麼大事?你老母跟人跑了?”
“叼你個臭嗨,沒看我現在正忙著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彆小看這枚藍色藥丸,這麼一小瓶足足要三千塊!
店主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枚號稱威武不能屈的藥丸,絕對夠頂!
“昨天,就在昨天,阿明看到了韋吉祥,就在尖沙咀!”
這句簡簡單單的話,直接使得太子破防!
對於小太妹的欲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滿腦子隻剩下滔天的恨意!
獨蛋的那一天,是太子這輩子永恒的傷痛!
而造成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韋吉祥!
“到底怎麼回事!當初不是說他已經跑路大陸了嗎,為什麼現在又出現在港島,而且還在尖沙咀露麵!”
“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將事情說清楚!”
太子目光死死的盯著報信的小弟,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得知韋吉祥的去向。
這一刻,甚至他僅剩一顆的蛋蛋都在隱隱作痛,仿佛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再次回到了痛徹心扉的那一天。
“尖沙咀那邊不是有一個叫做海港城的商場準備要開業了嘛,聽說到時候現場會搞很多開業活動,比如明星演唱表演,派發利是之類的,我們反正閒來無事就過去湊熱鬨了,想著會不會趕上彩排。”
“可能是我們的運氣真的很好,確實趕上了彩排,張國嶸的《當年情》唱的真好聽啊,場下的所有人都在歡呼,我……”
眼看小弟越說越歪,太子直接就是一腳!
“叼你老魅!邊個要聽你講這些東西?我問的是韋吉祥的事情,不是問你張國嶸唱歌好不好聽!”
“再有一句廢話,我就廢了你!”
小弟被踹倒在地,強忍腹部劇烈疼痛掙紮著站起身,緊接著劇烈嘔吐,一大口吐在地上,氣味難聞。
太子見狀就要繼續動手,卻被一旁的小弟勸住,“太子哥,給他一次機會吧,要是還想教訓他的話,不妨等他將話說完。”
聞言,太子這才消停,隨便指向一旁的小弟,道:“那個誰,等他搞定之後進裡邊見我。”
說著,太子一把拉起旁邊的小太妹,一隻手伸向皮帶,一隻手按住小太妹的腦袋,搖頭晃腦道:“我現在火氣很大啊!”
三分鐘之後,那名嘔吐的小弟被帶進屋內,太子正衣衫不整的癱坐在椅子上,連動動手指都欠奉。
“說吧,你在什麼地方看見了韋吉祥。”
小弟一縮脖子,道:“就在海港城商場的門口,韋吉祥好像穿著員工的製服正在搬東西,不過當時人太多,場麵太亂,我也隻是看到了一個側臉,所以不敢確定……”
聽到不確定三個字,太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因為渾身無力的緣故,隻好作罷,擺手道:“我給你三天時間,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不管你是需要銀紙,還是需要人手,我全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