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德軒和張氏果然心軟，對待這樣的惡奴也這般寬厚。
來人一進來便跪在薑年麵前，“參見大姑娘。”
這丫鬟薑年沒什麼印象，便問“你是何時來府上伺候的？”
“回大姑娘，有兩年了。”
薑年冷笑“兩年？我瞧著你這膽子，起碼得有十年了吧。”
那丫鬟不說話，薑年又問“說吧，為何要把薑念放走？是薑家對你不夠好嗎？”
那丫鬟低著頭，薑年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一道緊張的聲音響起“奴婢奴婢隻是覺得二姑娘可憐，便、便犯下大錯，請姑娘責罰。”
薑年微微闔眼，瞧著下頭忍不住發抖的人，語氣淡淡“是嗎？既然你看她可憐，那我就成全你這一份同情心，既然她不在府上了，那就由你代替她吧，她每日受得，以後你都得給我受一遍，你覺得如何？”
那丫鬟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但並沒有求饒。
倒是好骨氣，隻是，薑家何時有這樣的人了？
聽說這丫鬟以前在薑老太太院子裡伺候，後來又被馮氏要了去，經常出入薑德昌的院子。
算不上多得重用，隻是馮氏和薑德昌被關起來之後，便主動要去伺候。
當時柳姨娘還覺得這丫鬟是個懂事的，沒想到竟是彆有用心。
柳姨娘先是讓她去伺候薑老夫人，可是薑明遠與薑念那邊缺人，便又去伺候薑念，這一伺候，就伺候出了事。
薑念跑了。
若說她沒有半分目的，也沒人信啊。
柳姨娘抱著一個匣子進來，“大姑娘，這是你讓我找的府中人的身契，你看看。”
柳姨娘找到這個叫小翠的身契，又找到另一份，比照著瞧了一眼，在柳姨娘耳邊說了什麼，柳氏便上前將那丫鬟的後領輕輕撩開，看了一眼後微微點頭。
薑年將身契收起來，意味深長“小翠啊，你若說實話，或許我還能饒了你，但若你不知好歹，那我也隻能秉公辦事了。”
小翠磕頭“大姑娘，奴婢真的隻是瞧著二姑娘可憐，就快要活不成了，這才將人放了出去，奴婢自知闖了禍，無可辯解，這就以死謝罪。”
說罷，猛地就要撞上一旁的柱子。
平安一個閃身，迅速將人攔下，捆綁手腳，捏著嘴以防咬舌。
“看來你是不想好好說話了，既如此，那就帶下去吧，將她送進原先薑念的房間，讓她替薑念受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是。”
平安應聲，將小翠帶下去，小翠這才終於知道怕了，一個勁兒的求饒，但說不出她想要的，就彆想好過。
不是好心嗎？那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頂替了薑念的位子，好好嘗嘗其中的苦吧。
“大姑娘，上回我們已經問過了，那丫鬟也不知道二姑娘的去向。”
薑年笑笑“姨娘，若隻是為了薑念，又何必這般大張旗鼓？你瞧瞧這兩張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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