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一下,聖子大哥你現在為什麼不去找會長他們。”
在吳亡將房間內的血肉天使全部清理乾淨後。
他帶著蒙古上單在建築物內四處遊蕩。
仿佛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這也引起對方忍不住好奇問著。
因為吳亡要是在找女巫和王鹹之的話,根本不需要耗費這麼大心思四處遊蕩。
他隻需要出現在【活體地圖】還存在星辰的區域。
女巫察覺到他的名字重新回歸地圖後,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聽到這種問題,吳亡無奈地說道:“那我問你,你覺得正常人會喜歡挨揍嗎?”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但蒙古上單還是搖頭否定。
疼痛對於正常人來說肯定是難以接受的東西,不會有誰打心底裡喜歡它。
“很好,那你覺得,我當著那女巫的麵發了癲,然後溜走把這棟建築物喚醒之後,再跑去找她說——‘哈哈,都是誤會,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她會相信嗎?”
蒙古上單沉默了。
確實,女巫多半不太會相信未亡人的說辭。
起碼在他還能活動自如的時候不會相信。
估計見麵之後她完全不會管未亡人說什麼,上來就得先把他給製服了。
因為從女巫的視角看來,未亡人現在絕對是心智受到影響的狀態。
他所說的話一句都不能相信。
“不,不止是製服這麼簡單。”
“我絕對會被揍一頓大的。”
“從麵相學上來看,那個女人可小心眼了,鬼知道她會不會公報私仇打到爽為止。”
“我又不是受虐狂,在明知道打不過她的情況下,乾嘛要去找她白白挨揍啊。”
吳亡一本正經地說著。
並且打開了一扇廁所的大門。
然而,門後卻不是想象中的廁所設施,反而是一間裝修低調奢華的臥室。
他的話也讓蒙古上單嘴角一抽。
原來你知道自己打不過她啊!
那你還他媽搞這一出!
誰說沒人喜歡挨揍的?我看你丫不就挺皮癢的嗎?
蒙古上單歎氣問道:“那咱們現在是去乾嘛?”
“當然是解決問題啊!”吳亡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望著他說道:“建築物蘇醒了遊戲卻沒有結束,總得想辦法把遊戲結束了吧,你是不是剛才被血肉天使同化到腦子去了?”
蒙古上單:“……”
你要是沒有搞這一出,遊戲早他媽結束了!
他現在要不是腹部劇痛再加上打不過吳亡的話。
高低得先把這小子打一頓。
說到被血肉天使同化……
蒙古上單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
那肋骨外翻的情況並沒有恢複,隻是說沒有繼續惡化了。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汙染,會不會回到現實後依舊無法治愈。
“我在密室中撿到了一個錦囊,上麵提到【舊日碎片】被某個儀式分裂成了兩部分。”
“分彆是菱形寶石和建築物本身,所以他們才能互相影響互相控製。”
“喏,你自己看看吧。”
吳亡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錦囊丟給蒙古上單。
對反接過來之後,赫然發現這不就是王府將軍的生平上所記載的那個,被雲遊方士送進王府的錦囊嗎?
再往下翻看,他恍然大悟。
“哦……你是打算通過錦囊上的修改方法,再次啟動儀式將菱形寶石和建築物之間的聯係中斷。”
“這樣就能讓建築物恢複正常結束遊戲了?”
他剛說完,吳亡就皺起眉頭。
搖頭道:“不,我是打算把他倆合二為一恢複成最初的【舊日碎片】。”
蒙古上單:“……”
他忽然覺得未亡人的神智現在可能還是被影響了。
每一個字自己都能聽懂。
但組合在一起就顯得有些陌生。
什麼叫你打算把【舊日碎片】恢複原樣?
啊?你回答我!你說話啊!
吳亡進入臥室。
抬頭看了看床頭櫃上排列整齊的一顆顆眼珠子。
以及那電腦桌變成了白骨堆的畫麵。
他的表情愈發凝重起來。
看來建築物的變化還在繼續。
各個不同的環境已經開始互相融合,指不定接下來還會出現什麼變故呢。
最關鍵的是,血肉天使複活後。
他已經沒辦法通過菱形寶石改變建築物的空間連接了。
現在整棟建築物內的房門、抽屜、櫃子等一切封閉的空間結構。
這會兒打開都會隨機通向任何地方。
沒有人刻意去控製它們的走向,一切都開始變得混亂無序起來。
隨手將所有房門打開。
看著它們後麵的環境。
吳亡搖了搖頭,這些地方都距離儀式現場太遠了。
那個儀式現場被埋葬在王府環境下的另一個密室中。
可那個密室早就在完成儀式的當天被將軍封上了。
也就是說,現在沒有任何大門能通向那個密室。
隻能去到密室旁邊的屋子,然後將牆壁打穿進去。
想到這裡,吳亡又打開白骨堆底下藏著的一個保險箱,這是屬於彆墅環境中的保險箱。
頓時,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運氣不錯,保險箱通向的房間距離儀式現場很近了。
他直接趴下身子往保險箱裡鑽。
這讓蒙古上單忍不住歎氣。
算了,來都來了,總不能任由未亡人再次消失吧。
他隻能選擇跟上去。
然而,在爬出保險箱時。
他的眼神瞬間就迷茫了。
“這……這他媽給我乾哪兒來了?”
說實話,因為空間連接被改變的緣故,從保險箱爬進去後通向哪兒他都不驚訝。
就算是從王府的茅房坑裡麵爬出來也在合理範圍內。
可自己怎麼也不應該從營房裡爬出來呢?
沒錯!周圍熟悉的環境讓蒙古上單有些恍惚。
無論是一動就咯吱作響的上下鋪床板,還是空氣中彌漫著夏天訓練後的汗臭味。
上鋪室友的打鼾聲如雷響般震耳,隔壁鋪的兄弟說夢話的呢喃聲。
一切都和他記憶中的樣子彆無二致。
這並非王府的什麼地方。
而是蒙古上單成為靈災玩家前,還作為部隊第七炮兵旅,鋼鐵咆哮營的一名炮兵時的宿舍。
大夥兒也將其稱為營房。
“曾銳?乾啥玩意兒啊?大半夜不睡覺擱門口站著吹涼風呐?”班長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床鋪上傳來。
他似乎是被蒙古上單開門的動靜給吵醒了。
光著腳就下床一把將曾銳拉進屋子。
把門關上沒好氣地說道:“睡不著就自個兒在床上滾幾圈,彆開門被白帽子抓了到時候人找我麻煩。”
感受著班長拉著自己胳膊傳來的溫度。
他的表情頓時有些繃不住了。
顫抖著說:“張班,你……你是真的張班?”
這話讓剛才還在埋怨的張班長有些懵逼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曾銳的頭。
嘟囔著這也沒發燒啊。
隨後拍著曾銳的肩膀翻了個白眼說道:“差不多得了,什麼真的假的,我明天加練的時候你就知道是真的假的了。”
“快滾過去睡覺,彆再吵了,待會兒你還得接夜崗呢。”
說罷,他回到自己的床鋪上倒下去睡覺。
曾銳也側身躺在自己熟悉的床鋪上。
下意識地朝空中揮了揮手。
他沒能打開【背包】。
好像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東西。
什麼靈災遊戲什麼隨時會麵臨生死危機的副本。
都好像是自己做的一場噩夢。
但一切都是這麼真實,甚至於自己現在難道不應該仔細想想這合理嗎?
可不知道為什麼,曾銳就是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
似乎並不想動用一點兒腦力去思考這一切的異常。
就在他迷迷糊糊間打算躺在床上睡過去時。
腹部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那種鑽心的疼一下子讓他冷汗直冒。
眼中的環境開始瘋狂模糊閃爍起來。
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間看上去破舊的書房。
眼前還蹲著一個麵無表情的家夥。
他正用手死死拽著自己翻外的肋骨嘗試將其掰斷。
正是這股劇痛將自己喚醒。
“嘶……疼疼疼!”
“彆掰了哥,我醒了!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