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墅,吃了宵夜。
分明補充了能量,但許筱周還是覺得又累又困,打著哈欠上樓去洗澡。
等洗漱完進了臥室,她直奔床鋪躺了下來。
幾乎一挨到床,困意就如潮水般湧來。
許筱周沒再等李霽辭,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去了幾分鐘,睡意朦朧間,她隱約感覺到有人似乎在解她的睡衣扣子,於是一下驚醒,猛地攥住了李霽辭搭在她胸口的手。
“你乾嘛?”帶著控訴和不滿的語氣。
李霽辭:“……”
他晃了下拿在手上的藥膏和棉簽,“給你擦藥。”
許筱周悻悻收回手,難怪脖子上清清涼涼的。
“哦。”
李霽辭卻沒再動,隻垂眸看著她,“周周,你以為我要乾嘛?”
許筱周朝他眨了眨眼,沒說話。
李霽辭氣笑了,“你傷沒好,我可沒那麼禽獸。”
他嘴上帶著氣,但挑開她的睡衣扣子後,上藥的動作還是無比溫柔的。
許筱周則將臉扭向一邊,這下困意是徹底消失的一乾二淨了,隻餘淡淡的尷尬和羞赧。
即使昨晚也經曆過一次擦藥的過程,但她依舊不太適應。
李霽辭替她擦完藥,又把睡衣扣子給她扣上了。
看著她半裸的身體,他當然不可能毫無反應,但就像他說的,他又不是滿腦子隻剩色情的禽獸。
隻不過才開葷就被迫停止,格外難捱罷了。
這也是他對杜蘭蘭怨氣這麼大的原因。
“好了。”
“再有三四天就徹底好了。”
許筱周緩緩呼出一口氣,儘量消化掉了心裡那點彆扭的感覺,“會不會留疤呀?”
李霽辭將藥膏放回床頭櫃,篤定的語氣,“不會。”
頓了頓又道:“明天給你帶一隻祛疤的藥膏。”
這樣她更放心一些。
許筱周果然放心了,又催他,“睡覺吧。”
須臾,臥室裡的燈光熄滅。
李霽辭躺在床的另一邊,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看。
半響,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摸索著將許筱周的手握在手心,才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還要三四天。
時間很快來到周六。
一中請了往屆的優秀畢業生回來給學校的高三生做演講,以期待鼓舞士氣。
演講的時間定在平時學生們跑操的大課間,高一和高二的學生們也來旁邊湊熱鬨。
許筱周和付書語站在教學樓的走廊上,遠遠地看著主席台上的優秀畢業生慷慨激昂地演講。
“嘖,去年的省狀元,明年我的學生要是能考個狀元,我睡覺都能笑醒。”
許筱周眉眼彎彎,誰不是呢。
兩人旁若無人地聊著天,暗暗暢想以後她們的學生有沒有能返校演講的可能。
正講到激動處,背後冷不丁冒出一道聲音來。
“會有那一天的。”
許筱周和付書語嚇了一跳,同時回頭看,是政教處主任範自成。
他從背後的樓梯間上來的。
操場上的演講還在繼續,走廊上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