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書語先抱怨，“範主任，嚇我們一跳！”
範自成笑嗬嗬的，“聽你們講的高興，就多聽了兩句。”
“你們以後肯定也能帶出狀元來。”
這話聽的人高興，付書語當即露出笑臉來。
“範主任，您以前也教書，教出過狀元嗎？”
範自成看了許筱周一眼，許筱周立馬明白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他提了李霽辭。
“當然，不僅是市理科狀元還是省理科榜眼，長的還帥，當時可是一中的校草。”
付書語:……
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許筱周尷尬地咳了一下，“就是李霽辭。”
付書語捂嘴笑起來。
許筱周卻有了疑惑，“範主任，那他當年怎麼沒有……”
話沒說完，但結合今天的情況，範自成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重重地歎了口氣，“當時學校也邀請李霽辭回來演講了，他也答應了。”
“可惜他從京市趕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硬生生錯過了。”
聽見車禍兩個字，許筱周的心猛地一跳，強烈的不安感襲來，甚至忘了車禍是很多年前發生的事。
範自成的聲音還在繼續，“是從他京大去機場的路上，發生了連環追尾，他坐的出租車剛好在其中。”
許筱周的手不知何時握住了麵前的欄杆，力氣大到指尖全都泛起白色。
付書語注意到了，拍了拍她的背，替她提問，“那李霽辭當時沒事吧？”
範自成:“那小子還算幸運，輕微腦症蕩和右小腿輕微骨裂，養了一段時間就好了。”
許筱周有些不滿，都受傷了還幸運？
操場上的演講進入尾聲，範自成又匆匆離去，要和學校其他領導一起招待這次返校的優秀畢業生。
付書語:“不怕範主任了？還朝他擺臉色？”
許筱周調整好表情，“沒有擺臉色。”
付書語:“彆否認了，知道你心疼李霽辭。”
許筱周沒吭聲了，她確實心疼。
其實當年李霽辭沒返校做高考動員演講，他們那一屆高三生還有人議論，說他本來就為人驕傲，肯定沒把他們這些學弟學妹放在眼裡。
卻沒想到他要回來的，隻是出了車禍。
……
中午，在校門口看見李霽辭後，許筱周撲進了他懷裡。
“李霽辭～”
李霽辭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了？還不開心？”
下周二和周三是高考的日子，連帶著周一是外校分配到一中考試的學生來看考場的時間，所以高一和高二的學生要連放三天假。
一中就把下周一的課挪到了這周六，又把周六的課挪到了周天，主打一個能補一點是一點。
許筱周昨天晚上就在抱怨這件事，連帶著今早上班時都悶悶不樂的。
“沒有。”她卻回答道:“就想抱抱你。”
她當年也是沒能在高考前的動員大會上看見他，而深感失望的一員啊。
但和出車禍相比，她寧願他是拒絕回校。
《校草日記》（高三）——
2月10日，晴。
在電影院看見她了，她好像比放假前胖了一點，穿了一身白色羊毛羔外套，看起來像個糯米團子。
她也看到我了，但隻看了一眼就沒看了。
難道我這張臉對她這麼沒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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