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該如何拷教他的本事呢?”
李世民又問道,同時目光看向眾人。
當然,這間屋子裡的人其實都知道,他看似在問所有人,其實還是在問房玄齡跟杜如晦這兩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人便是他的諸葛丞相,或者是蕭何跟張良。
甚至就連當初的玄武門事變,也是這兩人替他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回陛下,梁師都那裡,或許可以。”
“梁師都”
提到這個人,李世民不由想笑。
怎麼說呢。
因為這個家夥,腦子有些糊塗,看不清形勢,某種意義上來說,當初曹操評價袁術的話,用來評價他也對,塚中枯骨而已,他也就是因為自己這大唐初建,才能在朔方那地方蹦躂幾年。
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是死路一條。
中原,他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借取,疆域之外的那些蠻夷,更不會真心待他,甚至要不是他走了一次狗屎運,讓頡利可汗那個混賬玩意從混亂中一統dtz,他早就死了。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有些才華跟力量,擅長冰咒跟薩滿秘術,自己先前派人的幾次試探,還真讓他跟唐軍打個有來有回,不過,隨後,他便采用了圍而不打的策略,要不了多久,他自己就會崩潰。
換而言之,在這件事上,梁師都的敗亡是注定的,那麼,引入這個異人,考教一下他的本事,的確可以,即便是出了問題,也在他的掌控之下。
“善。”
——
清早,李忠仁睜開了眼睛。
身旁,是漂亮的侍女,過十八不要的那種,而且還是兩個。
一左一右。
昨夜,替他沐浴更衣暖床睡覺,一氣嗬成。
整個過程,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抗拒,真的是繞指柔一樣。
雖說,他的內心知道,這就是封建世界的規矩,但還是那句話,屁股決定腦袋,他又不是聖人,當他是既得利益者的時候,他隻會覺得很爽,也許,隻有真正的胸懷世界的人,才能抗拒這樣的腐蝕,勇敢的去帶著世界做出改變吧。
“主人,您醒了。”
“嗯。”
李忠仁緩緩坐了起來,兩個女仆便立刻也跟著爬了起來,伺候了起了的他的起居。
眼下,是初春,其實挺冷的。
但是屋子裡卻很溫暖。
這是機關造物的功勞,其定位就是火爐。
這也就更加證明了一件事,他所在的這個大唐,是魔幻大唐,很多事情,不能想當然。
當然,他其實對唐朝的曆史尤其是也是一問三不知的,所知道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碎片,或者說來源於一些典故故事,像是貫穿唐朝的一生,都發生了什麼的,他基本上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李世民之後的皇帝是誰,就知道有一個武則天,然後是什麼李隆基啥的。
至於中唐,晚唐,那就更是一片空白了。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畢竟,李世民說了,不允許他劇透未來的事情,他壓根就不知道,那就更不可能劇透了。
約莫一個時辰以後。
李忠仁正在院子裡曬太陽。
畢竟,他無事可做,也不允許離開這裡。
這是,院落的大門被推開,一個身著深色長袍,頭戴襆頭,腰間係著金屬腰帶並懸掛玉佩、腳穿皮靴的人走了進來,看年紀四十歲左右。
李忠仁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大概率能推算出對方的職位。
太監。
畢竟,他跟自己一樣,下巴空空如也,在當下這個時代,除了他這種穿越者,大約也就是太監,才沒有胡須。
“見過李郎君。”
果不其然,男人開口道。
聲音聽起來有些中性化,甚至略微有些尖銳。
“陛下有請。”
“哦。”
李忠仁點頭,便跟著麵前的這個太監離開了自己的居所。
路上,張阿難不著痕跡的瞥了這個少年,不,應該是青年,幾眼。
果然不似他中原人士。
行為,舉止,口音,統統未曾見過。
尤其是,對於皇權,皇宮,那更是沒有半點敬畏之心,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不懂,他識人無數,自然清楚,對方就像是從未經曆過這些。
“不愧是異人。”
是的,他也知道。
作為當今大唐皇帝的貼身內侍,他自然是知道很多秘密的,比如說袁天罡的預言。
事實上,昨天清掃太極宮的事情,就是由他主持的。
畢竟,自己的身份就是總管太監,管的就是這些事情,不讓其浪費陛下的精力。
“李小郎君稍等,雜家要去跟陛下稟告。”
“哦”
“陛下,異人李郎君已經帶到,就在門外等候。”
“嗯,讓他進來。”
李世民正在翻看著奏折,自從成為了大唐皇帝之後,他每天基本上不是在處理奏折,就是在處理奏折的路上,畢竟,他自己如何當上這個皇帝的,天下人皆知,他不想解釋,也沒法解釋,那就用事實說話吧,他要做出大大的成績,來證明,自己是對的。
“來了。”
看著李忠仁邁步走了進來,仍舊四處掃視,李世民放下奏折笑著說道。
“啊,皇帝陛下,早上好。”
“嗬嗬。”
“你們那裡,都是這般打招呼的?”
“嗯,有時候,也問,吃了嗎?”
“吃了嗎?”
李世民有些好奇。
“這是什麼的打招呼方式,過來坐。”
“哦”
李忠仁也不客氣,又坐到了李世民的不遠處,看了一眼那堆積如山的奏折,不由咧了咧嘴,當皇帝,要是當一個明君,那可是真累啊
“就是.可能是餓怕了吧。”
“餓怕了?”
“啊,畢竟,一直到我們那個時代,才勉強算是解決了老百姓的吃飯問題,並且也隻是我們所在的國家,所以吃了嗎大約就是對一個人最好的問候了吧。”
“也是。”
李世民點了點頭,他雖說是世家出身,但南征北戰那麼多年,也是看儘人間疾苦。
“你們那個時代,是什麼樣的?”
“能說嗎?”
“跟我可以說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