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寒提著保溫桶,乘坐電梯上了二十八樓。
解行剛彙報完工作出來,看著電梯上出來的溫梔寒,想到那些如回旋鏢一樣轉著飛出去的王八,瞬間變臉,心驚膽戰地走過去。
“溫小姐,家主在辦公室裡。”
溫梔寒點點頭,笑得很甜,“嗯,好的,解秘書你忙吧,不用管我,我就是來給他送點晚餐。”
看起來沒什麼變化,解行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是家主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才讓溫小姐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王八撒氣。
他不認為溫小姐會無緣無故去踢王八。
事出反常必有妖。
推門而入。
溫梔寒將保溫桶放置在他桌麵一角,溫聲道,“給你送了晚餐,寒爺爺說你下午忙起來有時候都不按時吃晚餐。”
“梔梔。”
寒司宴輕聲喚她的名字,走過去將人抱起來,走到旁邊的沙發上。
寒司宴掐了下著她的臉,“生氣了?”
“嗯,”溫梔寒很直接又乖巧地點頭,她不對他嘴硬,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
“是因為昨天晚上?”
“嗯。”
“下次生氣不準踢了。”
倒不是他覺得不好,而是,王八會咬人,即使他們看起來很膽小。
溫梔寒長了張嘴,把頭轉過去,不給他看。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誰通風報的信。
“那我下次生你氣了怎麼辦?”
“告訴我,任你處置。”
現在的他和當初那個不近人情的他一點兒也不一樣。
當初的紳士也變成了蠱惑。
溫梔寒知道他在蠱惑自己,但是,她喜歡。
她願意被蠱惑。
“那我現在打你,你彆還手。”
“嗯。”
溫梔寒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下手,她站起身,將旁邊的保溫桶拿來,打開。
“你把這個吃了,我親手燉的藥膳。”
一打開,殘缺的甲魚殼就蓋在最上麵。
也不知道她燉了多久,甲魚殼都燉壞了。
寒司宴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如此坦蕩,真叫人看不出她是在整人。
“甲魚的營養價值還是很高的,我看你天天那麼累,給你補一補身體。”
寒司宴動筷嘗了一口。
裡麵加了很多藥材,甲魚的腥味不是很濃,反而有一種清淡的藥味兒。
他喝了一碗湯。
溫梔寒是按照老爺子教給她的步驟燉出來的,應該沒問題。
她也嘗了一口,很不錯。
“對了,家裡怎麼會養了那麼多甲魚呀?旁邊還養了金魚,不怕被吃了嗎?”
“金魚就是喂甲魚的。那是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親自捉的。”
老爺子五十多歲下水抓的,當時還是幼崽,養到現在,最老的應該二十多歲。
溫梔寒抓的這隻,應該是一年多的。
不算太老。
溫梔寒一聽,整個人有些著急,她微微皺眉,“那爺爺會生氣嗎?”
他養的甲魚被她拿去燉湯了。
寒司宴見她著急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