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月如一縷清風出了禦書房,直往皇宮外而去。
驚得大將軍連連驚歎:“陛下,這白先生......難道她返老還童了?”
淑妃微微皺眉。
她聽出了白幽月話裡的意思,也看到白幽月還給皇帝一塊玉佩。
甚至做夢也沒有想到,少女入宮,竟然是跟皇帝陛下訣彆。
一時間,竟呆住了。
大將軍卻看著皇帝喃喃自語道:“陛下,虎門關往後數十年,甚至百年,怕都是安然無恙了。”
皇帝沒有回話,而是靜靜地展開了手裡的信函。
看著,看著不由得雙手握緊,身體微微顫抖,一時怔怔無語。
過了良久,才長歎一聲:“百年以來,皇朝竟然養了一群草包,最後落到老二家的孩子,替我們守住了國門!”
大將軍聞言一凜,忍不住問道:“王賢此時在哪裡?”
皇帝臉色一凜,看著他冷冷喝道:“放肆,大將軍你是不是被昏了腦子?是不是想要替朕出征?”
臥槽!
大將軍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禦書房裡不止君臣,還有一堆人眼巴巴看著兩人。
正等著王賢的消息呢。
一念及此,隻好苦笑道:“那個,臣餓了。”
......
禦書房裡開起了宴席,皇帝親自款待自虎門歸來的大將軍。
對於王賢的來信,皇帝簡直是非常滿意。
一封簡單的書信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又給皇帝交代了一切。
當然,其實的一些話隻有兩人心知肚明,即便是看了信函的大將軍,也不知道王賢去了何處。
畢竟,鬼見愁路已斷。
在軍師和所有人看來,消失的王賢可以去任何地方,就是不可能去蠻族。
畢竟,那條路是他自己炸斷的。
如此,在皇帝看來至少在王賢自南疆歸來之前,再無人去打他的主意。
能安下心來,去蠻族的皇城辦那件大事。
那才是皇帝跟大將軍隱藏在心裡的痛,又哪裡是淑妃一個女人,所能體會?
而這個時候,白幽月已經出了宮門。
坐上了老袁趕的馬車,兩人在風雪中逛遍了皇城的市集。
白幽月有一些不舍。
王賢還沒有回來,而她和老袁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還好,她在最後一刻替自己的徒兒,將皇城的一些隱患,替他清除了一些。
去意徘徊,卻又無可奈何。
想想,隻能去書院,找先生喝酒了。
......
而這個時候的百花樓,酒菜已經擺上了桌子。
不管明天酒醒後會不會消沉頹廢,情緒會不會低落。
一幫人在喝酒的時候總是快樂的,尤其是生死之際,從南疆歸來的天驕們。
因為王賢在梅花穀中消失了。
所以眾人不用去想王賢,隻想喝酒。
東凰明淵在喝酒,李夢白也在喝,而且東凰明淵喝了不少,顯然是一直壓抑著的心思,終於能完全釋放出來了。
就在這時,李夢白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於是不管眼前的眾人,推門而出。
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天驕的矜持。
而是直接推開隔壁雅間的大門,完全沒有一點形象地衝了進去。
一掌拍在一襲黑衣的青年肩膀,一聲大吼:“臥槽,你竟然還活著?”
“轟!”的一聲。
黑衣青年嚇了一跳,扭過頭來。
隻是刹那之間,便一把抱住了他,哈哈大笑:“臥槽,你都沒死,我哪敢先走!”
“王賢呢?”
“王賢呢?”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兩人不約而同問起了王賢。
李夢白做夢也沒想到,回到皇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孟小樓三人。
驚得他問道:“不會吧?難道他真的去了天路,你怕不是見鬼了吧?”
孟小樓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我,西門聽花,還有唐十三,我們三人在天路上,欠了他三條人命,你說呢?”
聞言,唐十三也跳了起來。
一把拉著李夢白的手問道:“我說,你在哪裡見到那家夥了?”
李夢白無力地將孟小樓的椅子拖過來,自己坐下。
然後看著三人苦笑道:“說來話長,我們好不容易從天路活著回來,差一些,就死在南疆了......”
“你們隻是三人欠了他一條命,我們是數百人,欠了他數百條人命!”
抱著孟小樓的一胳膊,李夢白一點形象都沒有。
隻是喃喃自語道:“你們不知道,南疆發生了一場驚天變故!”
“你們更不會相信,王賢跟蠻族大軍,在荒原上來了一場恐怖的大戰!”
“你們的命真好!”
孟小樓眉頭一皺:“臥槽,有這麼恐怖,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