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玉搖搖頭,像是在回憶中尋找王賢的瑕疵。
過了良久,才幽幽歎道:“沒有,我請他幫我一個忙,他卻一直沒有答應我。”
曾幾何時,她離王賢是那樣近?
甚至王賢受傷之下,躺在自己的身邊,兩人隻差一伸手的距離。
卻在她破境渡劫的那一刹那,被她棄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想到了合歡宗的龍清梅,那個絲毫不輸於她的女子。
難道?
當下的唐青玉心頭一震,忍不住嚷嚷道:“難不成,他跟龍清梅好上了?”
“龍清梅?她是誰?”
唐十三一愣,看著姐姐問道:“難不成,王賢從天路回來短短幾天,又跟人好上了?”
唐青玉搖搖頭:“應該不會,我們倆都在秘境拋棄了王賢,他以後,隻怕不會再理會我了。”
孟小樓和西門聽花兩人相視一笑,心道果然,這些女人都沒腦子。
甚至在西門聽花看來,誰跟王賢玩心眼,肯定被那家夥玩死。
就算是孟小樓,算是跟王賢走得很近,卻不敢認為真正了解那家夥的心思。
唐青玉歎了一口氣,笑道:“你猜明天若玉會不會來皇城?既然你們都回來了。”
“二姐也是一個白癡!”
唐十三歎了一口氣,苦笑道:“王賢在沙城告訴我,他在遇到大姐之前,就遇到二姐了,二姐還想在金鉤賭坊坑他一把......”
想到冤死的哥哥,想著去找王賢拚命死在他手裡的唐家長老。
唐十三隻覺得有氣出不出,氣得她破口罵道:“都是一些白癡,王賢若是那麼好殺的,他在天路就死了,還輪得到你們動手?”
孟小樓想著問道台上的一戰。
想著最後王賢跟東海師姐比拚琴技無果,竟然驟然消失。
沒過多久,東海的師姐便一夜之間破境渡劫。
忍不住哈哈笑道:“可惜你們再恨他,往後很多年,怕是見不到他了。”
“為什麼?”唐青玉不甘心地問道。
西門聽花想了想回道:“依我看,他連我們都割席絕交,這個世界隻怕再無人能讓他現身了。”
孟小樓想著在百花樓裡聽到,聽到鬼見愁的驚天一戰。
不由得呆住了。
過了半晌才自言自語道:“那確實。”
......
風再起時。
白幽月踩著一山的積雪,來到了竹林中的木屋。
這些日子風雪漸猛,書院也很少上課,學子們要麼跟著先生教習一起修行,要麼獨自在家中避寒。
子矜和王予安就沒有出門,躲在屋裡烤火看書。
先生看著踏雪而來的白幽月,不由得笑了起來。
放下手中的書卷,笑道:“正好你來了,有好消息。”
說完伸手給白幽月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靈茶,一邊笑道:“這回,你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白幽月端起桌上的熱茶,淺淺一笑:“什麼好消息?”
先生伸手將身後架子上的竹弓取了過來,放在白幽月的麵前,
淡淡一笑:“一張弓,一顆藥,一片肉。”
不等白幽月驚叫出來,又取出玉瓶,納戒放在了桌上,臉上卻是濃濃的笑意。
“啊?”
白幽月看著手裡的竹弓,一聲驚呼:“我那徒兒回來了?他人呢?”
先生搖搖頭:“他現在回來,隻會添亂,再說,他南疆之事未了,如何回來?”
白幽月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竹弓,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笑了笑:“他這是怕我打不過那些來找麻煩的人嗎?”
先生沒有說話,隻是掏出七支竹箭,放在桌上。
“啊?這箭?”
“他還怕你沒箭,厚著臉皮,用一大塊肉跟我換了這幾枝箭。”
“唉,真是一個白癡,他把弓給我了,自己用什麼?”
“他說子矜不在,他也拉不開這張弓。”
“噗嗤!”
白幽月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就是一個白癡,隻怕怎麼猜也猜不透這其中的緣由吧?”
“小泥鰍成了在南疆梅花穀化形,成了小男孩;他把老道士的那把青鋒劍給了龍族的公主。”
“鬼見愁一戰之後,那小家夥跟著龍族公主,在荒原之上飛升了......”
就在白幽月拿起竹箭的當下,先生跟她嘮叨了一番。
聽得白幽月目瞪口呆,驚呼道:“怎麼可能,那小泥鰍才多大?”
“那是神龍一族留給後人的機緣,正好王賢之前給那小家夥喂了一顆龍珠,一切,還得從斷龍山說起......”
先生一聲長歎:“我問他為何不跟龍族公主一起走,他說離不開昆侖山的老道士,離不開你這個師尊......”
“白癡!”
白幽月隻覺得氣得肝疼。
氣的嚷嚷道:“他難道不能先飛升,以後再想辦法回來?”
“那是你的心思,不是他的。”
先生一聲長歎:“你可不要忘記,他在東凰族禁地之中,已經放棄過一回飛升了。”
白幽月默默地收起竹弓,竹箭。
拿起桌上的玉瓶,輕輕撥開蓋子嗅了一下,立刻再次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