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著她!”
就在黑蛇目瞪口呆之中,王賢掏出一張燃燒符,拍在它的頭上。
“轟!”的一聲,一團火焰刹那蔓延開來。
“啊......我不甘心啊!”
“沒事,明天你的同伴都會來陪你的!”
“小子,你等著......”
“對不起,大爺我沒空!”
王賢揮手之間,一根細細的繡花針飛出,沒入一黑蛇的眉心。
轉身往小鎮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大爺我連神龍都斬過,更不要說你連蛟龍都算不上!”
“跟我下毒,我是你使毒的大爺!”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家夥竟然跟自己玩起了心思,往那一碟肉裡下毒。
為了讓自己放心吃下毒藥,竟然繞了一個大彎,跟自己講了一個故事。
這他娘的,換成了上官若煙,隻怕早就被這家夥坑死了。
回到平安客棧。
王賢將門口燈籠重新點亮,看著漸漸明亮的大門,一聲大喊:“夥計,起來洗地,關門!”
說完,轉到櫃台裡,將倒在地上,嘴角流著口水的柳掌櫃扶了起來。
端起櫃台上的一壺涼水淋在這家夥的頭上。
掌櫃驟然醒來,看著王賢嚇了一跳。
問道:“公子回來了,剛剛發生了何事?我怎麼會睡在這裡?”
王賢搖搖頭,歎道:“剛才來了一個妖怪......我把它殺了,扔去了鎮外,喊你的夥計起來,洗地,關門。”
掌櫃聞言,一時癱坐在椅子上。
有氣無力地喊道:“李老二,出來!”
王賢搖搖頭,背著手往後院而去。
心道今天可是大爺我最忙的一天,半夜還有妖怪找上門來。
......
死裡逃生的掌櫃,便是一夜過去,依舊顯得驚惶不安。
一路相隨,將王賢和上官若煙送到渡口。
王賢最後不得不安慰一番,說是小鎮往後應該再無妖怪了,掌櫃仍然顯得忐忑。
抬頭望去,苦水河上霧氣氤氳,顯得寧靜祥和。
雖然沒有激流險灘,卻是兩岸百姓眼中的鬼門關。
故而渡口的老劉每月擺渡一個來回,也能囊中鼓鼓。
在王賢看來若是斬去那水裡的妖怪,隻怕往後老劉,怕是掙不了這黑心的擺渡錢了。
遠遠地,看見瘦若枯柴的老劉,雇了一位車夫,拉了一幾頭牛羊上了河邊的渡船。
還有兩個身材敦實的夥計,雙臂肌肉鼓脹,跟老板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夥計遠遠看著緩緩而來的馬車,看著客棧的掌櫃,有些納悶。
往日一月才開一回的渡船,怎麼突然變了規矩?
上官若煙趕著馬車上了船,王賢跟掌櫃揮揮手。
說了一句:“掌櫃不是我說你,就算你打算在小鎮度日,也不能放棄了修行了,要不下回,誰來救你?”
掌櫃聞言一哆嗦。
拱手說道:“多謝公子。”
王賢上了船,揮揮手道:“或許,今日會有一個好消息。”
就是掌櫃目瞪口呆之中,老劉招呼夥計撐船離去。
望著眼前的一臉風霜的老劉,王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昨天見你倒在床下,還以為你醒不來了。”
老劉一愣,臉上卻沒有羞怯的神情,畢竟整個小鎮都知道他的破事。
苦著臉,望著風平浪靜的河麵說道:“公子,今日壞了規矩,我們怕是不得安生過河。”
王賢眉梢一挑:“那正好,我就替你們斬了那妖孽!”
臥槽!
老劉聞言,嚇得一屁股跌坐船頭。
渡船緩緩隨波起伏,浪花濺射到兩人身上,老劉雙手死死抓住船舷,心裡有些發毛。
他實在不明白眼前的少年,憑什麼讓令狐春香命令自己今日開船?
這萬一遇到河裡的妖怪心情不好,隻怕他也要跟著倒黴,這他娘的,不是自找苦吃?
猛地吸了一口氣,老劉靠在船舷邊上。
粗略將苦水河老掉牙故事說了一遍後,小心問道:“公子,你是外鄉人?怎麼會在這樣一個日子裡,來觸苦水河的黴頭?”
“我的家啊,在一個好遠好遠的地方,說了你也不知道,我不是來觸黴頭,我是來降妖的。”
“噗嗤!”
上官若煙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王賢,這河裡真的妖怪?”
王賢沒有理會她,而是跟老劉笑道:“老劉,我說你都這把年紀了,可得悠著點。”
老劉嘿嘿一笑:“今天不管明日事,快活一天算一天!”
王賢搖搖頭,若有所思地笑道:“萬一,你喜歡的人她不是人呢?小心她有一天吸光你的精氣神!”
上官若煙一聽炸毛了,驚呼道:“王賢,你昨天夜裡遇到妖怪了?怎麼不喊老娘一起?”
王賢搖搖頭:“我若是等著你來救命,不知死了幾回。”
說完繼續跟老劉問道:“老劉啊,那姑娘好,還是酒好喝,你是不是每天夜裡都醉得不省人事?”
老劉嘿嘿笑道:“酒好,姑娘更好。”
上官若煙撇了撇紅唇:“人都說,青樓裡的姑娘,個個都要人命的。”
老劉笑道:“那是他們沒有嘗過那滋味。”
王賢搖搖頭,望著悠悠河水。
說道:“倘若你得知紅樓真相,會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