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穀千百年以來的強者,身為執法長老,傲視群雄的執法長老,麵對眼前若有若無的襲擊,隻能被動防禦。
他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這裡是神龍塔,這裡是神龍穀,這裡是他的地盤。
卻被一個連螞蟻都算不上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暗算。
王賢也知道,自己在神龍塔裡隻是一隻螞蟻。
所以,他也隻能用螞蟻的力量,跟無所不能的執法長老,來一場暗戰,明戰。
至少能讓神龍受傷,他就贏了一半。
等他回到第五層一的瞬間,執法長老也回到了第四層。
神龍乍現,一汪湖水被恐怖的龍息激起無數的浪花。
浪花飛上天空,化為細細的劍痕。
一滴水濺落在執法長老額頭,刹那留下一道極細微的傷口。
傷口恰似蟻穴出現一個大洞,於是河堤刹那崩潰。
金色的龍血如同河堤的決出一般,從蟻穴裡湧出,大有下一刻就要泛濫的意思。
執法長老收起神龍身軀,恢複了本來的模樣,神情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抬手抹去額頭上的傷痕,誰知傷痕依舊。
為此,他不得不吞下一顆丹藥,又拿出酒壺猛喝了一大口。
然後將酒壺舉過額頭,任由靈酒緩緩落在額頭,臉上,將傷口上的龍血抹掉。
丹藥靈酒,抹去了他身上的傷痕,卻無法抹去那一道道如細線一般的劍痕。
當他離開第四層,回到第五層的刹那。
五長老敖不語,看到換了一襲青衣的執法長老,臉上多了一層寒霜。
一道死亡、寂滅的氣息,瞬間籠罩第五層整個虛空。
還沒等五長老出聲詢問,執法長老為何換了一襲青衣。
“鋥!”的一聲。
一道劍痕破風而至,刹那斬來。
“找死!”
暴怒的執法長老青衣拂動,身軀迎風而漲,瞬間化為三丈高的神軀,手裡的神龍劍揮手斬出。
看在五長老的眼裡,今日的執法長老眼裡,少了往日的矜持的沉穩。
變得暴怒,而且失了方寸。
看到王賢的眼裡,卻是眼前的中年男人,縱然身上散發出大海無量的氣息。
隻是,也如那海邊的岩石,經過千萬劍斬過之後,終是留下了數不清的傷痕。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執法長老這一聲怒吼中,王賢斬出了風中一劍。
一劍無痕。
劍出的刹那,虛空中的氣息瞬間變得狂暴起來,如寒冬臘月的風雪中,天地嗚咽,寒風如刀,往執法長老而來。
一瞬間,三丈高的執法長老,便是手握神龍劍,依舊被風中一劍,撕破了青衣的一角。王賢當下的一劍無痕,挾著不同的力量,擁有屠龍的力量。
隻是當下的執法長老祭出了法相,根本無懼這風中一劍。
他已經把自己化為了滔滔大河,就算河堤崩潰,他也在滾滾向前,哪怕將眼前的一切橫推。
神龍在天,這一瞬間的執法長老就是天。
再強大的劍痕,斬不破這一方天穹。
“鋥!”執法長老斬出了一劍,往虛實中露出身形的王賢斬來!
這一道恐怖的劍氣,刹那掀起驚天的狂瀾,虛實中的王賢,隻是汪洋裡的一艘小船,一片樹葉。
一劍斬出,執法長老望向虛實中的王賢。
一聲冷笑:“小子,你沒有機會離開神龍塔了!我會把你挖出你的龍珠,抽出你的龍筋,放乾你的龍血,埋在這裡!”
五長老歎了一口氣:“這地方,沒有天,地沒有地,你可以長眠於此,永世不得輪回!”
王賢搖搖頭:“倘若這塔塌了,你們的族人會不會發瘋?穀裡的長老會不會收拾你們?”
五長老聞言,扭頭望向王賢,滿臉驚愕!
跟著雙眼微眯,臉上笑容逐漸變得陰冷。
想了想,卻憋出一句:“你試試,讓我看看這塔是如何倒下的?”
“狂妄!”
“當當當!”
兩道劍氣在虛實中對斬,濺起火花無數。
執法長老如如不動,跟一尊戰神一般,眉眼之間,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盯著王賢吼道:“你的妖法隻能傷了我的肌膚,卻妄想將這神龍塔毀去......”
“那就試試吧!”
王賢搖搖頭:“冤有頭,債有主......雖然蒟蒻我隻是被某人的因果牽連,隻是,我依舊認了!”
聞言,五長老一愣。
臥槽!果然,蒟蒻的死另有隱情,以眼前少年的修為,如何能將消失了八百年的神龍蒟蒻,從這一方天地抹去?
瘋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相信,少年能將這凝聚了神龍穀無數長老心血的高塔毀去。
看著虛實中的少年,五長老目光如劍,無比淩厲。
跟執法長老喊道:“不要跟他囉唆,一劍殺了!”
執法長老點了點頭,然後他瞬間又長老了兩丈。
這一刻,王賢眼中的執法長老身若蒼穹,恍若他就是這一片天地。
敵人發出的決戰的邀請,他也不想再等了。
突然,虛空中的王賢身化黑霧,拔劍往前斬出!
一劍驚神!
“錚......”一聲劍鳴聲中,這片虛實在這一劍麵前,脆弱得宛如一張黃紙,瞬間被撕裂開來!
人未至,劍勢已到!
一劍驚神,這是白幽月當年在昆侖山上,教的王賢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