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家守歲或許冷冷清清,林府可就熱鬨了。
先是開了一桌麻將,山口三姐妹不是很會打,就在一邊伺候牌局。
一會端茶一會倒水,時不時還消失一個。
熱鬨了大半宿,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拜年。
普通人可進不了林府,鈕三兒在門口放了張桌子,上麵有禮簿,來人放下禮物,在上麵簽個名字,這就算拜年了。
王小手、柱子等人都來拜年,就連謝全也趕了回來。
他們直接被請進去,可羨慕壞了在外麵排隊送禮的眾人。
一天的時間,足以讓消息發酵開來,大夥兒都聽說了,林爺好像在津門又立了大功,可能還會繼續升官兒!
林爺這兩年烈火烹油一般,雪中送炭是沒機會了,可錦上添花的事兒必須得乾。
到了花廳,王小手會作怪,左右手拍拍打打,往前一矮身,作勢要跪,“爺,給您請安,小手來拜年了,祝您步步高升,公侯萬代。”
林澤沒好氣道:“行了,麻利起來,甭折我的壽,再者說了,公侯萬代,誰家的公侯能萬代?”
現在自己可是當了小鬼子的官,他媽滴,小鬼子過幾年就該滾蛋了,上哪萬代去。
林澤看向柱子,“柱子,在東便門乾的怎麼樣?”
柱子撓撓腦袋,“爺,不行把我也弄津門去吧,我在東便門是不錯,可整天就是喝大茶,要麼就是給這家說和說和,給那家調解調解……”
沒等林澤說話,謝全笑道:“柱子,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日子還不好嗎?”
謝全很看重自己這個小老弟,畢竟兩人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死裡逃生活下來的,那是過命的交情。
他算是看明白了,林爺的安排很有道理,柱子這個性格,不適合去津門。
就像前幾次跟大迫通貞的交手,柱子要是知道有人敢跟林爺作對,說不定掏刀子就上了,勢必得讓大迫通貞知道知道什麼叫血濺五步。
但林爺在津門講究的是動腦子,打打殺殺的,都是輔助手段。
林澤擺擺手,“你啊,先在巡長這位子上鍛煉鍛煉,回頭蘇宏才升上去了,外三區警署還得你給我守著呢,這一個團體,就得有到外麵打拚的更得有看家的!看家的有時候比到外麵打拚的還重要!”
柱子心眼實,林澤交代的,他都會不折不扣的去辦,最適合守成。
幾人邊聊邊喝茶,鈕三兒來報,說高廳長跟焦隊長來了。
林澤一聽,趕緊出去相迎。
“哎呀廳長,你怎麼還到我這來了,我想著你那人多,等會兒再過去呢。”
高升平笑嗬嗬,“生民,你剛從津門回來,舟車勞頓的,怎麼還能讓你往我那跑?再者說了,咱弟兄們之間,還在乎這個嗎。”
說著,老高湊近了,“津門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給我說說。”
林澤笑笑,“行,中午都彆走了,就在這花廳裡擺一桌,咱們邊喝邊聊。”
說著,還看了焦振國一眼。
老焦有點不大自然,嘿嘿的笑著。
…………
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