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第一時間看向林澤。
林澤麵無表情。
到這時候,花穀正已經全明白了,看這陣勢,林澤已經被牽扯進來,現在老段死了,是現成的替罪羊,彆說他沒找到段文軒是間諜的切實證據,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能死咬段文軒了。
不然咬的就不是段文軒,而是林澤了。
這已經無關業務,這就是ZZ。
說的再明白點,就是大家都知道小段是林澤一派的人馬,現在小段有可能犯錯,花穀正作為另一個部門的代表,公事公辦的調查。
如果坐實小段有問題,那林澤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現在出現了一個契機,有另外一個可能犯錯的人出現了,花穀正怎麼辦?
之前你往死裡查,說是公事公辦,我不怪你,那現在呢?
果然,岡村問道:“這個段文軒,泄露了什麼秘密?”
花穀正的汗下來了。
對啊,如果是段文軒是間諜,那他到底乾什麼了?
是殺了人,還是竊取了情報?
不等花穀正回答,林澤開口了,他麵帶悲戚,“大將閣下,不管是段文軒有問題,還是段文軒他爹是間諜,我都有識人不明的責任,我請求交出一切職務,接受審查!”
岡村傻眼了!
向天照大神發誓,一開始他就是想敲打林澤,這並非是他對林澤有不滿,相反,他對林澤相當滿意,甚至可以說林澤是他的第一心腹愛將,之所以想敲打林澤無非是上位者習慣用的手段罷了。
可現在怎麼會鬨成這個樣子!
不過岡村可不會埋怨自己玩大發了,他很快把目光投向花穀正。
該死的,你辦的什麼案子!
什麼都弄不利索,都讓我跟林桑產生嫌隙了!
“花穀正!林桑是方麵軍的功臣,是一地憲兵司令部,既然這案子涉及到林桑,你為什麼不早作彙報!段文軒是段文軒,段文軒他爹是段文軒他爹,到底誰是間諜,這是性質問題,現在是誰的問題不知道,造成了哪些損失不知道,涉案人還死了兩個,你到底會不會辦案!?”
這純純是PUA,把林澤扯進來其實並非花穀正的本意,他也沒這麼做,但讓岡村這麼一說,黑鍋都得花穀正來背。
花穀正欲哭無淚,隻能一個勁兒點頭,哈一哈一!
林澤這時候又說話了,“大將閣下,此事倒是與花穀司令沒什麼關係,如我剛才所說,這全怪我識人不明,請解除我所有的職務,對我進行調查!”
對上司使點小脾氣,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一味的當核動力驢,做什麼事都沒有情緒,毫無怨言,那跟機器有什麼區彆?
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有不可替代的價值,如果沒什麼價值,還是不要發脾氣為妙。
曾親自經曆過某個大佬,對秘書的要求很高,換了幾任,不是辦文不滿意,就是辦事辦會不滿意,秘書的學曆越換越高,但就是不行。
最後委辦想了個辦法,找了個有才華但性格比較刺頭的年輕人來,這年輕人甚至會因為文稿措辭的問題跟大佬產生爭吵。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後這刺頭年輕人竟然一直乾了下去。
岡村一看林澤有情緒,心情就有點不美麗。
怎麼滴,你還拿捏上了?
這時候,林澤又補了一句,“我一直以來身兼數職,在北聯儲、華北開發株式會社和港口工地都有事務,還要保障津門的治安,實在感到精力不濟,請大將閣下允許,讓我專心為方麵軍理財,撤銷我在憲兵司令部、協管局等機構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