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
豪華的臥室裡,趙立俊還沒有睡,正把玩最近納的一房姨太太呢。
聽到電話響,不耐煩的接起來,“誰?”
“趙處長,是我,沈醒,局座請你馬上來一趟。”
趙立俊氣道:“有事白天怎麼不說?等著,我這就過去!”
掛上電話,氣衝衝的換衣裳,小妾湊上來,“爺,這麼晚了,誰還能一個電話把您叫去?”
“誰?戴老板聽說過沒有?”趙立俊在她身上擰了一把。
小妾喬張喬致,小嘴張成O型,“戴老板?那位戴將軍?您還敢發脾氣啊,要是我,早就嚇壞了!”
趙立俊一看她這樣,沒忍住把她腦袋按下去。
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你懂個屁,我現在怎麼囂張跋扈,都不會有人動我,所以我要往死裡吃,往死裡喝,往死裡玩!老子撈這麼多錢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享受嗎,我還能享受幾天呢?”
說到這裡,趙立俊突然情緒失控,癲狂起來,竟然一腳把小妾踹翻,然後哈哈笑著邊提褲子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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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李莊站是津浦鐵路上一個不起眼的小站,位於津門南側,隻有一間簡陋的站房,連帶站長加工人一共隻有六個,屬於華北交通株式會社旗下津浦路局。
這個站沒有多少客人,主要負責維護附近的路基、鐵軌,同時這地方有幾個道閘,一些列車要在這裡錯車,所以周李莊站的工作人員還要打信號燈,扳道閘。
站長是個叫許雙林的中年男人,像許多混的不好不壞的中年男人一樣,他滿足於自己每個月九塊大洋的薪水,這些錢能讓他養活老婆孩子,能讓他在回老家時帶上幾份不錯的禮物,接受老家人的恭維。
但在整個路局係統中,他就是底層中的底層,不管是上麵有人來檢查,還是有重要人物過境,他都要小心翼翼的服務,不能出任何錯處。
天氣暖和起來,許雙林換下夾襖,穿著洗的很乾淨的製服,推開了站房的門。
屋裡很暖和,甚至有些熱,儘管天氣不再寒冷,但爐子仍然燒著。
煤炭是上麵發的,不燒白不燒,即便不再需要取暖,中午熱著飯也是很好的。
年輕的工人許漢傑已經把爐子捅開,坐上了燒水壺。
見許雙林來了,連忙接過他的包,笑道:“叔,您來了,上午沒有要錯車的,信號燈我也檢查過了,老李他們去尋路了。”
許雙林皺眉道:“說了多少次,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許漢傑熟練的從包裡掏出一個玻璃罐子,在這年頭,玻璃罐是非常體麵的水杯,他從一個鐵盒裡捏了一把茶葉,放進玻璃罐裡,正好這時水壺響起來,滾燙的水衝進去,劣質茶葉上下翻湧。
“是,站長叔,您什麼時候教我扳道閘?”
許雙林坐在爐子邊上,“你才來了多久,就想扳道閘啊?我告訴你,扳道閘是個技術活,不光要有力氣,還要穩,要準,要跟信號燈配合,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但凡有疏忽,就可能車毀人亡!”
許漢傑恭敬的站在一邊,若有所思。
“行了,把我的飯盒拿出來,放爐子上熱著,我去外麵轉轉。”
“哎,我前兩天進城了一趟,買了點醬菜,剛好給您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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