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聶家地下的一間黑暗的牢房之中,兩名形容憔悴,精神萎靡的女子緊緊地擠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讓她們安全一些,突然,一隻蟑螂從其中一名女子的手上爬過,嚇得她頓時就是一聲尖叫,然後委屈地哭了起來,這時候牢房外走來了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他看著裡麵的二女戲謔的道:“嘖嘖,還真的是大家小姐,金枝玉葉呀,才不過是一隻蟑螂就把你嚇得哭了起來,要不老子再給你抓一隻老鼠來玩玩?嘿嘿,想必那場麵一定很好看!”
牢房中的女人聞言卻並沒有接話,然而,那漢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又繼續說道:“不過嘛,如果你肯陪陪大爺的話說不定我會讓你過得舒服一些,你說好不好啊,嘿嘿。”
二女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仿佛外麵是一頭驢在叫一樣,漢子見狀卻是心下不爽,冷哼道:“哼,你們兩個也不過就是千人騎萬人上的賤貨而已,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冰清玉潔的聖女不成,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等你們的利用價值沒有啦,家主就會將你們賞賜給兄弟們,嘿嘿,到時候就讓你們都嘗嘗極致的快樂!”
話音落下,他便罵罵咧咧地走了開去,直到聽不見外麵的任何聲音,才有一道小丫鬟的聲音響起:“小姐,你說小公子他會不會來救我們呐,那天他明明都已經打敗了聶家的老祖,可是卻為什麼沒有過來救我們呢,他是不是不要我們啦,嗚嗚。”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翠兒,你害怕嗎,嗬嗬,石頭小弟最好不要來救我們,這可是聶家呀,他若是冒冒失失地跑來的話肯定是救不了人的,還反而會將自己給搭進去,再說了,我這身子已經不乾淨了,哪還有臉來麵對他呀!”
小丫頭聞言卻是哭得更傷心了,不過卻沒有再說半句軟話,突然間,範影兒似乎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喃喃道:“不對,不對,聶家把我們關在這裡就是想引誘小弟前來營救,他們肯定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在這兒守株待兔呢,都已經五天了,想必小弟也應該要來了吧,不行,我絕對不能成為他的拖累,嗬嗬,如此也好,我就死在這裡,讓他們的計劃完全落空,等小弟修煉有成了再來滅掉他們給我報仇也是好的!”
話音落下,她的眼中猛地就閃動起了堅定的光芒,轉頭看向旁邊的小丫鬟道:“翠兒,你不過就是個丫鬟,我死之後他們應該就不會為難於你啦,好好活著!”
翠兒聞言呆了一呆,然後有些恐懼地說道:“小姐,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小姐,小姐!”
範影兒卻是沒有再理會這妮子了,隻是自顧自地喃喃道:“他以為廢掉了我的氣海就能讓我乖乖順從,他以為把我丟在這種肮臟的環境裡就能讓我屈服,哼哼,我範影兒雖然是大家小姐,不過卻不是嬌生慣養的那種,沒有了氣海我的確是不能戰鬥了,可是弟弟給的功法卻不是你們這些個廢物能夠理解的,我卻還有一絲殺死自己的力量呢,哈哈。”
下一秒,翠兒就驚恐地發現自家小姐的體內傳出了密密麻麻爆豆子一般的響聲,而她的七竅之中也都開始漸漸地沁出了鮮血,而且那血液流淌的速度還越來越快,也不過就是兩三秒的樣子,那一具枯瘦的軀體就變得乾癟,很快就失去了生命的特征!
翠兒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如同想象之中的那樣哭泣,她甚至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好一會兒過後她才慘笑出聲道:“嗬嗬,小姐,你都已經走了,我還留下來乾嘛呀,你說自己已經不乾淨了,我又何嘗乾淨呢,我一個普通人留下來然後變成一個放浪形骸的女人嗎,嗬嗬,那樣的話還不如跟著你一起去了好呢,至少咱們主仆二人就可以不用分開了,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小丫鬟!”
話音落下,她竟然是無比絕決地撩起自己那破爛的裙子來蒙住了自己的頭狠狠地朝著牆壁之上撞了過去,嘭,哢嚓,**撞擊的悶響聲與骨骼碎裂的脆響聲同時傳出,另一具同樣瘦弱的身子也軟軟地滑倒在地伏在了乾屍的身上,包住腦袋的衣裙卻早已變成了血紅之色!
約莫半個時辰後,聶武來到了這裡,他淡漠地看著那兩具屍體隻是冷哼了一聲道:“哼,難道以為死了我就不能利用你們了嗎,你們這些講感情,講義氣的人還真是天真呐!”頓了頓,他看向後麵的護衛淡淡地說道:“將她們都給我掛在這後院裡,嗬嗬,我倒是要看看那小子究竟對這個女人有多少的感情,順便也可以警告一下那些意圖不軌之人!”
欒培石帶著青鸞來到了城牆之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觀察了一番城牆上巡防的情況,然後就輕聲對肩膀上的小青吐槽道:“這是什麼城衛軍嘛,就根我收攏的那些個土匪沒有什麼兩樣,哼,也不過就是一群樣子貨罷了!”
說完他便來到了城下,輕易地就將手上的飛虎爪鉤住了城牆的邊沿,然後就如履平地般地攀爬了上去,當少年輕飄飄地落入城牆之內的時候都還能聽到那些剛經過此處的巡防軍那淩亂的腳步聲以及嘻嘻哈哈的說笑聲。
少年隻是斜了他們一眼便又化作一道黑影竄了出去,從十丈高的城牆頭一躍而下,如同一絲飄絮般落到一座民居的房頂上,然後又仿佛是一隻狸貓般踩踏著房脊迅速地朝著聶家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一路上遇到的巡邏隊也都如同是在逛夜市一般的小青年一樣根本就沒有半點巡防的樣子。
很快他便來到了範影兒的小院前,看著那一片狼藉的院落,小家夥沉默不語,翻牆入院再徑直來到了自己曾經無比快活的那間屋子裡,卻看到這裡已經被翻了個亂七八糟,原本精致的桌凳都已經被摔成了一地的殘骸,那張讓他無比留戀的床榻也被破壞得不成樣子,衣櫃,梳妝台等物也都沒有一件是完好無損的,就連牆壁上的字畫也都被全部撕碎,就算是牆壁也都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了,就算是房頂也都被掀開了好幾個大窟窿,原本的溫馨小屋卻變成了蒼涼荒宅!
欒培石緩緩地走出屋子,慢步來到了一處生長著一些荒草的花盆旁,這個花盆也已經被砸碎,裡麵的黃土灑了一地,他蹲下身撥開了附著在牆壁上的那些荒草露出了後麵的一塊青磚,將之拔出才看清那磚塊竟然隻有一半,伸手在那牆洞中拿出了一個卷軸,上麵寫著青木功三個字,小家夥閉上眼,仿佛可以看到範影兒被狠狠折磨卻始終不肯透露自己修煉功法的場景,他抹了一下眼角滑落的淚水,什麼話也沒有說,收起卷軸轉身離去。
一座無比巨大的莊園出現在了少年的視線之中,他在相隔一兩裡之外的一座高樓的樓頂上停了下來,默默地俯瞰著,將那占地上千頃的莊園儘收眼底,約莫一刻鐘後他再次展開了身形朝著聶家的府邸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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