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人直起身子,雙手放於身後,沒有說話,也不去看此時“謝安彤”的眼睛。
祂知道,通過那雙眼睛,祂可以看到另一個人的靈魂,一個祂不是很想看到的靈魂......
“嗬嗬,我們之間就算是沒有什麼任意,但至少買賣還在吧。”
“你這個家夥,怎麼這方麵還不如性工作者有情誼呢。”
仲裁人:......
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這人倒好,來了個仁義沒有買賣在。
這話的嘴賤程度,倒是很符合“罪”的狀態,但是用“空白”那張臉說出來,實在是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看著就讓人感覺異常的荒謬。
祂雙手背後,雙眼直視著前方,一動不動,祂不想和這個“盟友”交流什麼。
這家夥現在幾乎已經是將自己和他的關係完全不掩飾的明說了,之所以沒什麼影響,單純是因為眾神現在不信任他。
自己就還是儘量少交流吧,彆把自己真的搭進去,越說越錯。
“身為裁判,你應該知道我還沒有出完吧,開牌什麼意思,你就這麼想讓我輸嗎?”
“看來,你的想法有點危險啊。”
【行了,閉嘴吧,彆再折騰祂了,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就趕緊玩吧。】
【當時製造祂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著給祂製造個肉身,再弄一身汗腺呢......】
【歡愉】為仲裁人解了圍,似乎是有些遺憾,看不到仲裁人滿頭大汗的樣子。
仲裁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這事不能根據“罪”嘴裡的話來定。
謝安彤(罪)坐在賭桌對麵,也是暫時放過了這個剛才想過反水的盟友,從自己的手牌中又抽了一張出來,扔下了賭桌。
全場的觀眾都在盯著他,期待著他親手將遊戲的引向死局之後,是有著什麼驚為天人的打算。
那張牌在眾人的眼光下飄向了賭桌的中間,仍舊是正麵朝上——“2”!
“2加12是14,這樣就是7的倍數了,不互質,看來是我贏了。”
謝安彤(罪)指著自己麵前的兩張牌,隨後攤開了雙手,咧嘴大笑道,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眾人:......
安靜。
這片空間從這一刻開始,變得異常的安靜。
“不是......雖然這個遊戲的規則到現在為止我都不是特彆懂,但是,我記得他之前已經出過兩張牌了吧!”
這質疑聲來自觀眾席,其聲音之大,代表著說出類似話的人,絕不僅僅隻是個彆的。
以至於眾人的異口同聲,在這裡形成了聲浪的疊加。
“對啊!不是說過每一次出牌的數量,是有限製的啊!”
“完了完了,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啊!我還以為真的能有什麼反轉呢。”
“不是,就這啊!這種類型的遊戲實際上來說空白就是比罪要更合適吧,這上來乾嘛了這是。”
失望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一下眾人是真的有點忍不住了。
要知道,當他們似懂非懂的意識到,此時的“謝安彤”體內,是“罪”的精神之後,就一直相當的緊張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