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20:Lychden(列支丹)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20:Lychden(列支丹)(1 / 2)

不論這有多奇詭,還原出一件事,那就是這具軀殼,在被我不斷侵占期間,曾一度由他本人控製過。雖然瑪德蘭沒鬨清背後是誰在搗鬼,但還是證明了自己的存在。

再返過頭去想,我與她就像錄像帶倒播般,重複來到這裡許多次,每次盜走伏琳沙後便沒了下文。活像以往經曆的魔魘,腦海中的記憶被刪除,隻能通過痕跡來拚湊線索。

我沿用過去的經驗,示意她與我都檢查一下自己身子,看看是否寫下過什麼,而當掏出兜裡的便簽,唯獨不見那支筆。我這才想起,適才在夜宴用紙巾交流時,我一時大意將它留在了餐台上。否則也不會挑中她的口紅,在自己手掌亂塗。見我方寸大亂,女人逐漸冷靜下來,說門板上的留字,如果非要牽強附會去聯想,她也許知道其中數字的含義。

瑪德蘭的工作是負責電報通信以及設備維修,他愛擺弄磁碟,曾找來組件參考書籍搞出微型錄音器。後來磁帶替代了磁碟。所以在他生日當天,leea送了最新出品的六盤120分鐘錄音帶給他,瑪德蘭逐一填上編號,就是以H1打頭。所以這組數字可能指的是它們。

“那天,他誰都沒告訴,隻是約我出來,一起買了蛋糕去的餐館,出門時下起雨來……”

“可我爸的生日在6月,你送他磁帶是幾時?”

“不,這毫無道理,算了。”女人依舊在獨自沉思,道:“那時就有人在查他,所以不到半周他就失蹤了,我那時懷疑他或許已被人處決。跟著,Local&bp;PD介入調查,將錄音器材和磁帶都帶走,除了一盤有他的試音外,其餘根本還沒用上。而你來看後尾數字,說明他已錄製了92盤,甚至更多。這短短兩個月怎麼可能?”

“瑪德蘭又是幾幾年去的俱樂部?”聽著這則古典愛情故事,我越感吃驚,問。

“這些全不記得了,因為另一半大腦已被封存。”女人聞聽底下抑揚頓挫的讀頌漸漸平複,嚇得麵色煞白,忙一把抓住我腕子,道:“彆開玩笑了,留在這會立即被金色階梯的人打死!你是隨時隨地能再來一回,那麼這具**呢?你爸該怎麼辦?”

一股難以按捺的悲憤浮上心頭,我抱住她雙肩,叫道:“果然哪,老東西是做慣這類事的!麗恩,這種男人他不配擁有你的愛!你可知道?瑪德蘭拋棄我媽時,也是半周前後,同樣買了蛋糕帶著全家上過館子!他對我說,要去辦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權當祝願他成功好了。事後也同樣是本地條子上門,卷走了他全部物品!隨後被查證,世上從無此人!”

“誒?你覺得他是自己設法躲起來,而炮製出失蹤的假象?”

“正是那樣!他在我的那個時代,仍活得好好的!我正因為獲悉他在不久前到過呂庫古公館,才不顧一切去闖的陰宅!”我手指門背的留字,歎道:“而且,我已經搞懂了他留下日期的緣故!你被誤導,而我受了你的誤導,實際今天仍是72年,並不是74年!”

如果衝擊霧龍牙島這件事,發生在74年,那麼會有好幾個疑點都解釋不通。首先便是適才麗恩提到的送瑪德蘭卡帶這件事,120分鐘TDK錄音帶六零年底就已問世,怎可能是最新出品的產品?我自己就愛收集唱片舊影音帶,最清楚這一點。若到了74年,高保真卡帶都已上市,那麼Leea就該送他索尼了!

其次是奇美拉郵輪上遭竊的失主—老艾的父母。曾經的豔星收購猶太人旅社發生在73年,隨後重新裝修更名叫果核酒店。按她說的曾去現場勘探過,那麼必然知道那裡已不再是大樓,連主人都換了。女人豈會絲毫不提這件事?遠遠望著貴婦散發醋意?

最後就是在進入會場前的那場偷襲,她麻翻了我,企圖找出身邊被寄魂的人真正身份,最後抱著我的臉失聲驚呼:這是怎麼回事?你果然是瑪德蘭,連蛀牙位置都沒變!但我老爸曾說,他在72年秋季檢驗半掛車時不慎跌落,撞掉了一顆虎牙,那麼Leea該驚呼的是這個特征才對。因此,這所有蹤跡全都指向了,

今天正是門板上寫著的唇膏印子,1972年3月15號,根本不是74年!換言之,再過一周,她就會抵達美國,與其他同夥開始去闖逆流幻日!直至困死在地底垓心!

“起初,當我倆在奇美拉號上相逢,我不論如何也無法將你與池中女屍聯係起來。我對自己說,兩者間差異實在太大了,沒準死掉的會是彆人吧。後來通過你一係列的解釋,我思來想去後仍不敢麵對現實。Leea,或許你與我老媽的年紀相仿,按輩分我應該管你叫聲阿姨!”我沉痛地垂下了腦袋,望著自己的皮鞋,嗚咽道:“放棄吧,趁著大錯還未鑄成,你我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照此發展下去,你將必死無疑,死狀慘烈到無法直視!”

女人麵無表情地扛起箱子,拽緊我腕子踏上廊道,見底下僵站著的人裡,個彆幾位已有了自我意識。不僅長歎一聲大勢已去,就近隨便找了個門鑽入。她在原地盤腿坐下,讓我照做,翻出個鳥籠般的玻璃皿,這件東西正是我在瀑布前見過的。跟著她用小刀劃拉手指,藍色血液噴濺出來很快注滿籠底,隨後丟入火柴,一股妖豔的藍色火苗,勃勃燃燒起來。

“為什麼周而複始地一次次跑來?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

“因為在這其中,必然出了重大差錯,我興許再度回到淤泥池子前,見事情毫無起色,又記起了始終被忽略的細節,這才不斷地往返。我深知自己的優劣,沒耐心便是最大的缺點,以往麵對某件始終無法解決的事,我很快就會感到煩躁而選擇放棄。但這次不同,冥冥中你使我領悟了一些事。你是什麼人我當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Leea,你是個溫柔的人,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可憐女孩。”

“使我僥幸活下來,就不怕我成為你老媽的情敵麼?”儘管女人額頭汗珠滲滲流淌,整張臉早沒了血色,依舊忍不住揶揄我幾句,歎道:“我也有一點可以確認,瑪德蘭不是無情無義的混蛋,他不知用什麼辦法爭奪回意識。那行留字就是寫給我的,A.C是我名字的縮寫。”

“有關怎麼改變結局,我倆可以繼續討論,但你現在究竟在乾嘛?咱倆不用逃了嗎?”

“這盞琉璃燈叫做報喪鳥,是我最後的努力了。拜你拖拖拉拉,想要按原路回去基本已被堵死,登岸後的金色階梯教眾們,將立即發現埃歐雷祭壇被人入侵了,你無法想象到時他們會有多麼可怕。在血液被蒸乾燃儘前,我能掩藏氣息,但拖不了多久的。隻希望他們能誤判方向,往島礁各處擴散搜尋,從而產生逃跑的契機。”她指著我發號施令,說:“在此期間,你不要移動身形,以免暴露自己。聽著,我沒到過你的時代,難以理解你所見的一切;而你也沒有真實回到70年代,因此也是一知半解。先談談你的發現,讓我好好想一想。”

我的發現很簡單,她與我被人誤導今天是74年,瑪德蘭出現後立即糾正了過來。這說明,起碼在這點上,他與我們是立場一致的,我們仨有著共同的大敵!這個家夥,早就知道有人在打伏琳沙的主意,並采用未知手法攪亂了麗恩的感官,或許打算以此擊殺她,或許是將她捕獲挖掘背後暗藏的勢力。

那麼獨具天時地利的這個人,隻會是霧龍牙島的主人,翡翠之華!是的,他至始至終都未出現過,會場主桌就是空置的。如何決定兩名竊賊的命運,一直就在他掌控之中。

能與末裔相提並論,作為巨妖老呂庫古的軍師,並將橫皇嚇得打退堂鼓的翡翠之華,也是名寶鑽之人。其實力強橫到何種程度?又擅使什麼手段?我簡直不敢想象。更何況此人是玩腦子的絕代高手,僅僅指使兩名未成年少女,動動嘴皮子,就險些要了呂庫古小姐的命。在這一點上,我們難與其爭鋒,隻會自取其辱。

“瑪德蘭跑來此地,有自己的目的,他原本也是要來奪某件東西,但它不會是紗麗。否則沒必要玩失蹤,按部就班就行了。”女人陰沉著臉,望著跳躍的火光自言自語。

可是,為何要將年份攪亂變為1974年呢?這點始終是道謎題。因為不論怎麼設局,麗恩都會在這一天抵達霧龍牙島並竊走伏琳沙,並在三天後去衝擊逆流幻日,這是個注定了的結果,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如此一來,豈不是變得毫無必要?

“你說,在瀑布的絕壁前,我自斷手臂化為一顆怪樹,紗麗的金箔就懸掛在枝椏上?”

“沒錯,同行的女主播揣測說,那是某種獻祭,為的是打通路徑,化出洞窟來。隻有那樣才能闖進垓心。”我瞥了一眼手提箱,歎道:“這就是我始終在說的,哪怕閉著眼也能盜走伏琳沙,因為它是個既定事實。否則,此刻的我也會因瑪德蘭身亡而消失,對不對?”

“你給了我一些啟示,謝謝。我不如按照你之所見,來預測跟著該怎麼做。”

“這也是我希望的,聽著麗恩,這便是前因後果。我無法確保淤泥池子下的你是否真正死亡,但因為這場機緣你還是認出了我,故而妖眼凝視將我拖進魔魘裡來,你急切希望我能糾正錯誤,隻是我不知該做些什麼。”

“你讓我想想。如果真的是我將你拖進噩夢,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阻止我拿走紗麗顯然不成立,因為它早就掛那了。那麼同一條船,同一天,同樣的步驟實施……”

恰在此時,圓廳內的頌唱戛然而止,四周一下子變得極度靜謐,瞬間叫人爆起雞皮疙瘩!我不知將會發生什麼,隻見火光正在女人兩隻明亮的眸子中閃爍,她同樣蹙緊眉頭大氣不敢出。以那種表情,說明此刻心裡同樣沒底。見我正盯著她欲言又止,麗恩做了個噤聲,從肩頭取下槍,示意我照做。

很快,樓底開始傳來一陣響似一陣的怪叫,全然不再是人語,而這種聲音,顯得又細又尖,活像磁帶在高速快進。探頭去張望,這群人就像被困住的鬣狗,全數貼附在牆頭各處,毫無規則地亂爬,個彆幾個還能像半妖般在廊柱上倒懸。此情此景,實在是詭異得難以形容。

隻聽得為首的一個禿頭胡子男,嘴裡高亢地呼嘯起來,金色階梯的高級會員們紛紛打懷中取出器物來。那像是某種禮讚,一根銀鏈子上掛著顆金屬球,球體上鏤刻著複雜圖案,還在會場用餐時,我就見過這種手鏈。當時的達官顯貴們將之纏繞在指尖,走去木雕前俯身行禮。我因沒有那件東西,才被麗恩一把按住。

此刻眾人將它套在各自的大鑽戒上,高速旋動起來。鏤空的球體受到空氣振動,集體發出蜂鳴,很快連成一片,響徹天地。我的耳旁,猶如飛舞著百十多隻蒼蠅,嗡嗡作響。

女人的臉驚得煞白,她慌忙拔出短刀,扯出自己長舌,照準舌幔刺下,隨後狠命一拉,頓時將舌體割裂成兩瓣!由創傷處飛濺出一股稠厚的藍血,滴滴答答灑落進那隻報喪鳥中!燃燒的火苗如風中孤燈,幾近熄滅,最終又倔強地挺了過來。伴著一陣陣難以形容的奇臭,它跳了幾跳,逐漸散發出刺目白光,浮在琉璃燈中段趨於穩定。

“這是在乾嘛?喂,你還好嗎?現在是否還能繼續對話?”我將目光移向她臉龐,用蚊蟲般的聲調說:“適才,我忽然心頭掃過一個念頭,但仍沒理順,要不……”

“那種首飾叫做縈鈴,是金色階梯的偵測器,他們懷疑我們偽裝成教眾外貌混跡人群,正在彼此做排摸,雖然瞧不見我們,但嗅到了氣味。我沒什麼大礙,但你得保持安靜,不論想說什麼,都暫時彆開口了。”女人微微點頭,沉重地合上雙目,擺出個禪坐的姿態。

我不知自己是否也得擺出那種坐姿,便有心學她,剛將腿盤起,便聽得底下一聲咋呼,那種嗡嗡聲立即被雜亂的腳步聲所替代。這些黑衣男女,似乎已發現我們的藏身之處,正滾滾奔湧而來!很快呼嘯聲躥上了二樓,接著是三樓樓角,散瞳餘光中滿是飛奔的人影,和各種怪叫!我心頭暗暗叫苦,隻得緊閉雙目,儘量不去理會。

恰在此時,心頭掃過的那個念頭,逐漸變得清晰,那就是打從兩天前,與女兵鬼混的當晚起,我總能聽見的敲鐵皮鼓聲。這種怪音現在已被證實,其實是金色階梯的教眾,在唱誦時集體發出的和音。因它相隔極遠,外加不清不楚,又自帶強烈的節奏,故而令人誤解為是在敲鼓或是巨大生物在呼吸。而我哪怕到了瀑布淤泥池前時,它也一刻沒有停歇。我不禁去想,這會不會就是女屍想要我所揣摩的一個特征?或者說,在和音響起時無法被察覺,須得等到唱誦結束之後才會促成機緣的成熟?

當想到這點,我慌忙睜開眼去看麗恩,她也正在思索著什麼,衝我一擺手,示意繼續保持安靜。我當然知道這等關鍵時刻尤其得小心翼翼,但背後的光景實在不容樂觀,起先亂竄的黑影紛紛開始向小屋方向聚攏,人流停在廊道上遮蔽住室外的燈光,哪怕不回頭,也能感覺到燥熱的口鼻汙氣噴吐在自己脖頸上。那些怪人們,已距離我不足五米之遙。

“有一隻或者幾隻黑水仙混入了進來,這種燒沉香的氣味,就是列支丹們慣用的素魂離。”果然,金色階梯的人絕非善茬,不僅輕易揭穿了女人的身份,更分辨出她所賣命的勢力,隻是報喪鳥仍在發揮效果,以至於他們無法迅速找出我們。

“會不會是他們故意設下的虛靈?而要讓我們相信人還躲在樓內呢?實質或許早已跑出了埃歐雷祭壇?”某個自作聰明的家夥,正在有板有眼地分析,引得四周一片附和聲。

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勾上了女人的嘴角。

由著這位智謀廣遠的仁兄慷慨發言,門前的黑影瞬間散開,各處的腳步聲開始下樓,分散在這座公館的四處。麗恩這才長籲一口氣,表示可以說話了。她燒這隻琉璃燈的用意,除了隱匿真身外,就是為了散發出濃烈氣味。這會一下子吸引住對方,而當他們急急上樓,自然就會瞧見伏琳沙已被竊走。那麼,又有哪個笨賊,還會留在作案現場?他早就逃之夭夭了。借助這種反向思維,黑水仙便替自己解了圍,爭取到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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