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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21:Iolei(埃歐雷祭壇)(1 / 2)

作為一名軍事發燒友,在對著名戰例討論時,我生平聽得最多的,大多是些那樣的廢話:要是我,會在那座山頭或穀地,埋下伏兵,如此這般怎樣怎樣,可見誰當統帥又豈能不敗。事後諸葛亮們全然不考慮當時的戰場瞬息萬變,落後的通訊傳遞,以及糧秣輸送的困難,這些客觀存在的原因。勝敗不是由一兩件失誤造成的,而是由無計其數因素綜合導致。

同樣,在對曆史人物的定位時,當代人也喜愛過度拔高或不切實際的褒揚。好比說馬克.吐溫,有人說他是廢奴主義的擁護者,對廣大勞動人民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吐老爺子就出生在密西西比河畔,他寫作時南北戰爭還沒爆發,完完全全就是對當時的美國南部田園牧歌真實的描寫,作為記載曆史時期的文獻具有特殊價值罷了。還有一個魏晉南北朝的冉閔,在過度包裝下,竟成了挽救民族的英雄天王,我想石閔如果活著,當聽見這些奇談怪論,估計也得暈菜。老子就是為了驅民己用,利用公憤驅逐梟羯殘餘勢力,圖謀自己而已呢。

被圍困在金色階梯酒場霧龍牙島的我,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同樣是以自己主觀去理解整件事。作為驍鷙,潛入魔魘的最初動機,是為了將九頻道當家花旦Dxe帶回現實社會。結果,卻陷入了一係列迷霧般的劫難之中。在絕大多數時間裡,我隻是將自己想成他人經曆的載體,隨波逐流任其發展,殊不知被淤泥池女屍拖入最終噩夢,才揭開冰山一角。

我那個連名字都在造假的老爸—瑪德蘭,其身份根本不是什麼高級土木工程師,而與暗世界信奉異端邪說的怪人實為同類。最叫我吃驚的是,在結識我老媽蘇菲前,他有過一段秘而不宣的戀情,而情人便是眼前的這名黑水仙,也是造成0514房鬨鬼事件的元凶!

當女人知道我隨身帶著天鵝絨,不僅氣得沸騰,說難怪自己的一舉一動皆在他人掌握之中,這顆金屬怪球真名叫做若文望之魂,是翡翠之華親手打造的十二顆華蓋之一。

而它實際的由來,則是在山銅礦井的黑水河畔,閃靈狄奧多雷親手交予我的,並說當看見貓血沸騰,即代表它取呂庫古小姐性命之時。因而,我始終以為是老妖的某件秘寶。直到幾周後,與林銳見麵後問起,他默默點頭方知事情始末,這東西的原主人果然是翡翠之華,隻不過贈送給了閃靈當焚天雷罷了。

女人盤腿而坐,渾身被黑霧縈繞,逐漸變得模糊不清,隻聽得一聲爆響,她似乎是將自己炸了。隱約間蓮花花瓣那頭成了燃燒的一團漆黑油脂。

“那件東西是把人油燭台,掩藏在你身後的門內,十秒鐘前瑪德蘭到過,他告知了我安放磁帶的地點。你錯了,他真正愛的人是我而不是蘇菲。我會為你爭取時間,直到燃燒殆儘。”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已有死的覺悟了?可喪命在此,知道了H1—092錄音帶在哪豈不是變得毫無意義?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鬨明白,便見得一隻頭冠骷髏浮到明窗前,咆哮一聲向我撲來。而當這具骨櫛驍靈竄至擋欄時,在毫無外力作用下,整顆怪頭就像被子彈擊中的西瓜,化為了血泥。鬼東西直墜下去,摔在舞池中央痙攣不已。

我看得目瞪口呆,實在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回事,整片樓廊中央的絕大麵積,似有某種看不見的利器在高速飛舞,炮製這一切的必是黑水仙無疑,這個文文靜靜的女流究竟是人是妖?這種怪象我隻在山銅礦井見過,那是被封在異世界呂庫古山莊我那宿命中的妻子—小蒼蘭,操控另一個自己的身子,采用真空血爆賺取了狄奧多雷。難道說,麗恩也是隻半妖?

更多的骨櫛驍靈見同伴轉瞬即逝絲毫不為所動,紛紛以那種怪異的登天踏橋姿態浮上半空,打算接過同伴的革命火種再接再厲。我暗暗叫苦,慌忙伸手去推身後小門,可惜上著重鎖牢不可開。正待我竭力翻著褲袋找發卡時,突感胸前口袋像被人丟進塊燒紅的煤炭,燙得冒起青煙來。我急忙脫去禮服,天鵝絨便滾將出來,造成我嚴重灼傷的,正是此物!

“你也要叛變投敵嗎?”我怒不可遏地叫罵著,扯落領帶裹住右手,打算去掏。

一隻突破樓廊刀劈斧砍的頭冠骷髏見事情急了,不顧雙肩被無形怪力擊得血肉模糊,嚎叫一聲躥上樓層,雙腿往浮雕工藝板上一蹬,側著腦袋張口噬來。我忙端起MP&bp;5,照準那顆黑頭射出全部鐵蓮子,結果就像打在銅鐘上,光聽撲哧作響,此物竟毫發無損。

“我的媽呀!”我知道身邊沒有觀眾,依舊手指著骨櫛驍靈高聲驚歎:“強梁如半神,也吃不住成噸的子彈狂轟濫炸,尚且會用手擋,腳步被阻停,這究竟是什麼?”

此物豈肯答我,轉瞬間便穿插進了我與屋門之間,我忙側轉身子,扭腰借力將手中槍拍擊出去,正中驍靈下顎,當即破成碎片!這家夥跟個沒事人般探出陰爪亂撈,我急出滿頭臭汗,慌忙俯身躲閃,避開它那淩厲一擊。趁勢抓住它兩條腳踝,狠命一帶將之拽倒在地,揮舞雙拳直搗頭冠骷髏的肋排,結果像搗進融化的瀝青,搞得自己手臂漆黑。

恰在此時,滾在地上的那顆天鵝絨,兀自浮將起來,直照著門鎖位置撲騰而去。骨櫛驍靈毫無提防,黑頭正抵在門前與我角力,當怪軀與若文望之魂接觸之際,就像紙片遇見燒紅的鐵丸,瞬間被破出個大洞,這才怪嚎一聲,被我淩空一記大背包甩下樓層!

“誒?此女適才還信誓旦旦說會燃儘生命助我進屋?此刻乾嘛去了?果然靠人還不如靠自己。”我是又氣又惱,不由回頭朝對角線望去。見那頭依舊雲山霧罩黑漆漆一片,與此前並無任何區彆。當看向左右兩側,不由連聲大叫不妙。

拜那隻敢鬥之士偷襲得手,讓底下徘徊的眾妖瞬間醒悟了過來,麗恩所施展的妖法,是有距離局限的,她隻能嚴密把控住整座三樓中段的絕大空間,但當漏網之魚緊貼樓牆越過雷池,就能從側麵魚貫而上。而她似乎無法移動,故而隻能見我頻頻涉險而望洋興歎。

兩者作比較,骨櫛驍靈們似乎覺得我的危害更大,紛紛撇開她奔我而來,標靶之人瞬間轉移對象,我反倒成了掩護她的目標。見天鵝絨正在門把手前飛速旋轉,我也理不清這算是乾嘛,便蓄足氣力照著門板儘力一踹,結果那些重鎖就像虛設,門似乎根本沒鎖,我借助慣性連人帶球一頭紮了進去。

金屬球從地上一下騰起半人多高,貓血紅石撞將出來,猛得吸附到門板上,迅捷化為蟲蟻般的流動顆粒,不到數秒便吞噬儘了整扇門板,化為了一道刺破雙眸的紅光!當眼睛適應回來,那頭哪還有門,成了與四周一模一樣的鉛灰色牆體。適才還鬼哭狼嚎般的頭冠骷髏們嗥叫,立即在耳旁消得一乾二淨,整間小屋靜得連針掉地都能引起軒然大波般靜謐。

我闖進這裡的要務,不是為了原地站著嘖嘖稱奇,而要立即找到Leea口中所說的人油燭台,這點據說是屢屢跑來爭奪肉身所有權的瑪德蘭再三關照。而當我轉身細觀屋企,儘管我不想說難以置信,但仍喊出了難以置信這句俗爛之詞。

眼前哪還有什麼小屋?它仿佛成了Cotco地底的配貨中心,一眼望不到頭!各種顏色、大小各異的蠟燭擠滿視線,往少裡說數量在十數億支左右。這叫人怎麼找?就算人油燭台一眼能分辨出來,但要是壓在底下,沒有一台叉車單靠人力,哪怕給我三十年也翻不到蹤跡!

在過去屢屢頭撞南牆的目障,再度殘酷地擺在麵前,翡翠之華自身肯定擁有目不暇接的各種招牌,另外兼具擅長團技的老呂庫古一族的頭牌軍師,自然將這套邪術玩得是爐火純青。這是一頭能窺透所有時空線的巨妖,他早知今晚劫數將至,甚至也料準有人在打燭台主意,自不肯白白束手。而我雖對Leea信誓旦旦,說自己熟知天鵝絨該怎麼使用,可到頭來,貓血枷鎖所起的作用僅是消匿了大門,隻留下金屬球空殼,端在我手就跟沒有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它真正的主人林銳,過去也僅僅是拿來當探測器,隻會像哈利波特般高舉雙手行走,見怪球停在某處就用心揣摩,我不過照貓學畫虎,又豈會知道真實用途呢?

望著那無窮無儘的蠟燭海洋,我打懷中掏出藍高盧,為自己點了支煙,靜下心來。腦海中閃過一條倩麗的身影,塗著深黛閃亮眼睛,以及那股獨有的暗香。

那是一個半月前,我和遺留下的一群漏網之魚,在目睹麵罩蟊賊們押解眾人離去後發生過的事。當時的我們,將神誌不清的紅發男帶去燕子窩,拉多克剃刀和拳王輪流換手,想要撬開他的嘴,一時間搞得石窟內充滿血腥氣。我實在無法忍受,便來到洞外與站著的彌利耶抽煙。自打呂庫古小姐在幾小時前失蹤後,她成了我的心理寄托。

在過往,她出於戲弄傻妞的惡意,時常與我摟摟抱抱故作親昵,而我也因傻妞始終不讓碰有些芥蒂,便與之越走越近,所以彼此間的交談相較他人多得多。勿忘我是個養眼美女,既凶悍又強勢,她喜愛順從自己的那種人,故而將我理解為已失了左膀右臂的喪家犬。

我是一個孤獨的男人,一個追求低級趣味的男人,更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男人,自當投其所好,便抱著她腰肢連聲唉歎,說自己對能否走出這座廢宅,基本已不抱希望了。彌利耶則寬慰我說,以往搞目障是她們獍行的看家本領,隻是設下曼陀羅法環的人水平更高,真實地貌不是肉眼所視,她多少還是能找出辦法破除部分。

這個方法是什麼?她將隨身某種蜜蠟般的東西擠在舌幔上,然後拔火引燃,頓時雙目如炬。在這之後,我一覺醒來,見她挾裹紅發男正鬼鬼祟祟離去,不由氣得難以名狀,便緊追倆人腳步。而當二賊來到某堵石壁前,竟憑空消失了。我沒有她的蜜蠟,隻得打算探長舌頭,沾著蠟燭去試。結果火油滴在舌苔上痛得渾身一哆嗦,再睜開眼時,黑黝黝的盤狀水洞表露無疑。我正是由此找到密道,才闖進水銀心瓣,最終與呂庫古小姐擁吻在蝃池。

既然此處滿地都是蠟燭,那再試煉一次何妨?我抱著行不行都無所謂的態度,彎腰撿起一支拔火點燃,學著上次的動作想安在舌尖上。可這次怪了,滾燙的蠟油不住滴落,卻毫無感覺,甚至有些涼意。而且隻要貼近就自動熄滅,仿佛我口腔是個巨大風眼。

“這他媽怎麼回事?招數不靈了?”我暗暗叫罵,不由去想,會不會是滿地的蠟燭皆是虛設,實際不存在故而沒有感覺?便在衣襟間亂摸,很快找出便簽撕下一頁,用打火機點燃。這兩件東西都是我從現實社會帶進來的,興許能濟事。

當火苗躥將上來,這下可壞了,我這條舌頭仿佛是蠟做的,竟被它從中燒成兩段,頓時一股焦油黑霧冉冉騰起。由著火蛇亂舞,我全身上下不知何故焚燒起來,瞬間成了隻手舞足蹈的火球。按說衝天大火必將令我去領略噬心蝕骨的**,可我隻感覺周身越來越冷,如同冰天雪地中的一截木樁,被凍得感覺不到肢體存在。

眼前漸黑,我知道意識仍在,或許又是瑪德蘭前來爭奪肉身所有權的前奏,便竭力掙紮著從麻木中複甦。待到眼前清朗,那股寒意消去,我見自己正站在小屋中央,金屬球已抓在掌心,貓血紅石不見了蹤影,再度化為細沙般的流末,隻是缺了一部分。原來如此,我方才記起,在前幾場魔魘中,我將其咬在齒間曾不慎吞咽了一部分,當闖進殘鴉修道院,與那血腥修女成了同類物質,這妖邪就是那般被我吞噬了。難道說,這東西此刻正在我體內穿行,我也等於是若文望之魂的本身?

這種鬨不清理還亂的事,我去想得那麼透徹乾嘛?總之妖法被我破了。眼前雖堆積著無數亂滾的蠟燭,但有一物正矗立中央,哪怕想回避也回避不了,頓時我看得移不動眼。

但這件東西?果真是燭台嗎?眾所周知,燭台燭台,便是安插蠟燭的底座,它哪怕再古怪,也該是個音叉般的鐵器。而眼前之物,卻怎麼都無法與之聯係起來。

那件東西與其稱作燭台,更像是個幼兒胚胎。綠色的肉質囊衣,隱隱透著光亮,裡頭正有條黑影在緩慢盤動,拳頭般大小,被架在尺把長的鐵杵上。肉靈芝無色無味,卻不知為何引得人食欲大開,好似我壓根沒在夜宴上吃過飯,竟望著它垂涎欲滴。

環顧四周,赤橙黃綠青藍紫,蠟燭們晃得人眼都迭起重影,皆一模一樣,除了這玩意再沒更古怪的了,想來所謂的人油燭台非他所屬。為了怕還有遺漏,我索性連那把鐵杵也抱在懷裡充作武器。再一轉身,那道鑲著金屬邊框的木門,神不知鬼不覺地又回到原處。

見事兒辦妥,我正欲推門而出,卻憶起樓廊外廝殺正酣,起初進門前我已被幾隻頭冠骷髏盯上,沒準人家正藏在暗處隻待我傻嗬嗬出去,伸頭一刀斬下腦袋找翡翠之華去領賞,又怎可大意?然而也不能將此當家不走,遲早仍得逃生。更何況,我能得手全由一名弱女子祭出性命,怎能置她凶險之境?

想著我咬咬牙,右手端著天鵝絨,左手持著鐵杵,飛起一腳踹歪木門,人卻立即貼壁而站,打算趁著外頭幾隻骨櫛驍靈衝進來,打它們胯下滾翻出去,招呼笨女人該閃了。

結果,我等了數秒,半顆黑頭也沒探進來,那些邪教份子似乎篤定得很,絲毫氣息也沒有,隻是從底下舞池傳來陣陣獠吼。朝對角線掃去,那片朦朧黑霧已然散去,女人起先盤坐的地方成了片流淌油脂的黑色岩漿,一條衣不遮體的人形正半臥其上,紋絲不動。

“此女莫不是陣亡了吧?”我心頭一抽,忙學著林銳的空騰翻躍到廊下,開始向她疾步而去。Leea聞得身後劈劈啪啪亂步襲來,不僅渾身一震,忙翻了個身看過來。當分清我正健步而來,驚得沾滿油汙的臉一片煞白,嚇得魂飛魄散,拚著氣力大喊:

“彆,彆再繼續靠近,我不是警告過?你最該戒備的那個人就是我嗎?”

“東西已然到手,咱倆得加快腳程溜了。接著該乾嘛?”在距離她約莫三十五米的廊柱前,我明顯感覺出耳畔不斷傳來沉悶怪音,前方存在著無窮的險惡,像有個活物正在哮喘著。但那是什麼?我理解不了,憑借四下滾湧的熱浪鋪麵,也許是種體積極大的邪物。

“你獨自逃生吧,我能做的,就是固守在此,但撐不了多久。”女人說著說著,眼珠泛白,顯然已是奄奄一息。

可這不能啊,炮局的報備回執寫得分明,日期是1972年3月23號。那麼,如果Leea戰死在此,她又要如何在一周後去衝擊逆流幻日?最終困在垓心化為厲鬼呢?這是鐵一般的結論,不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更何況,我哪怕絞儘腦汁,除了她也聯想不出第二個人來。她說得輕巧,要我獨自逃生,可眼下該如何遁走?總不見得跨過擋欄一躍而下吧?下去的樓道正處在女人的嚴密控製之下。在她倒臥的蓮花尖角,四周鉛色牆布上沾滿了一層厚過一層的噴濺物,個中還沾著像大腸般濕濡的東西。顯而易見,在我遛撬期間,她將那些暴走的頭冠骷髏們,死死壓製在中段,群妖沒有賺到一點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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