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34:Soil Ghost 六翼地邪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34:Soil Ghost 六翼地邪(2 / 2)

“難道你想說,現在正在談它,而我們卻沒受到任何懲罰?”一旁的晚間看護似乎聽出門道來,緩緩轉身解開上衣,給我們看她的脊背,五道鞭痕醒目地暴露在眾人眼下,這就是她不能說的緣故。她指了指喉嚨,又指了指傷痕,說:“最初是嘔吐,然後是手痙攣,最後才是火辣辣的痛。我不能說,甚至不能有辭工不乾的念頭,隻能默默忍受下去。”

這雖是偵探假定的原理之一,但不是全部。我們所見到的一切,與六翼地邪最大的區彆是,二點正出現了形體,那是一男一女兩張臉。真正的土下惡鬼是不具形體的,因此無法示人,隻有一個。兩者雖然相似,但不是同一樣東西。

而且,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久前瞧見的現象。老錢正在書櫃前倒騰,這短短一分鐘內,他是有自我意識的,並知道自己很快會再度被控製,於是想趁著這短暫片刻,找尋出什麼來告誡家人。而到了白天,此人也並不狂暴,也不像神經失常那樣抓撓人,仍表現得很正常,卻又不是他本人。綜上所訴,種種特征,皆指明他是遭上了另一種東西。

“於是,老錢就如同被禁錮在一座監獄裡無法出來,他哪怕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到了此刻也必然幡悟,為何仍要拒絕一切外界幫助呢?那是因為在大部分時間裡,並不是他本人。這家夥或許每天隻能像現在這樣,偶爾獲得間隙性放風的機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尤比西奧朝他豎起大拇指,對所有人做了個噤聲,拍了拍晚間看護,道:“不能說,你安心工作吧,我們已有了主意,今天先到這,撤了!”

此後的一天,我們再也沒回到歐石竹街,偵探和魂鐮讓我們先停一天再說,起床之後便各自忙開了。尤比西奧給果核打去電話,讓拉多克剃刀幫忙去找某個人速來德罕與之彙合;而老戴什麼話也沒留,獨自開車往外州去,不知在忙活啥;至於我們幾個,則在帕科的陪同下,走去附近網吧裡學習某款繪圖軟件,將自己所見到的兩張鬼臉在模板上拚湊起來。不過它們過於駭人,並且表情猙獰,不論怎麼畫都與實際相差甚遠。

傍晚時分,錢太打來電話,問今晚是否還要過來?屋子是繼續保持騰空狀態呢,還是可以為小傑還原?範胖按指示回答,可以照常以往的生活,但在明天午後,請母子倆放下一切,不必再去管老錢,來酒店跟我們聚首,至於如何來解決他的問題,就全看那一天的淩晨。

時間轉瞬即至,3號下午四點,幾路人馬各自完事後,紛紛在酒店內聚頭。拉多克剃刀帶著一個街頭畫家般的家夥抵達德罕;老戴扛著幾籠色澤鮮豔的蝴蝶下車;而尤比西奧與我在市郊尋了很久,發現一個儲煤的破舊倉庫,人們在附近用完晚餐後,便下到這間大屋中,那裡早就讓魂鐮擱著一溜的靠背折疊椅,眾人緊閉著嘴,按紙條名字分彆列坐。

老戴支起一口鍋,澆入某種稠厚的血漿,將幾籠蝴蝶全數置入其中,慢慢熬煮。待到一個半小時後,鍋內飄出撲鼻香味,他又撒上粉,拿木勺拌勻,隨後倒入油漆桶,攜手魂鐮在周遭搞起鬼畫符來。很快,這種青青黃黃的膏油成了各種圖案,將每道門每扇窗都闐滿。

Kr端著一個塑料筐,請每個人都將身上的電子產品置入其中,封好擱得遠遠,同時關掉倉庫內的大燈,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母子倆從未經曆過這種事,不由嚇得尖叫,幾乎跳出圈外打算報警。在範胖和帕科的勸說下,才稍稍平複下來。

“現在可以真正的集中討論了。”老戴如釋重負地抹了把油汗,招呼眾人圍成圈,將夜燈籠往中央一擱,打亮手電,說:“你們有任何疑問,不論什麼,都可以提出來。”

“這究竟在搞什麼?出門快三個小時了,萬一老錢喊了不見人,獨自下床磕著摔著,你們負得了這個責麼?”錢太怒不可遏,一把推開胖子,叫道:“我們家老錢和你叔老艾是多年朋友,全是因這層關係才請你們來試一試,可照現在看來根本不管用。一會兒騰家具一會兒搬回去,臥室杯碟酒罐丟一地還得我們自己打理,現在將我們母子騙來這種鬼地方,究竟想乾嘛?行就行,不行就說一聲,咱們受夠了,再也不想陪你們玩了。”

“你所見到的一切,都是為了將老錢救回來,不理解很正常,就算你們將德罕本地的那群土炮找來,他們也不懂我們究竟在乾什麼。”尤比西奧突然將臉一沉,叫道:“知不知道?再照這樣耽誤下去,你們家老錢必將在本周內喪命!現在是留還是走,請自便!”

母子倆對視了一陣,又將屁股重新挪回折疊椅,自言自語這不可能吧。

“老錢沒有任何疑難雜症,身體棒得很,他之所以會瘦削成那樣,是遭了不得了的陰煞!這種還不知底細的東西,是一男一女兩隻厲鬼,我們頭一晚觀察時,全部都已見識了。”既然魂鐮在唱紅臉,那麼老戴勢必就要演白臉。他和顏悅色地給倆人耐心解釋,說:“但這兩隻東西尤其厲害,是迄今為止都不曾遇見過的強敵。你在見過它們後不能說,不能用紙寫,不能靠讀心,也無法用心電去追蹤。隻要那麼做,自身就會受到報複傷害!兩名晚間看護都曾嚇得轉身想跑,但她們同樣受到挾製,不得不每晚硬著頭皮來上班,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那我們現在不就在說這些事?我怎麼就未曾見到什麼鬼魅?”小傑膽戰心驚地問。

“因為你在午夜兩點時正睡得死死的,哪怕尿急想出來,也不會正巧卡點,這是兩隻東西的法力,讓你們無法獲取任何訊息,最後老錢哪怕去世,你們也不知究竟發生過什麼。”尤比西奧歎了口氣,為自己點燃一支煙,說:“這兩天,我和老戴過得生不如死,儘管都有想法,但彼此無法交流,隻得自顧自去忙碌。因此才有必要開這個會。”

“這種散發淡藍光芒的蝴蝶,名喚索隆鼇蛺蝶(Charaxe&bp;Solo),外形很漂亮吧?但你可知道,它們是靠什麼來維生的?又盛產在哪?沒錯,它們的食物就是屍骸,靠吸食腐屍的汁液而生存,一般活動在幽穀之下。”偵探從地上撿起一片蝴蝶殘存的翅膀,道:“它共有兩種顏色,一種是黑底黃斑,另一種就是你的目視所見。前者分解表皮,後者隻吃內臟和骨屑,是不是從外表看不出,實質相當惡心?我適才是將它們置入海燕血中蒸乾熬爛了,然後設下陰九局中的虹勢,將會起到天蛾翅同等效果,但那是針對死靈的。從而將我們與它們隔絕開,不會受到這樣那樣的限製,僅此而已哪。當然,這筆額外費用事後要找你們報銷的。”

“他給了我一個良好構思,起先我們從未聯想起煤炭這種平淡無奇的東西。”魂鐮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便拍了拍我的肩,道:“彆看這個貌不驚人的滑頭就像個街邊混混,他是我們裡唯一能使用心電之人。曾在某個場所與另一名懂得此道的人交流,就選址在煤室內,因此我想,這會不會也是能起到隔絕的作用?故而才選在這裡。現在是兩道保險,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將各自的看法見解都擺出來,目的就隻有一個,儘快消除老錢身上的詛咒!”

拉多克剃刀帶來的這個家夥,外表看像個街頭畫家,靠彆人打賞過活的底層人,其實此人真實身份是暗世界裡的肖像師。擁有過目不忘的才乾,隻需盯著你的臉看上一會,就能默記在心隨手畫下來,相似度達到90%以上。正因在場所有人都不懂繪畫,掌握不了人物特征,因此才花了九百請他來現場臨摹,將兩張鬼臉記錄下來,以待往後深入調查。

在前一晚離開歐石竹街前,偵探用手語與那名老婦交流過,對方當空畫了個數字五,即代表她總共瞧見過五次。至於另一位咱們沒見到,相信次數也差不多,估算總共為九次或十次好了。兩個鬼影在此前不曾出現,現在慢慢露出原形來,則進一步說明,老錢的性命危在旦夕,它們很快就要動手了。能告訴我們緣由的,隻有老錢本人,他奪回自己意識的時間點,就在惡鬼暴露後的一分鐘內。我們須得充分利用這個契機,趁機斬斷這一男一女與之的聯係,將肉身解放出來。這麼做雖無法救回性命,但起碼能為老錢爭取一段寶貴時間,也許是一周也許隻有五天,已足夠我們調查出這背後的原委,從而將屍源找出並予以蕩滅!

因此,今晚的這次衝擊鬼烈,尤其重要,十分致命,並充滿了各種無法預料的可能。故而,老戴請母子倆去酒店臨時住一晚,至於什麼結果,天明就能知曉。

雖然兩人說得慷慨激昂,言辭懇切,但這些鬼扯要讓小老百姓,尤其是無神論氛圍的普通市民家庭相信,難於上青天。小傑一口回絕說睡慣自家大床,在酒店睡不著,昨晚他就沒睡好。這種事聽下來,比電影院鬼片都離奇,隻要不是個傻瓜沒人會相信。

而錢太是見識過尤比西奧的手段,見雙方起爭執,慌忙勸阻了兒子。說現實就擺在眼前,去醫院無果,過去找來的人也看不好,丈夫日益消瘦,眼下也隻好試一試,成功與失敗素來就是硬幣正反麵,你怎知必將乾不成呢?如此利弊衡量下來,就暫且去酒店住一晚。

“不過,我有言在先,我老爸要是出了事,你們明兒就等著領檢方傳票吧。”小傑氣急敗壞地站起身,扶著婦人出倉庫,反複質問:“你們如何來證明?要怎麼讓我們相信?”

“無法證明,你們沒有選擇權!”數番爭執之下,終於激怒了魂鐮,他將手一擺道:“彆囉裡八嗦這些廢話,信就信,不信就另請高明,我居然要受這種氣,不伺候了。”

偵探急忙揮揮手,忙將我們打發回酒店,同時將帕科、拉多克剃刀和街頭畫家留下,說還要繼續討論,反複演練磨合到順手為止。出了這道門就彆再提此事,一點前後他們會打來電話,然後集體趕去歐石竹街,正式開工。

“要不,今晚你就彆參加了,我感覺這次會特彆危險。那個男孩情緒很激動,估摸著他不太好說話,而你又是個養眼美女,索性陪他們談談心好了。”在車上,我語重心長地與Kr談話,指了指前座的母子倆,說:“你要是出了意外,我無法向霍利斯曼交待。”

“不必,我剛才和老姐們通電話了,她們自會來酒店,我們不需要多餘的人陪著,再者說也沒那麼脆弱。”這個小傑猶如吃炮仗般口吻森冷,擺手拒絕了我的建議,繼續撥打著手中的電話。回到酒店後,他甚至都沒讓我們進客房,反手將門拍上,從此牢不可開。

我無可奈何地坐在底廳,陪著範胖一支接著一支抽煙,雙眼瞄向移動門。一小時後,過來兩個高挑女郎,我們迎了上去,幫著提包上樓,彼此間倒還好說話些。這兩個女流明顯長男孩許多,頗知些禮儀,言辭溫婉,並不斷為自己老弟的行為向我們致歉,我心境好歹才舒服些。範胖讓她們安心,如不意外,不必等到清晨,興許半夜就能到家,屆時我們將送還一個神智清醒,並隻屬於自己的老錢給這家人。

“乾這種事待遇就是這樣,老範我可是受慣彆人白眼和口水的,沒什麼人真正理解我們。隻要事不關己,他們看熱鬨起哄還來不及,但聯係到自身,這種態度已經算好的了。我們每次都豁出性命,拚命解釋,又換來的是什麼?不管你怎麼賣力,不論你揮灑多少熱血,他們都認為那是理所當然的,是支付一筆錢所換來的服務流程。這就是我為何要搞基本盤的原因。”死胖子扶著我和Kr的肩頭,爬在酒店外的假山上,說:“要擺脫這種窘況,我們要打出名望,不斷提高自己的業務水準,多經曆些這種搏命,另外積極參與電台電視台的現場直播,由一個點向一個州前進,最終播名南部諸州,進而製霸全國!”

淩晨一點整,拉多克剃刀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準備妥當,現在可以進場了。就這樣,我們三人驅車趕往老錢家,推開了屋門。

整座宅子飄蕩著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煙霧,牆角被支楞起大大小小的返生鈴。二樓廊道護欄已被蒙上厚實毛毯,每隔十步就讓人用黑鐵屑和糙鹽粒播撒成圖案。屋內所有尖銳物已被收起來了,集中堆在院落中央。晚間看護人待在底樓,並按要求會在午夜兩點前帶著狗和貓出去,暫時遠離大屋。

拉多克剃刀的蛇鱗與雀尾也被擺在室外,他抱著一把十分滑稽的大型噴水槍,並注入某種滑膩稠液,有些像肥皂水。帕科戴上兩隻肥大手套,並穿上雨披。而那名畫家則被安排在小傑臥室內,整間屋子堆滿靠蓄電池發電的大型鏡燈,照得雪亮一片。

至於老戴和魂鐮,則矗立在書房門外嚴陣以待,不時支起手腕看時間,做好了萬全準備。

從推門入室起,我等就聞聽老錢屋內不斷傳出咆哮,他似乎在衝擊著房門,想要竄出。然而當我們登上二樓,那頭忽然變得寂靜無聲,他消停下來了。

“現在是淩晨一點五十五分,過會兒鬨騰起來,由我們前去迎擊,你們什麼都不必乾,隻需做好剃刀他們的輪替,女孩嘛,就陪在畫家身邊吧。”偵探戴起他的老花眼鏡,雙目頓時炯炯有神,說:“此刻他正站在門前,兩妖預判出今晚會來場大戰,正有些迫不及待呢。”

“由這一刻起,不分暗世界與泛世界,要對付這種聞所未聞的巨妖,就得拋開所有,糅合彼此之所長,以嶄新的配合套路應付。不如此便無法擊破它,這對我們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尤比西奧掐滅煙,將手插入鼓鼓囊囊的口袋。

隨著分針一格格移動,時間逐漸逼近午夜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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