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50:Echos Pond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50:Echos Pond(1 / 2)

Chap&bp;50:Echo''&bp;Pod(古池黑水)

人們在麵前熱切相擁,彼此狂熱地親吻,也不管之前是否認識對方,宛如電影裡經常見到的,擊退強敵後喜極而泣的歡慶。望著一地雞毛和石窟成墟的慘況,我卻絲毫笑不出來,留在第二支點的武器彈藥,也在多輪激戰中差不多被耗儘了。雖說一個電話就能讓隧道內的閒散人等扛著物資送門服務,以及組織他們輪替傷員。然而,誰都不願做這件事,生怕科西塔大門一開,蒙在鼓裡的鎮民們會目睹真相,失去控製並參與剽掠,那將會是場浩劫。

我們果真控製了第二支點嗎?表麵看好像是的,但在更遠的深處,低沉吟唱依舊在無儘的空穴山洞中回蕩,且越演越烈,危機壓根沒有過去。如若驚醒了這些怪影,必將如驚濤駭浪般蜂擁而至,到那時,我等將何以為繼?又要如何找尋那些仍掩埋土下的陰胄呢?

很快步話機再次響起,魂鐮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並要求眾人開始擴大戰果,向第三支點進發,與被困其中的五名喪婦會師。她們拿木釘紮眼,雖能爆發出超強戰鬥力,但隻能維持片刻,繼極度瘋狂後隨即陷入極度衰竭,這是個嚴重短板。

目前的狀態是,工作幫、提燈喪婦以及魂鐮等三支人馬,被分割包圍在總長度三百三十米的複雜地穴各處,我們與第三支點最近,能夠及時增援救出她們。而尤比西奧率領的混編軍團基本是回不來了,他們與喪婦間的二百餘米路段中,有兩到三個圓盤狀的大型古池,在那裡集結著不下二百餘隻陰胄,正不斷從各條破墟敗牆間躥出搞突襲。隻不過妖魂們有些懼怕那塊影牆般的巨型琥珀,不敢直愣愣鋌而走險,故而這二十多人暫無生命之虞。

“讓守備在隧道裡的世界之子全都進來,頂替你們控製住地峽,後續的彈藥補充也得跟上。速速向露娜她們五人靠攏,爭取打通兩塊支點的連接部。”拳王正在發號施令。

“你是說,二百餘隻?!”眾人聽聞這個噩耗,差點沒昏厥在地。望著壁龕內被陰火燒得劈啪作響的木乃伊,屈指算來也不過二十具,就已將工作幫折騰得夠嗆。胡子叔氣憤難耐,衝著機子叫道:“好像你們才是刨墳戮屍的行家吧?這種事就算遊騎兵的鍋蓋頭們到場也難以解決,你反倒來指望電視台這些整天喝咖啡的文員?我們又能辦得了什麼?”

“你們兩地隻有短短的一百多米,本就是起到相互支援的作用。”魂鐮沉吟片刻,說:“現在就到了科西塔小姐派用處的時候了,讓她走在隊伍最前,那些東西無法傷她分毫。”

“恐怕,實際情況沒你想得那麼樂觀。”我猶猶豫豫地接過步話機,腦門上冷汗淋漓。

早在二十分鐘前,Kr已被不明身份之物寄魂,我曾設法阻撓過,但與之實力相差過大,反被揍得像個豬頭。當灰頭土臉爬起身時,她早就竄沒了,現在究竟身在何處仍是個謎。

“什麼?我就說呢,咱們還沒開始破壁,陣線怎會一下子全垮了呢?原來是首眼自己出了問題,她一跑各條氣眼等同虛設。”我的話立即為拳王找到推卸責任的理由,隔著對講機我幾乎能嗅到他燥熱的口臭,狂漢正在跳腳,大罵道:“那你是死人哪,去拖她回來!”

“你是不是動她了?前些天我就瞧見你倆眉來眼去的很不對勁,首眼是禁止觸碰也無法褻瀆的!算了,現在說這些沒了意義。”尤比西奧也知亡羊補牢已晚,再多抱怨也是無濟於事,思慮片刻後,他忽然笑了:“你們大概以為自己成了傻瓜,我等正在藏寶洞內大肆搶掠吧?放心,影壁暫時破不了,這需要衝擊鑽那種作業工具。我早說了,見者人人有份不必爭奪,東西多到你們開卡車來也填不完,全當作紅利好了。你們往第三支點進發,我們也同時向那裡靠攏,幾方勁使一塊,才能儘早擺脫這件破事。”

為了驗證自己所言非虛,他讓羅莎端起反射板,自己用攝像頭將影壁各處照了個通透,給眾人服下顆定心丸。魂鐮表示這種紅利是過去見慣的,不足為奇,他們在意的是蛇胚,彆將大方向搞混了。總之在利益分配這點上,大家秋毫無犯,完全可以達成完美合作的條件。

既然你想驅人賣命,就得落下承諾,生鑽璀璨奪目,女人可以拿來炫耀,男人可以拿去換錢養家,這可是香噴噴的鈔票啊。工作幫見事已至此,外加利益實在誘人,眾人合計下來,最終仍是要去到影壁前,陰胄不掃除就沒糖吃。於是集體通過,下定決心去走一趟鬼門關。

但要如何打通這一百多米呢?還是照適才那樣無頭蒼蠅般蠻乾麼?這肯定不行。魂鐮欽點羅莎為燒殺搶掠鎮暴組組長,讓她按自己周密步驟來行事。首先是槍彈的歸類,熟爪特製彈能起到探測那些木乃伊的蹤跡,故被列為首選。陰削、墮魂斬能遏製怪影前行,屬於後備。黑鐵屑與散物遇火則燃將作為燒屍的主力;其次是以四人為小單位,分彆執行偵破、焚燒、狙擊以及補充各職能,並做好相互間的輪替;最後就是大批手執特製雷的弱鳥押後,在前方抵擋不住時進行穿插增援,總之目標很明確,就是清除沿路所有障礙。

那麼遭拳王嫌棄的我乾什麼呢?他們分配了一個相對輕鬆些的工作,回到隧道前喊人進來,和搬運彈藥,此外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論是暗世界菁英還是工作幫,都覺得在鎮民前必須隱瞞此事,以免造成難以遏製的騷動。人家地頭蛇會想,憑什麼外鄉人吃香喝辣,他們卻在白白當觀眾呢?這個鬼洞出自黑楓鎮難道不該他們所享麼?所以我得見機行事。

“去吧,人家Dxe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手腳麻利著哪,哪能虧了你?你倆不是夫妻勝似夫妻,就差同居在一起了,她對感情這種事很專注的。”見主意打定,羅莎早已是迫不及待,她狡黠地衝我一笑,話音剛落,就率領著有線台人馬開始了衝擊。

我隻得悻悻然往回趕,很快來到第一支點,設備前逗留著一個人,那是唉聲歎氣的文弱男。他老婆生死未卜,已是失了全部興致,此刻正聽憑羅莎安排,在機械般地擺弄電腦,將大部分攝像頭分屏隱蔽,隻保留第三支點的部分畫麵,借此震懾鎮民地峽內有多危險。

我掃了一眼,現場簡直慘不忍睹,五名喪婦將周邊數條空穴破成了個垃圾場,十二條飛鐮上下翻飛,如金蛇狂舞,大範圍的掃蕩直勾勾將枯屍從土墟裡牽出,還未落地便被斬得支離破碎。女招待獨自站在陰胄中央,如一隻狂暴的黑烏鴉在發狠,鳥羽飛揚,那些東西還未靠近,紛紛化作灰末,將土道兩側染得漆黑無比。不過妖婦們也到了強弩之末,她們左突右衝,作風強硬,但體力也已耗儘。隨著一名喪婦口吐白沫倒下,接著是第二個,最終隻剩下露娜仍在負隅頑抗。但照這架勢,工作幫再不及時增援,她被黑色怪影吞沒是遲早的事。

提燈喪婦是呂庫古陰宅係列大戰的主角,下到陰蜮地底的十三名,最終隻活著出去兩個,可謂世界之子剩餘不多的遺產。露娜是唯一善待我們這幫刑徒之人,且又與呂庫古小姐是忘年交,連帶著我也十分熟悉。見她陷入絕境,我不禁悲歎一聲,加快了狂奔的步伐。

然而到了隧道前,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黑楓鎮鎮民人手一張沙灘椅,圍聚在投影屏前看得如癡如醉。除了這百多十號人外,其他鎮子的閒人們也在蜂擁趕來,停在山洞兩側的車輛不計其數,雪白的炫目燈穿透厚重破船帆紮進來,將整段黑楓口映得亮如白晝。

幾名守在科西塔圖騰前的世界之子見我踉蹌跌出,不用對答已知地峽內情勢危急,開始扛著彈藥魚貫而入。我按魂鐮的要求請國民偵探配合小鎮警員維持次序,蹲倒在救護車前喘著粗氣。在外接受治療的有線台女助理好了很多,許是禍害她的乾屍已遭焚毀,神智剛一清醒便急不可待地往裡衝,生怕自己落在人後。簡直是想錢都想瘋,連命都不要了。

鎮民們則呼啦一圈圍上來,要我將地峽大戰詳儘描述,個個麵露喜色,群情愉悅,隻當是電視台故意安排的彩蛋,或預先謀劃好的橋段,七嘴八舌吵得人頭痛欲裂。我什麼都沒說,甚至懶得動,隻是抓過啤酒解渴。Kr、迪姐這些我所關心的人,現在究竟情形怎樣?倘若出了事又該如何麵對?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揣測。

想我過去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之人,除卻自己任何事都不關心,怎落得而今這般憂愁寡歡?這還是我自己嗎?一種虛弱感浸透全身,令人慨歎不已。

“雖不知那些黑乎乎的煙霧是什麼,但看得過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拍電影哪。”民居旅社老板麵色紅潤地問:“你們還需要什麼?儘管提,我兄弟有槍械供應商許可證。”

“有一種專為燒雜草,六邊形焰嘴,射發範圍最遠十米的火焰射發器,如果有的話能提供最好,跟你現金結賬也行。”我掏出魂鐮的清單提給他,說:“還有衝擊鑽,輪鋸等等。”

油氣站那對父子也在,聞聽有錢可掙,忙打電話回去讓夥計開拖車過來。我見差不多該交待的都已交待,正打算抬腿走人,剛站起身,就瞧見隧道中段貼牆靠著個人。瘦削的臉龐,膚色蒼白如灰,一對狹長罩子在亂發下閃著森冷寒光,叫我不寒而栗!這家夥外貌像人卻不是人,而是曾打得一乾暗世界菁英與金光黨蟊賊抱頭鼠竄,嗜血無度的閃靈—狄奧多雷!

“它怎會在此?難道我等的大限已到,特地登門來索命了麼?”如同跌入寒冷冰窟,我瞬間感覺不到手腳的存在,心頭暗暗叫苦。它這是追索著天鵝絨前來兌換承諾的,而貓血枷鎖早被我吞了,那麼合該今天倒血黴。本以為永不會到來的劫難,哪知近在眼前。

不過,狄奧多雷總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撕成碎片吧?或是打算在此炮製另一場大屠殺?老妖的心思,常人是難以理解的。我正打算用返金線勾連問它是何打算,就感覺背上一沉,扭頭去看是頑童尤金,他淌著鼻涕正在嬉笑,問我能否帶他進去逛逛。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那是遊樂園麼?快下來,找你爸去!”我伸手去撈黑小孩,尤金往胯下一鑽,頓時竄沒影了。當我再次昂起頭,隧道中段空空蕩蕩,那人影居然沒了。我不禁揉了揉眼,覺得好生奇怪。難道是自己眼花?人說夜有所思日有所想,我沒事惦記一頭專想殘害生靈的老妖做什麼?好像自己也沒受虐傾向。見理不清這些,我扭頭便走。

“嗐,有人偷摸進去了!這誰家的小孩?”民宿旅店老板娘大呼小叫起來,順著她指引望去,掛簾般的船帆剛被落下,一隻穿著紅色籃球鞋的小腳丫在眼前劃過,眨眼間跑進了深處。而再探向隧道遠方,油氣站漢子仍在一無所知地通電話,這該死的尤金也不看看什麼時辰,儘在一旁添亂。我對眾人做了個噤聲,表示自己會將他拽出來,暫時先彆聲張,被他那莽撞的老爸獲悉,不知又會鬨出多少幺蛾子來。見老漢讓自己堂弟從店裡拖來的噴射器送到,我信手拿上一把,撈了幾瓶五加侖燃料折身回去。

第一支點的文弱男邊上又多了幾名傷者,不是灼傷就是跌打滾爬閃了腰。急急去問,四人皆稱沒見過黑小孩,甚至不知有人偷闖了進來。我讓她們切換電腦上的分屏攝像頭,企圖找尋尤金下落,根本是石沉大海無處可尋。不過,通過第三支點的固定位,我卻見到奇跡般的工作幫已穿透了一百一十米複雜地穴,與喪婦們成功會師,連接地穴各段都站著人。

這短短的十多分鐘裡,局勢得到了扭轉。人們多點突進,基本蕩除了各條山洞的乾屍。然而形勢不容樂觀,在剩下三座扁圓形的古池黑水間,仍聚集著龐大的陰胄群,數量可能達二百之多,與它們相比,工作幫大概算是掃除了一個零頭。這是片毫無概念的鬼地方,也同樣是片四通八達的溝渠,積滿淤泥汙水臭不可聞。想要如何應付?眾人皆無主意。

“那魂鐮與拳王他們現今在哪?”有線台傷員並不清楚我與迪姐間的事,故而無法問得太明。我假借去看他們的攝像頭,想要分辨具體情況。結果她出現在分屏畫麵時,人卻顯得很鎮定,絲毫未出現驚慌舉止,一絲冷笑掛在嘴角,好像嫌棄他人眼高手低不及她靈活。不過,有關他們的內容卻時斷時續,主要是距離太遠,又陷入地底過深,導致信號不佳。

“這卻是奇了,她怎毫不畏懼呢?”儘管是件好事,我仍有些吃驚,抓過步話機走去一邊想要聯上她,在繞了一圈後終於與兔子對上話。捕夢者說地方帶到後本要為她摘除,然而因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完成,故而迪姐才會顯得如此冷靜。

“他們正在商討一種對策,具體原理不是我們這領域所能理解的,要不你問問魂鐮吧。”

所謂的韜略,其實仍是陰蝕道場裡的套路。迪姐作為人具,魂器被體內蛇胚所占據,自身成了能吸引素魂的地母,正因這種特殊構造,導致猖鬼那種強橫惡靈也無可奈何。而今聖維塔萊的眼珠已蕩然無存,隻有一隻活著的伯勞鳥在起著作用,那是否仍有如此大的妖氣,就不得而知了。因此,幾個頭目打算拿她去練手,試探能不能打破僵局。

“彆走到那一步,我會設法打通古池黑水。”這些話聽得我渾身戰栗,起了一身白毛汗。此一時彼一時,給迪姐下蛇胚之人,其實力遠遠超過他們,咱們費儘周折也沒調查出何方神聖,至今仍是個謎。可暗世界鼠輩們總愛拿普通人當誘餌,過去是我,現在成了她。

倘若她真像鐵婆祭台前那樣凶殘,倒也罷了。若是魂鐮、拳王之流的誤判,大事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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