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51:Soul of Flower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51:Soul of Flower(1 / 2)

Chap&bp;51:Soul&bp;of&bp;Flower(花飛魄)

當聞聽我打算去找尋Kr的蹤跡後,露娜從側袋曲曲折折掏出夜風,提了上來。

“我知你不懂切規也不識脈衝,但沒關係,它不是讓你拿來通訊的。”她示意我揣入懷中,說:“夜風可以讓我們知道你的行蹤與具體位置,以及人是不是還活著。世界之子除了相互間轉達訊息外,也用它當PS定位來使用。切勿弄險,有眉目了就從速退出地峽。”

“那你自己怎麼辦?”我掃了她一眼,問。她卻答沒關係,五名喪婦中有一人重傷,本也要送她出去救助,那自己可以借用她的夜風。至於四塊玻璃板要怎麼運用,她已有了主意。

“若真像你說的,科西塔小姐是被小蒼蘭寄魂的話,我不認為你能找得回她,”露娜長歎一聲,指著自己說:“我與她在雷音甕大戰時結識,小蒼蘭十分孤高,不肯受人約束,且又是隻半妖。你哪怕找到她,也多半勸不回,反倒容易被她挾製,那不是人,要千萬小心。”

“我曾聽林銳提過,在她那條時空線裡,我與她是對新婚僅一周的夫妻。”

“是的,因你的緣故,她才被金光黨控製去闖雷音甕,最終不幸成了半妖,而當得知你已神魂俱滅,才開始與我們聯手對抗。對她而言,我們都是木偶世界跑來的人,她真正的愛人,另一個你早已死去。這個事實令她無法接受,最終選擇與橫皇同歸於儘。”喪婦衝我擺擺手,說:“你未經曆過地獄般的雷音甕大戰,那副慘狀是難以想象的。如果寄魂科西塔小姐的仍是她,為何卻將你撇在一旁?難道不該破鏡重圓麼?很顯然她有自己的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說什麼都太早。”我抬腿走人,指了指尤金,道:“一旦我追上Kr腳步,就會給到你們訊息。然後趕緊安排這個麻煩精出去,我都快被他搞得發瘋了。”

匆匆告彆,我讓黑小孩吞下幾顆海妖金腹,待他視野清朗後,開始向著第二支點進發。尤金說自己偷闖進來後,瞧見第一支點有攝製組的男女,所以轉身跑回地穴,找了個洞壁躲藏進去,然後他感覺泥洞有風,便開始匍匐前行。十多分鐘後,他瞧見前方有人在爬,尾隨其繞來繞去,最終掉入一片滿是積水的地池,當下到這鬼地方後,便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

“那裡全是肥皂一般的死人,有大人也有小孩,到處蕩著木屑狀的汙垢,水麵上全是油花,任何氣味都沒有。”他揚起褲腿給我看,果然腳丫被染得漆黑,各中還沾著稠厚的油膩。尤金回想當初,不由打了個寒顫,道:“然後,我好像看見那個人正在附近走來走去。當她來到近處,我一眼將她認了出來,那就是陪我一塊釣蝦的婦女。”

“難道是地鳴礦井的四階?可Kr上那鬼地方去乾嘛?對了,你記得該怎麼走嗎?”

尤金搖搖頭,說自己早忘了,即便認得路我恐怕也擠不進去,況且,Kr隻是稍作停留,很快就爬走了。正因為前幾日見過,所以小孩並不害怕,隻擔心她沒瞧見自己,就跟在Kr身後吱哇亂叫,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但科西塔小姐充耳不聞,隻顧自己在泥洞裡亂爬,尤金跟著一起七繞八拐,搞得自己頭昏眼花,最終仍舊跟丟了她。

“所以實際她去了哪你也不知道,是嗎?這不全是廢話麼?”我氣惱地瞪了他一眼,道。

“我當然不知她現在在哪,但婦女爬坑是有規律的,我知道該怎麼看,這怎是廢話呢?”

說話間,尤金將我帶到一處從未到過的石窟內,那裡也活像個礦難現場。土道坍塌,亂石叢生,山石被嚴重撕裂。黑小孩說正是在此,他發現了規律,而我若想知道秘密,還得給他五十塊錢。這麼小的一個屁孩怎如此嗜財呢?前後算了下,我們足足給他騙去了好幾百。不過尤金的老爸好像本就是個貪得無厭的物質生物,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教育得結果。

“拿去吧,總共五十五,多出的五塊給你爸買棒棒糖吃!”我恨恨地掏空褲兜,道。

見鈔票到手,黑小孩得意洋洋地笑了。他指著其中一塊破墟要我去看,說Kr專門找尋那種石頭去爬坑,因為山石上刻著醒目的標記。我掃了一眼,不由暗暗吃驚。

這種像芭蕉葉般柔軟的手,不正是老戴曾提到的毗麗子麼?原以為那可能是某種古印度符印,誰知卻是標示。這究竟是誰留下的?Kr又怎會知道這些的?見疑問越聚越多,我怕黑小孩再提什麼古怪要求,趕緊將之帶去第三支點,招呼有線台的人將其立即送返隧道。

喪婦們將偌大的玻璃板用捆繩牢牢縛在背部,在空穴四周進行演練。而羅莎與胡子叔正在分配彈藥,爭取做到人手一把步槍和手槍,也已做好了準備。見我又回來原地,不由向我攤攤手,似乎在問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見狀我不便繼續停留,隻得快步回到了破墟前。

我往洞窟深處走了幾步,很快見到了一口黑森森的窟窿貫穿堅硬山石,仿佛是被某種巨大的蚯蚓拱穿了那般,這種創麵不可能是人力所能撕破,即便衝擊鑽也無法做到。伸出手去探,有股熱風撲麵而來,並夾帶著陣陣潮濕腥味,這表明與它對接的會是片空曠的石穴。

我開始探入未知的黑暗儘頭。洞高二米,周直徑也是二米,是個滾圓的鏡腔。隨著身軀前移,腳下越發嶙峋,破開山石之物顯然是乾一陣歇一會,窟窿裡滿是道道牙輪,活像乾涸的下水道。想要搞出這種大洞來,鑽頭得比人還大,那究竟是套怎樣的設備?是如何搬進洞的?所需的電力又從何而來?走得越深疑問也越多,做這件事的人似乎很清楚自己將要去往何方,這家夥打鑽不帶絲毫猶豫,要麼筆直要麼曲弧,整套工程一氣嗬成,全無多餘試探。

先後爬過十餘口這樣的窟窿,我在破墟間縱橫,沿路不斷瞧見被尖利碎石勾斷的白麻線頭和木製首飾。這一切皆證明尤金沒像上次尋開心,Kr確實是按圖索驥走的這條道。隨著地勢越發往下,眼前逐漸變得漆黑,不論吃幾顆海妖金腹也不管用,這不是視力的問題,而是根本無光。我不得不借助摸索來保持身子的平衡,當劃過大片如倒刺般的尖利怪石,手掌感覺一鬆,好似觸碰到堆砌起來的千層餅。這又是何物?很快,我觸到了這張千層餅的底部,布滿了遊移的細小之物。曲曲折折抽手出來,那是無數挾裹著蛛網的壁虎。

我再也忍不下劇烈惡心,按亮射放頭燈查看,很快見得一塊土紅色乾麻,夾帶著裂化的乾皮,和懸吊在頭頂蠟黃的骷髏頭骨。這條從山石中開辟出來的圓腔走道,直接鑿穿了那些木乃伊的巢穴,三、五具被開膛破肚的乾屍正環伺在四周,齜牙咧嘴瞪著我。

很快,此起彼伏的怪叫如夜間漲潮的海水掩麵而來,耳旁低吟聲也愈發嘹亮,狂風般來來回回地穿梭。一切都在說明,我距離第三支點已十分遙遠,正身處某片邊緣地帶。見自己情勢危急,我忙關了頭燈,不敢繼續在此逗留,急著想要出去。結果人逢倒黴喝水也塞牙,隻感腳下一鬆,心被吊到嗓子眼,整個人頓時失了平衡,一頭栽了下去。

事情發生得迅雷不及掩耳,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腦袋便撞在圓鼓鼓的石磐之上。整個人順著弧度滑落在地,倒在一片亂石之中。這是個什麼鬼地方?沿路目視之下全是黃泥和山石,怎會有鉛球那般的東西?我心頭暗暗吃驚,想要按亮頭燈辨彆自己在哪。不過,低吟正盤旋在自己周遭不到十米之外,怪影們全是妖魂,即便冷光束也難避免狹路相逢。

正在左右躊躇之際,身後傳來陣陣熱風,一條黑影悄無聲息貼靠上前。咽喉立即被其鎖下,口鼻也被掩住,這東西見治住了我,於是開始倒退。肢體上的感觸,表明那不是僵屍,當察覺到這點我開始掙紮,想要用手去撥對方腦袋。黑影急速往右一拐,我全無防備,被帶著直直下墜,好似紮入了一口冰窟之中,這潭池塘猶如化開的冰湖,冷得叫人牙關亂顫。

不久之後,這東西將全部體重壓了上來,柔軟胸脯抵在臉上,試圖阻止我爬上岸灘。此人渾身比池水還冷,身上滑得跟塊肥皂似的,不論怎麼拿捏都吃不住力,剛摸到腕子就被掙開,眨眼之間,我反倒被這東西斜背銬扭住了雙手。隔著衣料,我嗅到一股熟悉的奶香味。

“Kr?你這是?”伸手撥開濕漉長發,我瞧見一雙鉛青色的眸子,不由低聲發問。

她沒作聲,隻是輕輕鬆開手。我一骨碌從水下揚起腦袋,爬到邊上喘著粗氣。眯著眼去看,外貌雖然是,但內在不是她,因為Kr絕不會笑得那麼淫邪和挑逗。

這種感覺實在很操蛋,明明是現實中十分熟悉的人,卻給我無比陌生之感。我倆對視了片刻,卻不知該說什麼。究竟是誰霸占著這具肉身,我思索片刻後,問:“你是小蒼蘭麼?”

“我不叫這名字,不是讓你彆跟著來嗎?”她衝我做了個噤聲,道:“我知道這個名字,但在很久前她的人和骨骸已腐朽了。這裡很危險,你要麼按原路回去要麼就回到水裡。”

“即便我有心,恐怕也找不到回去的那些窟窿,曲曲折折活像個迷宮,我早被繞暈了。”揉了揉眼,我見她正在東張西望,顯得很是焦慮,不由發問:“你難道能看清這漆黑一團?”

“嗯,就和大白天看風景一樣。”她心不在焉地回應,一把擰住我衣襟,示意我往池中央去,將全身浸泡在冰冷水下,隻探出腦袋換氣,並說若想要在孔雀池活命,就得這麼做。

“難道那些像霧氣般的黑影,不是陰胄麼?我聽我們的人言之鑿鑿,從未提過有泡在腐水中這麼一說。”我實在有太多困惑想問明她,但那勢必會驚擾到附近凶物。剛想祭出返金線,渾身就被電了一下,不久後腦海中傳來訊息,Kr已先我一步考慮到這點了。

“你哪怕竭儘全力也搜不到,還是讓我來勾連你好了,這是個複雜的物理現象。”

“在所有我認識的人裡,隻有霍利斯曼擁有這種眼睛,如果你不承認自己是小蒼蘭,那我索性叫回你的原名,雅典娜,這樣你覺得合適麼?”我從褲袋掏出空空如也的金屬球,在她眼前晃了晃,說:“你我曾經見過,正是通過它,在一片虛無的時空裡。”

“叫什麼我都不會在意,隻要你自己覺得順耳。”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注視著我,久而久之笑了:“嗯,的確有過一陣,我也像你那樣對什麼都覺得新奇,也曾為情所困。現在看著你,就像在回顧人生,年輕真是令人羨慕,可惜永不會再來,離得遠才會有種夢幻的感覺。”

聽完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不禁一愣,至於此人的身份,變得越發難以辨彆。從口吻中,不難判斷她有了一定年紀,而且對我們幾人間的關係十分熟悉。她一會兒表現出熾熱,一會兒又顯得十分冷淡,好比說當下,我在她眼中可能隻是個小孩而已。

“年輕是件無可奈何的事,在我老家人人都有一個習慣,出來混總喜愛誇大自己歲數,哪是什麼夢幻。拜托你換副皮囊再來說這些怪話吧。你要我望著Kr這張稚氣未脫的臉,去將你想像成彌利耶那種老貨麼?可惜你學不來她世故口吻,也沒她露骨的風情萬種。”

倘若這是個和風細雨的午後,我會饒有興致地盤問她一整天,畢竟對方是個完全陌生的人,卻占據著被精心打扮的Kr肉身。過去我隻當林銳是在渲染悲壯,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個過程實在令人期待。而且,我何故非得知道她是誰呢?保留些神秘感豈不來得更加刺激麼?然而,這是個陰風大作的鬼蜮,我得先將自己在哪這點搞明白,這個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除此之外都可有可無。當想到這點,我也失了與她拌嘴的熱情。

“你手裡不是抓著射放頭燈麼?不然你拿它派什麼用?”她朝我眨眨眼。見我不明白,從我手中接過,隨後按了下去。我本以為Kr會像尋常那樣,將整片地方照個遍,啟料她卻將光束壓到最低,幾乎與地麵貼平,而選擇去照四周波光粼粼的水窪。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漆黑無華的偌大空間,倒映在汙水之中,約莫是傍晚時分的光亮,將整座洞壁映得通透,活像一個鏡麵。這組光又是哪來的?總之我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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