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60:Route Du Héros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60:Route Du Héros(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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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或者說,自從出現人類這個物種後,被討論得最多的話題,也是永恒的話題,那就是生與死。活著的人如氣貫長虹,死去的人如寒秋瑟葉,而當人死去,他們又究竟去了哪裡?離去後的他們為什麼沒能再回來?他們在這之後又經曆了什麼?”

一個身著灰色西裝的學究,接過主持人的話引,思慮片刻後侃侃而談,他說:“這是一個哲學問題,而哲學又大多是牽強附會,隻為驗證自己觀點而驗證,因此我們還是以科學角度來看待它會比較合理些。嚴格意義上講,那些人從未真正死去,而是種坍塌,導致了原有物質解構後,而成了符合它們生存的另一種架構。這些,其實早期的宗教裡就有過描寫。”

“嗯,看來十分有趣,你認為這會是遠東地區裡時常提及的淪世麼?先會去到某個空間,然後出現各種門,或者光斑呢?人選擇其一,分門彆類又重新回到人間,一切從頭開始麼?”

“那是一種比喻,不代表終點。每個經曆瀕死體驗的人,所獲知的感官是截然不同的。有的人會站在流淌的河裡,有的會身陷一座龐大的峽穀中,還有的人乾脆出現在一輛列車上。而實際,他們都未真正去到死後的淨土,僅僅是停留在表層。這個空間叫生死一線天。”

“既然人去世都有歸途,那麼我們的主題,靈魂與幽靈,它們為何停留不走,遊戲人間呢?這是怎麼形成的?如果這種東西很多,為什麼平日裡見不到,見到又會嚇掉半條命呢?”

“那是因為物質不同,所在的空間也不同。細菌的視野就是條直線,除此之外它們見不到;毛毛蟲的視覺裡隻有前後左右,分不清上下;我們的視野被定義叫三維,更高等的生物居住在五維裡,你會問那麼四維呢?四維是個概念,實際去不到。各種生命所見到的世界截然不同,有些是我們所觀測到的球體以及各種形狀,而同樣的東西,在高等生物眼裡是線形的,甚至水滴狀的。所以尋常人無法在現實中見到,見不到卻不代表不存在。”

“那麼,你覺得靈魂與幽靈,它們既然被驗證存在,又是屬於哪種層級的生命?”

“這是一個龐雜且難以概全的問題,在半個世紀前你去研究這些,往往會被人詬病是異端邪說,因此需要用舉例的方式才能說明。其實,人類是一種特彆尷尬的生命體,它比起所有生命初始階段都要低一個等級。而靈魂說就是最質樸的初始階段,好比一台電腦剛出廠的原始配置。所以靈魂能跨越長度、廣度、以及不同時空,初步具有了五維生物的視野。至於幽靈或者妖魔,表麵看很可怕,但它們是十分可憐的東西,甚至遠遠談不上是一種形態,而是物質解構後,過渡不完整,或者轉化失敗的產物。有一種叫做羵羊的東西,就是如此。”

許多年以後,大型電視網上忽然出現了一檔節目,叫做嫁接鴻溝。並且雷打不動選在黃金時間檔播出,每周一集,最讓人感到納悶的是,它拒絕了所有讚助商,兩小時的節目裡沒有任何插播廣告。剛播出時,因這類題材是老生常談,點擊率寥寥無幾。但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有人發現這檔節目的諸多怪現象,於是圍觀人群越來越多,逐漸形成現象級綜藝。

因為嫁接鴻溝的爆火,隨後出現一連竄後起之秀,如時光暗麵,與彼端的絲線,在另一個世界相見等等。人們始終搞不清的原委,就是節目背後的金主究竟是誰。此刻的我,正坐在沙發上,喝著小酒啃著豬手在看那些正襟危坐的對答,並感到無比好笑,那是因為,這些節目的買斷方,全是暗世界與泛世界的知名家族,他們毫不在乎金錢,而是希望普及這些常識,拔高群眾們的認知,以至於當猝不及防的事態猛然降臨,人們可以有個心理預熱。

那你不禁要問,這麼做圖的是什麼?這是因為戰爭的腳步,已是近在眼前了。它會在何時爆發?以什麼形式開始?將席卷進多少條人命,又會讓多少家庭湮滅?無人知道。

作為一名驍鷙,通過多年研究,慢慢學懂了該如何來漂遊時空線,或者叫踩著星光跳躍,與自己經曆過的諸多大戰相比,1998年9月10號當晚的孔地亞石峽之戰微不足道,但它卻是我切身體驗到的所有殘酷之夢的開始起源,畢生也無法忘懷。由一個簡單的點,延伸並擴展,牽涉進無計其數人的悲歡離合,信仰之坍塌,以及各種遺憾,都糾結於此逐步爆發。

遠處天際滾雷陣陣,電光火石映亮了埃武拉主教座堂鉛青色的穹頂,一場暴雨在即。我走到窗前,望著沉寂的夜色,思緒也隨著那暗影之下的叱吒,再度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碎裂的板箱,在五十米外的樓廊間不斷炸開,禍及到邊上摞著的油漆桶,將四道牆頭染得一片斑斕。身形枯乾的喪婦不待羵羊發難,率先開始衝擊。她沿途打出飛鐮,勾倒本就不穩的板材扶手架,當兩具妖軀撞擊在一處時,走板已吃不住份量,向著一頭傾斜。女招待擰住麗姬婭的頭顱,做了個空中側翻,借力將之蹬了下去,自己跳到了沉重的銅質吊燈上。

與此同時,Kr向我揮揮手,自己沿著左側廊道開始狂奔,試圖斜插一杠,再度祭出聖埃爾摩之火將羵羊燒個通透。而我自當不甘人下,往右側開始迂回,沿途劈劈啪啪射發霧彈,全數擊到老妖腳底,蔓騰的狼咬黃霧除了嚴重乾擾視野,更是臭不可聞。見其已是暈頭轉向,我立即換上鹽彈,穩準狠正中麗姬婭額頭,老妖的腦袋瞬間暴漲十多倍,像個氣球般炸開!

本已捉襟見肘的老妖,被這股糙鹽擴散開的氣浪,一下子推飛出去,像隻葫蘆撞斷欄杆,滾翻去了四樓。Kr正巧跑至樓梯,近水樓台先得月,便往扶手上一跳,順著衝力滑將下去。我探了探頭,她正與羵羊扭打在一處,陰爪深深探入無頭腔子裡,似乎在狠掏著什麼!隔不多久,她猛力將手一抽,幾個漂亮的騰空翻躍出圈外,側身躲進了某扇破門內。

隻聽得一陣電流的噪音,老妖灰褐色的身子變得通透,一輪風扇大小的光弧掙脫破皮爛肉,將之腹腔燒出個大洞衝脫出來,剛一墜地就像個皮球在樓板上亂滾。頭頂傳來高喝,我與Kr朝兩翼急速退開,隻見一隻沉重無比的五鬥櫥當空被人推下,一下子將羵羊狠狠壓在底下,五樓伸出張血肉模糊的人臉,又隨即蹬下兩隻寫字台,一股腦全砸進廢墟裡。

由這些家具碎片底下,滲出瀝青狀的黏糊,Kr從掩身處探頭張望,不由大驚失色,忙衝著我們吹口哨。待到我們下到四樓,她已將癱倒的板材清理走一部分,壓在底下的是一大灘焦糊,盤著花蛇般的肚腸,隱約還能看見碎骨和乾皮,顯然早已死透。

“你一下把它砸碎,炫彩也等於丟失了!”Kr哭喪著臉,朝著喪婦跳腳道:“那麼一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功夫,你那麼急著乾掉它乾嘛?現在怎麼辦?”

“我哪知道它這麼脆弱,”女招待也是手足無措,努力想了一陣,為自己辯解起來:“還有,你至始至終也沒說明該如何來提取冠頭絨雲,這不清不楚的,哪能全賴在我身上。”

看著她們正在激辯,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雖然也很質疑,但心頭所想的卻是另一回事。目前的情形,與當初呂庫古陰宅的臧品室大戰碎骨骷髏太像了,對方的實力被高估,實際並沒想象中那麼厲害,弗拉維斯大妹自己也知這一點,所以它采取了十分謹慎的手法,那就是完全消匿自己行蹤,等待最有利時機才揮舞長鞭,給予我等致命一擊。

這座遭雷劈的破樓雖小妖風大,池淺貓膩多,給人感官與之很像。喪婦是近戰精英,攻防得體並且刀刀狠辣,堪稱可以與羵羊打個平手;而Kr稍遜一籌,她的走位都是根據大範圍聖火輪滾作補助,並給與對方無儘的騷擾,堪稱是個合格的中程選手;剩下的我,實戰比起Kr弱些,但詭計多端,雖沒有她的真空血爆防身,但並不參加一線肉搏,可以依靠遠程補槍填補缺陷。如此一來,三者演練順手,配合默契,不論怎麼看,羵羊都屈居絕對劣勢。那麼,它以何種勇氣來隻身犯險?反倒暴露弱項來相抗我們的強勢?

麗姬婭沒有碎骨骷髏需要保護金匣那樣不得不出擊,它完全可以等待時機突然偷襲,如果不是被打壞了腦子,那就必然包藏禍心,它絕沒那麼蠻勇無謀,否則我便能聽見敲破方鏡時的玻璃碎裂聲。一切都指明,它耍了套障目術,用彆的東西替代了自己,隨後跑了。

喪婦與Kr爭了幾句,終究覺得衝動的人是自己,開始幫手她一起清理,當抬走幾片稍大的板材,底下便冒出個壓爛的顱骨,混雜在肚腸中央。當見到這件東西,我已感到萬分不妙,忙高聲大喝伸手去拖Kr,露娜睜著一對困惑的血窟窿,吼叫著問我這是怎麼了?

我剛想說明,稠厚膏漿間猛地刺出一道長達三丈的火山曜石刀鋒,喪婦尤避不及,被它連人帶樓廊砍成兩段,伴著長長的獠吼,一頭砸向底樓,將橫七豎八的走道圍欄悉數撞斷,最終掉落在電梯走廊中段,腐爛地板被砸出個大洞,消失在視野之外!

“我一直就覺得不對勁,圍剿顯得實在太順利了!”我扭著Kr的腕子疾速狂奔,道。

這道障眼法,羵羊所拋出的替死鬼,就是它在渦地所吞噬的陰胄,那東西被它吃下肚後就成了俘虜,每當遇見絕殺時,就會被吐了出來抵擋一陣,而自己掩藏在殘穢底下,伺機由他處躥出,再一劍封喉。

“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早記不清那許多細節!”Kr聽我提起呂庫古陰宅的臧品室,惱怒地叫道:“你彆再讓我猜謎!直接說重點?提燈喪婦倒下後就剩咱們了!”

“我想說的是,這隻羵羊狡詐多端,它對戰局知己知彼,所以始終在做著剪除或分化我們的布局。陰胄被它吞了幾隻,我也記不清了,也許一隻也許幾隻。但麗姬婭肯定會繼續利用它們,來替自己擋槍。所以這家夥最低限度,還會再搞一次陰襲,乾掉你我之中的一人。隻有那樣,力量才能持平!”我牽著Kr的手,在走板間無序亂竄,任由那隻東西跟在背後尾隨,這是必要的戰術調整,以退為進。這樣跑著跑著,很快我們又繞回五樓,來到了英格拉姆的破屋前,這時我鬆開她,叫道:“所以,我們不能被它牽著鼻子走,而要它按我們的來,如此才能徹底粉碎它的圖謀!現在,你我開始往兩個方向岔開,讓它追無可追!”

Kr急忙應了聲好,轉身朝著羵羊衝去,這番操作將我打蒙當場。難道她將含意聽岔了?剛想去拖已來不及,眨眼間她像陣旋風般衝上走板。我隻得原地站下,抬手舉槍瞄準羵羊頭顱,可這傻妞偏偏與我同一直線,視線全被她的肩膀給攔下。眼見她即將與老妖撞上,我再不猶豫,急速射發三彈,槍槍命中老妖額心,一時間衝天的鹽霧蔓起,將這兩條身影吞沒。隻聽得轟隆一聲,有個重物當空躍下,轉向四樓撲去。那是Kr,她怨怒地掃了我一眼,在空中接連兩個空騰翻,重新跳回板材碎爛一地的原處。

“嗐!你到底聽沒聽見我說的話?”我衝著底下大聲疾呼,不見任何回應,便又探了探頭。她不知究竟在忙乎什麼,人又往牆角一竄,跑進了板材背後的角落裡。

“顧好你自己吧,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她潦草地應了句,繼續蹲在那裡扒拉朽木,然後昂起腦袋尋找我的位置。這不看不打緊,Kr的柳眉立即擰成一團,她不由失聲驚叫起來:“你傻站著乾嘛?聽不懂我的話麼?該擔心的人是你!你的背後,門啊!”

我朝她點點頭,索性合上眼來,自打被她拖入惡魘後,擔驚受怕一刻也沒停歇,也該讓這傻妞體驗體驗了。Kr這麼做是有預謀的,不然整套動作無法完成得那麼連貫,而在她跳回四樓後,羵羊並不去撈她,反倒迎著我腳步穩健地衝來。如果解釋為移動目標難捕,固定目標容易對付,也在常理。但是,我卻不那麼認為,而是敏銳地察覺到,這又是場豪賭!

對於羵羊而言,我始終是個麻煩,不論它還有多少手段沒有顯露,都極難威脅到我這個遠程。因此它若想拿下所有人,除掉我才是首要。之所以挑選在這個位置停留,本也在我的韜略之中,因為正有道可疑的破門橫在自己背後。想將對手鉗製得死死,就必然會采取虛實結合,這招在霧龍牙島的小公館三樓已上演過了。想到此我猛然轉身,狠命擲出尖椒泡!

伴隨著長長戈音,脆弱的玻璃壁撞碎,壓縮氣體炸開,我受到這股巨大的衝擊力轟擊,像顆炮彈般撞向羵羊。老妖見狀,歡喜地發出一連串踩老鼠的怪叫,果然探出陰爪開始撈人。我早已掄圓了胳臂,將一顆霧彈擲向它麵門。待到濃煙大起軀體交錯後,我將身一橫抱住它腰肢,雙腿在其膝頭猛蹬,一個花式大背包將之甩將出去,砸進了正在騰起的蘑菇雲中!

放眼去看,果不出我所料,炫目白光下,除了老妖外另有條狂舞的黑影,那正是它布在暗處的陰胄。倆妖正糾纏在一起,這就叫作繭自縛,自取其辱。

“剛才我以為你就要完蛋了!”麵色煞白的Kr在底下衝著我揮手,道:“你先下來!”

我順手兜住晃蕩的電線,穩穩躍下,隻見她正在忙著穿鞋,敢情適才那番冒險,是為了撈回遺落的此物。對於這東西我始終很好奇,記得頭一次夜闖孔地亞,Kr找見的是左腳,而在鎮魂挽歌被寄走魂時,腳上穿的卻是右鞋,說到底,這對做工精美的高跟鞋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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