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90:La Trappe(女神峰)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90:La Trappe(女神峰)(2 / 2)

我挽著露西的腰肢,將她幻想成迪姐,閉目養神,耳畔環繞著眾女的話語。在那瞬間我明白了過來,究竟是什麼吸引著女孩們加入這個邪教,那就是去中心化,沒有高高在上的首領,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想到什麼就暢所欲言,如果被人認同就會當成計劃,分擔各自義務。這就是全部人都叫莉莉絲的緣故,她們既是個人又是群體。同吃同住不計較誰出錢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是座山頭,就是大碗吃酒肉大秤分金銀,猶如水泊梁山那般。

如果你不留戀都市的喧嘩,也無妻兒老小要顧及,倘若反感現實的繁瑣窩囊,真想放飛自我,將俗世一切都拋諸腦後,那麼上山當強盜會是最快樂爽利的選擇。

莉莉絲們正是這麼一群竭力逃避社會的可憐女人,她們無比忠誠姐妹會,倒不是懷著固執的邪教觀念,而是為了聚眾不被他人欺負。像番茄這種在校生,可能過去是個遭人霸淩的可憐蟲;像木樨花這種衝動的瘋子,也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桃花、艾莉森以及主婦等人,則是因為自己,或家庭或疾病或寄托,一旦脫離了莉莉絲,她們什麼都不是,隻是待宰羔羊。

想從內部瓦解姐妹會,幾乎是不可能的,賊婆娘們聲勢越壯,那麼更多人會跑來加入邪教,華宵之夜逐漸臨近,我心頭的巨石也越壓得人喘不上氣來。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某人忽然發問,我方才辯出,她們間並不相互熟悉,於是眾人開始計算現在究竟有多少成員,新近跑來的陌生麵孔清點一圈,說除了負傷的四人,在場三十人並不是全部,聽棗核說還有五個沒露過麵的家夥,今天沒來道場。

我不僅驚覺,如果血祭儀式需要用人三十三名,添上死掉的一個,被擄走的一個和大長老,數字恰巧對得上。而現在據那人所說,等於多出了五個來,那樣的話,她們的人力資源早就備足,根本不需要用到我、天竺菊和藍花楹三人,這又是怎麼布局呢?

“嗐,我忽然想起件事來,”一個念頭打腦海中劃過,我故作大驚小怪地猛拍大腿,望著斜對麵的主婦,問:“還記得咱倆在馬上說起的事麼?我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嗎?”

“廢話,大家都是莉莉絲,想說什麼都行,用不著征集大家看法。”那個算人數的笑道。

“怎麼,你又想到什麼了?”主婦等見識過我的神跡,皆深以為然,不由跟著緊張起來。

“咱倆談黃瓜時,你不是說道場底下被關著一個什麼人,所以絕不可去報警,還要立即處理掉死者,以免被條子們風聞明天上門搜查。我想起的正是此事!”說著,我點起一支煙,在女人堆裡踱著方步,故作危言聳聽,道:“姐妹們啊,莫非咱們是讓人耍了?圃鵐的糾察隊到此,擒拿我倆當然是要務,那麼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她們或許在外聽到什麼風聲,真正到此的目的,是想要劫走關著的家夥,而恰巧遇見留守者,彼此間廝殺起來了呢?”

“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主婦忙一拍腦門,接過我的話岔分析起來,說:“她們真來抓咱們的姐妹,理應知道女神峰現在沒人,大家都在其他地方躲著。如果按照正常邏輯,應該在附近鎮子先住下,然後順藤摸瓜找到山莊,可三隻圃鵐偏偏第一站選了道場,顯然是另有圖謀。都洗得差不多了,快快起身,我知道地道該怎麼走,都隨我來!”

提議雖是我的無心快語,但卻獲得一大半娘們的竭力讚同。為什麼呢?因為泡澡的女流,都是略有耳聞實際從未下過,對於這塊未知之地,均懷著強烈的好奇心。所有人裡知道該怎麼走的,隻有三人,欽點人數的那位,桃花以及主婦。而這三人裡,隻有主婦去送過飯菜。

這班婆娘抓起濕漉漉的衣物胡亂一套,喧嘩著回到道場。在那裡,站著渾身糊滿血汙的藍花楹及陌生四人,她們找來一隻大桶,將死者衣褲剝除分屍,隨後灌入鹽酸化為血湯,傾倒進樹林裡的紅土下,已做完了毀屍滅跡。望著五人凶殘的目光,我渾身打了個哆嗦,倘若莫名其妙被人殺了,我大抵也會落到這個下場。當她們聽說要去找地道,卻顯得性意闌珊,說自己太累了,也想像我們那樣好好泡個澡,眾人愛乾嘛就乾嘛,她們不想知道。

見這個添堵的人離去,我長籲一口氣,忙牽著天竺菊的腕子,快步走向人堆,去聽主婦在說些什麼。我們即將要去的地方,被大長老稱作泛渣之井,麵積與道場一樣大,卻被分割成無數石穴,活像是個迷宮。既然大家都想一睹為快,那就須遵守紀律,莫要私自脫隊。

“底下關著誰?”破相的鳶尾蝶正在發問:“罪孽深重的人麼?咱們可不可以打他?”

“是一個與你們差不多歲數的女孩,她是登渡的跳子,非但不能打罵,還得好生伺候。因為這個小妞十分剛烈,隻要受到些許刺激就會想方設法自殺,她已經乾過幾次了。”主婦背著手,在人前來回踱步,叫道:“希望人還在原地,你等見到她,要保持態度恭敬。”

隨後她說出的話,著實令我掩嘴偷笑。據說這個被關押之人,格調相當高,要睡席夢思床,喜愛吃牛肉乾和火雞腿,還要聽音樂,不滿足她就尋死尋活。之前兩次自殺未遂,就是因為超市關門打烊,沒買來漫畫書和她的零食,照料這個家夥,不僅勞神費勁,還耗資巨大。天竺菊也是笑得前仰後倒,表示現在可以確信,這麼刁鑽的人,非杏子莫屬。

然而真要下這個鹽井,卻不是易事,石盤前有道機關,通常是要用銅杆去掛懸在天頂的一隻鈴鐺,可工具不知被留守者藏哪去了。天竺菊分開眾人,說這等小事不必四下亂撲騰,言罷輕身一躍,穩穩倒懸在房梁上,如同吸血鬼那般掃視著眾女。莉莉絲們一下子炸開了,她們從未見過這等詭異景致,不僅氣焰頓失,忙避開眼不敢直視,生怕被她咬穿脖子。

“慢著!我來!”見炫耀的高光舞台被人奪走,我哪肯甘心,忙揮舞布包來到人堆前,去觀察被封息的石盤。這種鎖頭雖古舊,卻是十六世紀的簡單設計。它在鎖槽內按著兩顆銅彈子,會順著坡道貼在一起,隻需用工具撥開一顆門自動開了。不過眾人還是喜歡看雜技,不待我掏出鸚鵡尺,天竺菊已拉響鈴鐺,沉重石盤緩緩移開,由裡往外透出一股發酸腥風。

這是一條以巨柱為支點的盤旋石階,壁壘上噴塗著羽蛇神,台階是三十三節,距離地麵為八米深度。地窖內保持著乾燥,有著幾個通風孔,磚石路麵上潑灑著米粒狀的顆粒,撿起一顆在指尖撚動,卻十分牢固,不知所謂何物。往前繞過一個折角,便是分列兩端的各種石穴,有的屋企修著一口小水池;有的屋企滿牆都是鐵釘;還有的屋企倒懸著許多鎖鏈。然而這些屋子都特意進行過裝修,從表麵絕對看不出是牢獄,更像是某種情趣的嬌室。

據知道底細的莉莉絲們說,當初姐妹會買下這片山頭,底下淩亂不堪,惡臭難當。石穴就是曾經留下的刑房,專用來招呼叛逃的邪教徒。初代莉莉絲買下後,對地基之下做了部分改建,將所有雜物清出,並裝修了石穴。隨後在羞辱捉來的那些人時,會用攝像機全程跟拍,整個場麵雖很血腥,卻又無比香豔。最終扣下膠卷,導致受害者羞於啟齒,難以去報案。

因為這些場麵,絕對看不出他們在受刑,更象是在拍小電影。姐妹會的人預先會給受害者服下某種藥液,那些可憐蟲在整個過程中會開懷大笑,臉上展露出極度享受的表情。

她們折磨人很有一套,專盯著受害者的長處來打壓,比如你很健壯喜愛欺壓妻兒,她們便群起圍攻,打到你再不敢還手為止;例如你不會遊泳害怕溺水,那就將你倒吊起來去浸泡水池,除此之外還有電擊室,鞭打房,饑餓牢籠,最有趣的是,有一間專為表麵道德仁義背後作奸犯科之人備下的懺悔室,那裡裝著許多大燈,24小時照得雪亮一片,每時每刻都有穿著罩袍的人隔牆絮絮叨叨,要你回答不同問題,當你最終崩潰後便將汙點錄製下來。

所以,姐妹會手中握有大量受害者醜陋的照片,貪汙**的證據,以及難以示人的錄像,受過折磨之人最終都選擇默不作聲,要麼改邪歸正,要麼舉家搬遷。格拉斯考克縣人口蕭條,我認為她們屈居奇功。這種天堂般的環境,也許鴛鴦館男人會尤其喜歡。

筆直的通路很快走完全程,並不像知情人所說的像個迷宮,第五代、第四代成員紛紛表態,既然刑房已經廢止,其實改建成旅館倒也不錯,起碼她們挺喜歡這種五彩繽紛的屋子,往後可以和男友跑來此地幽會,既能帶來情趣又會讓自己很亢奮。

我與天竺菊邊走邊聽,不敢抬眼直視,這個鬼地方對於男性的極儘侮辱簡直到了離譜的程度,心頭僅剩的尊嚴也已被剝奪乾淨,隻想著趕緊過場,去看看那個神秘的被囚者。不過當邁過一個大折角,沉默的天竺菊忽然刹停腳步,她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陣,說不必去了。

“那裡空空蕩蕩,非但人沒了蹤影,就連床鋪椅凳,也全數不翼而飛。這不可能是著了圃鵐偷襲,把人帶走為何要搬動床榻,這毫無道理。”她玩弄著垂落的發梢,說:“所以我可以肯定,留守的兩個女人,保衛的是座空巢,關鎖的那個人早就被轉移了地點。”

一群娘們豈肯信她,主婦說這才走了一半,你又是如何知曉的。我在旁解釋,真正的彌利耶全長著鷹眼,能隔空窺透,這個紫發姑娘更加厲害,還能瞧見不存在的異像。正因我倆是如此特殊,圃鵐才要找大內高手抓人回去鞭打。伴隨紛亂步伐,眾女帶著不置可否的神色闖進最後一間石室,裡頭果然空空蕩蕩,就連尿壺也已給人端走,四牆已被重新刷了白漆。

“這是何時的事?香橙,你可知否?”艾莉森湊近白牆嗅了嗅,道:“人已走很久了。”

“我最後幾次送餐,是那個大胖子帶人前來打砸搶之前的一周,距今很久了。”主婦般的人指著牆根的印痕,說:“原先這裡有張台機,女孩愛畫畫,貼了許多在牆上。”

“若是這樣的話,就得看醉蝶花的了。”天竺菊趁機上前,給姐妹們介紹起我的能耐,她顯得很謙虛,紅著臉說:“我這個妹妹擁有千百年來罕見的能耐,她可以一下子回到悠遠的過去,將全部痕跡都找出來,在暗世界中人稱驍鷙,需要通過入弧方可做到。”

“真的假的?今晚可真是大開眼界。”藍花楹的迷妹們瞬間圍攏,要我立即施法來辨明真偽,可他媽牛是紫發姑娘吹出去的,但身旁並沒有兔子協助,沒有波斑水影我也是枉然哪。然而她卻不管,疏散人群要她們暫時規避,給我預留出空間,合上了鐵鏽牢門。

“沒關係,想當初我陷入逆流幻日,不也沒人幫手,這種方式應該是潛藏在驍鷙的基因深處,隻是我不懂要如何挖掘。要試便試,就算不成功也可推在藍花楹施暴這件事上。”想著我走去牆角熄燈,然後盤腿坐下入定。我有種預感,沒準今晚會見到許多不可思議。

一陣陣疲憊感浮上眼瞼,我變得很困,就在我自猜是醒著還是睡著之際,猛然間眼前清朗起來,那是一盞開著的桌燈,亮光倒映在一切能泛亮的物體上,如鬨鐘、玻璃板或咖啡杯。這種視野很古怪,光纖如飄散的絲線,絕對不是人類所有。但這不重要,不久之後,我見到了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一幕。

水門汀上擺著幾個紙箱,正有雙手在整理打包,將各種書本和睡衣擺放端正。這時,此人快速剝了顆牛肉乾塞入嘴裡,然後往牢門方向探了探頭,掏出隻打火機在包裝紙上燒出個字母E,恰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這家夥將糖紙一折,丟到了角落裡。

有個穿著漁網般黑色罩袍的人打開牢門,木然地站在原地,衝著前凸後凹的體型,顯然是個女人無疑。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因為正盯著那張折起的糖紙,同時起先看不全的人也露出原貌,此人果然是山銅礦井時見過的杏子。她用鞋跟頂了頂,將手揚起,隻聽得啪的一聲,送我去見了閻王,原來我的真身是隻飛蛾。

本以為這趟旅程算是到頭了,結果卻根本沒有,我依舊待在這間屋裡,人似乎還是躺著的,聽得鹽井走廊有煤氣泄漏的怪音,便爬起身來,朝著聲源方向而去。結果就這般走著,來到嬌室的一間門前,床上躺著一個黑糊糊的東西,看體型是隻較大的倭猩猩,此物不知為何,渾身透著黑氣,無數絨毛漂浮起來,忽然變得極長,隻聽得那頭發出怪嗚,這團東西半坐起身似乎醒了。接著開始向著牢門走來。

“誒。這到底是什麼?”按說它步步靠近,我理應辯出外形才對,可這東西越是清晰我越不知其為何物,短短數秒內,毛發茂盛起來。我心頭發怵不由想逃,但身子動不了。

當黑毛怪手指搭上把手時,忽然平地裡炸了,無數絨毛飄飛,那個身子就像刺破的氣球,毫無預兆地攤平在地,而成了具皮囊!緊接著,銳耳的細密爬行聲一晃而過,眨眼間躥出拐口,立即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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