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95:O’ Reilly(奧萊莉)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线上阅读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 > Chap 95:O’ Reilly(奧萊莉)

Chap 95:O’ Reilly(奧萊莉)(1 / 2)

夜色如海,勁風如浪,進入華宵期第一日的瓢潑驟雨,劈頭蓋腦地砸了下來,並夾帶著指甲蓋大小的冰雹。可視度立即降至五米以內,縱然開著燈,也穿不透如牆般的漫天水幕。

木樨花借用男人手機打來電話,說新聞采訪已結束,現在記者都被請去了娛樂城參加酒會,自己也被安頓去酒店留宿,今晚就不回道場了。看得出絕少有物質享受的她,已被金碧輝煌的鴛鴦館衝昏了頭腦,哪怕我將農莊和病房兩地發生劇變告訴她,這小妞仍一味推說天氣太差,非要折回的話,很可能會在途中被雷電劈死,自己不願冒這個風險。

“是那套日消費七百的四樓套間麼?好的,木樨花。既然你已住下,就拋開一切好好享受吧,道場的事由我和醉蝶花在就夠了。”天竺菊聊草地應了幾句,又給艾莉森撥去手機,然而電話線似乎被她自己掐斷了,所以此刻緋紅山莊究竟是什麼情況,已不得而知。

“她不會也不可能尋求報警,隻要條子到過農莊,立即就會發現許多違禁品,”兩名傷號正在給迪姐解釋美人蕉家的實際情況,神態緩過來不少。我們的計劃是,一旦抵達田壟周遭,則由藍花楹開車將她們送去女神峰,有關貝巴因祭台是否遭到衝擊這一點,暫時無法判明,故而需要一個有實戰經驗的人到場去進行指揮。

很快,黃斑羚抵達農莊周遭公路,我等三人抓起一件雨披,向著燈火闌珊處飛奔而去。從河道支流趕到此,用時僅僅一刻鐘,已是最快速度了,希望仍能趕得及。

“所以,與你對話的她其實是彆人,究竟是小蒼蘭還是神秘女人,就不知道了。我之所以非要乾這件事,是因虧欠Kr實在太多太多,如果不能取出炫彩,她就將會死去。”沿途我將藍花楹的實際情況向迪姐解釋了一遍,話說完的同時,人也闖進了農莊的木欄柵。

“看!那是雨夜大戰時怪客騎著的馬。”天竺菊將手一揚,要我去看大屋門前的草莓棚,那匹高大的棗紅馬像尊銅像,站在雨中紋絲不動,鼻孔中噴出的燥熱遇水露化為了長虹白氣。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各自分布在哪?艾莉森抱著喬曼又躲在何處?一時間無從判斷。迪姐拖著我倆的手掩身稻荷草梗後,示意都彆輕動,由她爬去高處設法找出答案。

“先彆忙,還是我倆去吧。座機共有兩個,孤樓是主線,大屋是拖進去的副線,倘若怪客進的是大屋,她正巧可以借機跑去倉庫牽馬逃跑,又豈會多此一舉割斷電線呢?所以,那家夥闖入的必是那裡。”我凝了凝神,讓迪姐留在原地,人一下子全衝進去,倘若是個圈套就退不走了。Dxe以目前看來是最強戰力,不論主攻還是增援,都是絕佳人選。

此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利好。我倆都與怪客交過手,呈現一邊倒的頹勢,就連這個蟊賊的門道也沒摸著邊。而迪姐是隻老妖,心領神會參透了某種天竅,或許能夠找出對方破綻。

“記住,你我的目的,不是為了擊倒那個高大女人,而是為了設法將她引開,給美人蕉留出逃生時間。”下到側開的門前,我拔出安貢灰剛想衝進去,被天竺菊一把拖住腕子。她眼珠骨碌碌打轉,顯然又在憋壞水,思慮片刻後。她朝我擺擺手,指著前後兩間窗戶,道:“底樓的雜物間,以及樓梯間滿是破舊桌椅,那人難以在狹窄空間裡揮舞長劍,所以隻要她追來,咱倆立即掉頭速退,跟著就往田壟方向引,做到這一步也就夠了。”

我默然點頭,腳步一滑繞去了孤樓背後小窗,所幸的是它未被鎖合,抬手一撐便輕巧地躍入室內。與此同時,另一頭的破屋裡也傳來雜音,顯然天竺菊就位了。不過,咱們似乎枉費了一番苦心,耳畔除了狂風呼嘯和細密雨點聲外,整座樓一片死寂。

“難道說,是我誤判了?抑或是艾莉森藏得極其隱秘,愣是沒給她搜出來?”我往門洞再度探了幾眼,倉庫方向一切如故,依舊是那幾匹馬在啃草,四周也沒有黑影掠過。

恰在此時,樓上傳來一聲鈍音,仿佛有個沉重的錢箱被拍落掉地,灑出無計其數細小的物件。天竺菊的腦袋出現在樓梯背後,她向我眨巴著眼,表明二樓也同樣沒人,所以為保險起見,一人先上,一人待在樓底引為接應。我躡手躡腳爬板上樓,同樣也是滿目通明,幾乎所有的燈泡全都開著,清晰顯露出一行濕漉的腳印往閣樓方向去了。這表明怪客進得此屋後,沿途扭開所有燈,將每間屋子都看了一遍,顯然就是在搜尋什麼。

緊跟著我的腳步,天竺菊也上了二樓,掩身在艾莉森的臥室門板後,端穩了手中短刃。我竭力按捺住內心彷徨,朝著閣樓步步而去。這整座樓,最該亮燈的破屋卻漆黑一片,如果附近都不見怪客,她多半是察覺到聲息,同樣躲在某個陰暗角落裡,伺機待發。

“好吧,先送你顆雷鳥嘗嘗!”在門洞前站定,我擲出玻璃泡,獨獨不按火門。一蓬核彈爆炸般的白光騰起,亮度及得上雷電的百倍,哪怕怪客帶著電焊麵罩也會被震懾住。我壓低腦袋,往最具嫌疑的門板處死命撞擊,再一個側滾翻到閣樓中央,結果依舊是誤判,人壓根不在裡頭。這裡也同樣狼藉滿地,喬曼的屍身已被挪走,隻剩桌椅讓窗外雨露無情打濕。

“這該死的,白白消耗我一隻雷鳥。”望著玻璃碎渣,我心痛得都快哭了。正南的木窗被狂風席卷,狂猛地拍擊著窗扉,雨勢趁機潑灑進來,將半間屋子淋濕。望著這一幕,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由脫口而出:“窗子為何會是打開著的呢?閣樓對艾莉森來說,是最重要的屋子,愛子喬曼又是麵對著風口,不論如何她都會在下雨前鎖了才是。”

想到此,我再度看向那個位置,不由驚出一聲白毛汗來。適才還空無人影的皮椅,此刻正背坐著一條身影,衝那寬闊的肩,挽起的發卷,分明就是農婦本人。她不可能在此,閣樓就豆腐乾點地方,且又收拾得那麼空空蕩蕩,任何躲藏的懸念都不存有。

“你這個裝模做樣的聖維塔萊,儘給老子整些沒用的!”我狂吼一聲,將陰削、墮魂斬、毗盧丸等散物一股腦擲出去,各種濃煙和水銀液四濺,將這具人形染得五彩繽紛,結果不丟還好,一丟此人居然緩緩撐起身子,麵牆而站發出一連串毛骨悚然的陰笑!

“笑什麼?欺負彆人家孤兒寡母,你算什麼豪傑?”我揮舞安貢灰飛撲出去,打算將之紮個透心涼,哪知腳剛越過椅背,眼前無端騰起一道密不透風的血網。我慌忙用短刃格擋,又踹向自己後膝蓋窩,勉力仰倒在地,依舊還是遲了一步。白皙胸脯上立即化出五道血口。

這是一道暗藏在房梁上的鐵網,每條鋼絲上都鋸開牙刃,撬機用黑色絲繩綁在椅腿上,隻要踩到就會當即落下,怪客故意不開燈就是這個緣故!眼前的閣樓不知還有多少機關。

“媽的,這蟊賊實在狡詐多端,屋子沒法待了!”我急速退出去,剛挪到門前,腹腰又挨兩記鐵拳,這是一種比空氣輕,能漂浮半空的肥皂泡,不知由哪裡射來,早將往下去的樓梯布得滿滿。天竺菊聲息全無,活像是死了那般,我高喝幾聲隻聽得微弱的回應,她在廂屋也同樣著了道。我再也顧不上泡沫紛飛,架起雙臂護住腦袋,任憑血光四起,幾個猛子滾到臥室前張望,卻見得更離奇的一幕。傻妞不知何故正被五鬥櫥吞噬,半扇身子已沒入其中。

“誒?你沒事與櫥櫃慪什麼氣呢?彆亂動,我這就來幫你。”

見她陷入困境,我忙上前去扯,哪知臨到跟前,天竺菊身子立即乾癟了下去,顯然又是道障目術。這哪是大長腿,端的是兩條扭到極限的握力棒,那股拍擊力度可想而知。銀光閃過,攔擋的安貢灰不知被抽到哪裡去了,抱頭的臂彎劇痛,我整個人如血葫蘆般飛出了窗外。

“還好是二樓,頂多滾一身臭泥,總之人是逃出來了。”一種與勿忘我交戰的無力感充斥心頭,我正等著尾骨摔裂,結果卻蕩在半空中,早已落入彆人布下的漁網裡。隔開三五米,吊著另一個狼狽的女子,那是天竺菊,咱倆非但一無所獲,並且落下滿身傷。

“可憐哪,沒想到獍行窮困到這種地步,就連能賣上倆錢的魅者,也給派來充當炮灰。”鬼一樣的奸笑聲徘徊於四周,我睜開青腫雙目找了半天,方才見到怪客正團著手站在對麵樓頂,她腰間掛著布袋,長劍斜靠在腿上,身後的毛月亮將之映得像張黑色剪影。

我想要呼救,可麥垛背後的泥地空無一人,按照腳印蹤跡來辯,迪姐已離開了農莊。話說回來,咱倆劈劈啪啪折騰了五分鐘,她在外肯定聽得見,卻為何沒出手相助?隻有一種可能。寒風冷雨將她徹底澆醒,迪姐帶著對我的懊惱與失望,獨自落寞地走了。

“不可能,黑燈瞎火的,又下著大雨,她一沒車二不認識路,能走哪裡去?”天竺菊否定了這個看法,從鞋幫裡摸出匕首,悲歎一聲:“靠人不如靠己,自己找生路吧。”

“那隻是我在抒發心臆,由頭至尾都沒要她來幫忙好不好,出門前你能料到Dxe在伊騰頓麼?見到後你又想過她會一起去破樓麼?我真正納悶的是,聖維塔萊乾嘛來農莊?”我使勁掙了掙,探出半顆腦袋衝著對麵屋瓦大喝,道:“即便是魅者也夠你喝兩壺的,你其實很害怕,隻會躲在暗處下絆子,生怕交手會掉腦袋,敢不敢放我們下來決一死戰?”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胸大無腦?”她三心兩意地應著,雙眼遊離於腳下各處泥濘水窪,似乎正在搜尋著什麼。忽然,屋簷下的棗紅馬長嘶一聲,無端騷亂起來。

她聞訊低頭張望,隻聽得“啪、啪”兩聲,有人躲在她意料不到的角落裡開了火,霰彈破片如飛蝗般撲去,怪客慌忙用長劍去格,肩頭和雙臂瞬間開了花。與此同時,一條灰色的臃腫身影忙不迭竄出大屋門洞,朝著馬廄方向狂奔,那是背上係著喬曼的艾莉森。

我正看得稀奇,冷不防底下傳來天竺菊的聲音,她已為自己解了套,正在設法替我破除漁網。就在這短短的回眸之間,大屋的戰局再起巨變,怪客揮舞長劍亂劈一氣,然後高高躍起,利用自己體重洞穿屋梁,像顆炮彈般直墜到二樓,正對著一堵薄牆拚命亂捅。

“自己動手吧,沒時間了。”她心急火燎地遞來匕首,朝著大屋飛奔。與此同時,安頓完僵屍的艾莉森也從背後倉庫出門,端著把鳥槍過來助戰。見我正在折騰,便發一聲喊要我壓低腦袋,一槍打爛麻繩。伴著這股力我滑出漁網,一頭栽進泥水中,緊追兩人腳步而去。

當迫近門洞時,棗紅馬已掙脫了馬轡,朝著倆人踐踏而來,衝勢之猛,連撞帶咬,立即垮塌了一整片草莓棚。這頭畜牲細觀之下,比起製勢還高大強健,也顯得更加狂暴,它轟散我倆追著天竺菊又踢又啃,似乎懷著衝天的仇恨。馬且如此人更不必說,二樓的薄牆哪經得住怪客刺擊,瞬間成了布滿窟窿的蜂巢,她後退幾步,正待撞破進去,無數火光激射出來。

“這,難道要拚老命了麼?”我趁著棗紅馬正在糾纏她們,趁漏闖入門洞,劈劈啪啪地快步上樓,當下到曾經的藍花楹故居,但見得一團漆黑打破墟般的板牆裡飛撲出來,怪客冷笑數聲,將手中長劍掄得呼呼作響,瞬間將之破成碎末。而在橡膠雨披的背後,緊跟著撲出另一團炫目紫光,那是雙目漆黑的迪姐,她像隻瘋狂的野貓跳到怪客身上,利用體重將她掀翻在地,擰著這顆頭不停撞向各種家具。這要是個普通人,估計三兩下就得鬆脫手。

不過怪客顯然不是常人,比我想的更抗打,反借著這股力將她甩飛出來,與我撞個滿懷。

“快跑,這個瘋子我們沒有絲毫取勝的可能,比起髏龍強了百倍都不止!”迪姐揉了揉胸,一骨碌爬起身,反剪住我的腕子開始奔跑。我急忙往後打出一顆雷鳥設法拖延她腳步。

“魅者怎會夥同一隻骨鉤婦跑來攪局?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彆想走脫!”怪客掄著巨劍,將玻璃泡打飛掉出窗外,在白光炸開的同時,遠處也傳響那匹大馬的長嘶。她再也無暇相顧我倆,緊跟著翻出窗欞,去周全自己寶貴的坐騎去了。而她身軀消失的一霎那,我注意到一個怪像,那就是這柄光輪般的巨劍,似乎與之前所見,產生了巨大反差。

“看著點路吧。”我不由恍惚,腳步一滑摔在迪姐背上,她隻得馱上繼續跳樓,穩當地站在底樓沙發前,扭頭埋怨起來:“你怎麼比起瀑布公寓時還要弱,氣力更是大打折扣。我看你還是彆打架了。那個牆腳底下堆著不少獵槍,雖然老舊但還能用,你槍法應該還行吧?”

“我中了那混蛋的連番陷阱,你看,鼻子和耳朵都在嘟嘟往外冒血,哪還能好?不過,Dxe。”讓這張柔軟肩背馱著的感覺,早已滑落進記憶的深處,我一把抱住她的臉龐,撒歡道:“瀑布公寓時的感觸它又回來了,真是叫人懷念啊,Dxe,原諒我,我不想失去你。”

“先考慮離開這裡再說其他吧,怎麼人換了個模樣,連性子也跟著一塊變了呢?”她將我擱下,手忙腳亂地倒騰牆角的油氈布,翻出手槍步槍各一把遞來,說:“要對付那樣的怪人,我們大家隻能分開跑,利用人數優勢和對地形的了解,讓她徒勞無功。”

話音剛落,她便推著我雙肩竄出大屋,一頭紮進雨幕往玉米地而去。雖嘴上這麼說,但卻始終牽著我的手,全然不顧被怪客追逐的天竺菊和艾莉森四下奔逃。我掙了幾下,那對陰爪就像鋼澆鐵鑄,牢不可脫。眼見自己與她們漸行漸遠,我有些急了,叫道:

“你不是說好分開跑,從各個方向開火吸引她來追麼?乾嘛拽著我不放手?”

“因為我不熟地形,對這片莊稼地也沒有概念,另外槍法奇臭,而你吃住在此很久了,隻能跟著你跑。”她朝背後盲目放上一槍,探頭張望片刻,又說:“看,我就是這種水準。那個怪人很精明,不太可能這麼輕易上當。我覺得當下最佳抉擇,還是先顧全自己吧。”

“誒?難道你仍記恨在心?Dxe,天竺菊和紫眼狐狸是完全不同的人啊,無恥之徒雖很可恨,但不該連帶著她也一塊鄙視。否則咱們到此又有什麼意義?”


最新小说: 漫畫重啟後,論壇讀者為我哭崩了 年代:穿書八零,軍官老公動心了 在毀滅邊緣開花 夜色拂曉 零域建築師 雪葬紀元 星淵之下:地球的崛起 開局一木筏:大佬的求生日常 山醫逍遙行 漢末三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