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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122:phénix(鳳凰女孩)(1 / 2)

公路的一角,歪歪扭扭走著一高倆矮三個娘們。靠後的那位騎著大馬,手舉玉米煙鬥時不時抽上一口,正聚精會神聽著邊上一位脖子係著紫色薄紗的女子,描述連日來的遭遇。

“太殘暴了,沒想到你們這班賊娘們那麼毒辣,要讓我去折磨一個男的,這種事絕對做不到。”她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譏諷道:“結果將他打了個半死,自己卻傷了十個人,而你兩度被他揍到吐血昏厥,這個戰損比實在是歎為觀止,魅者拷問人原來這麼有趣。”

“藥店老板個子雖矮,但在精神上是個巨人,咱們軟硬皆施,甚至故意讓他嘗些肉香,到頭來也沒問出秘密。能將他鎮住的隻有Dxe,可她也被暗世界群畜們害死了。”天竺菊極儘渲染每場肉戰,看得出泅水之星長期生活在一個禁欲環境中,聽得既神往又害臊。她趁勢使出殺手鐧,搖著奧萊莉胳臂撒歡道:“你要為我們報仇啊。”

“怎麼報?你瞧見是哪些人開的槍?我哪怕再能打,也對付不了幾十上百人好不好?”奧萊莉對我有好感,她撫著我濕漉長發,問:“醉蝶花,你們所認識的那個泅水之星,他是怎樣的人?”

“他是一位作風硬朗且極富責任心的長者,廣受大家尊敬,在生活中與我們是密友。”我怎可能知道瓦萊鬆何許人也,隻能抬出許多溢美之詞加以描繪,當說起老漢慘死在屍鬼女王之手時,奧萊莉不免黯然傷神,她收起煙鬥,哀歎太冒失了,但這卻給她長了記性。我輕輕撓了下她的手背,問:“泅水之星,出來前有人叫我們鳳凰女孩,那是什麼含義?”

“鳳凰女孩?這要看他是說即將成為鳳凰,或已經是鳳凰,兩者意義天壤地彆啊。”她掃了我一眼,答:“鳳凰是傳說中的大鳥,相傳必須死後才能化為烈焰,形容越挫越強永不屈服。可你倆生得膚白貌美怎能提劍奮戰呢?我看,那人所說的,就是催你倆去送死。”

“好吧,你不必笑得那麼賤,我當然知道這是十死無生的勾當。”我自討了個沒趣,隻得推向下一個話題,問:“阿遼硫在哪?我要如何才能去這鬼地方?”

“原來你繞了一大圈,真正想問的是阿遼硫啊,這個就更容易了。”她朝我一伸手,眨巴著大眼訕笑,道:“給錢啊,我立即就能帶你去,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我搜儘全身衣袋,隻有可憐兮兮的四十塊錢,外加幾個鋼鏰。

“你耍我玩哪,我指的不是美刀!”奧萊莉憤恨地甩手上來,將紙幣拍落一地,叫道:“四十塊你也敢跟老子提阿遼硫?我說的是弗洛林彌音盾,就是你所謂的暗世界通用貨幣!”

說著,她氣鼓鼓在懷中亂掏,擎著一個赤銅硬幣給我倆過目。這種錢天竺菊據稱見過,喪婦脖頸間掛著的諸多垂飾中,就夾藏著幾枚。不過它的正確叫法是恩幣,而不是彌音盾。

“我的天哪,原以為是菜鳥,沒想到比菜鳥還不如,老子真的懷疑你倆是不是魅者。按說你們這種賣身女最貪財,怎會不知弗洛林幣呢?恩幣是個人之間立下的契約,好比我替你殺了個仇人,那麼你便欠下我一筆人情債,往後要以命補償,因此恩幣無法交易。彌音盾才是流通的幣種,你去鴿童的跳蚤市場,或想提高自己的階限,都會用到它。要去阿遼硫,得集齊十個弗洛林才行。不過依老子看,你倆恐怕把命搭上,每人也隻能掙到一塊錢。索性還是當回妓女吧,哄頭麵人物開心,陪他們上床,耍得儘興了沒準還能得到些鑽石賞賜。”

“我不要鑽石賞賜,就想要這個幣。若是按市值計算,多少美刀兌換一塊?”被人蔑視的廢話我已聽得生出老繭,自不會當回事,又問:“豁出性命才隻能掙到一塊?開玩笑吧?”

“無價,並且沒有交易所,懂了嗎?你這天下第一蠢妞!”她憤然收起硬幣,冷冷回應。

“也許它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你們收入那麼低,平時怎麼消費?”天竺菊掩著嘴偷笑。

“日常的話與你們一樣,還是以世俗貨幣結算,弗洛林幣針對的是現實社會做不成的交易,就像阿遼硫,就算你有幾百萬又要上哪買去?看來你倆是真傻,不是裝的,那就聽好了。”

所謂的弗洛林幣,是她們北歐地區的叫法,而在其他國家,各有各的名稱。例如在華語地區,叫做鶴幣,在美國叫做公約金,與我們世俗社會的貨幣完全是兩個概念。它能在暗世界買到許多特權,例如彼此間蛇胚交易;要自立門派開山;想獲得某種頭銜與軍職,或者參加最高規格的聖皇登基大典,都有明碼標價。

在世俗社會中,每當出現經濟危機,通貨膨脹或DP負增長,國家儲備銀行都會搞增發,發得越多就越容易造成財富流失,從而導致貨幣貶值,民生凋敝。然暗世界不同,它們從古至今,流通的彌音盾數值沒怎麼變過,完全是以在冊成員壯大來決定要不要增發。

負責鑄造弗洛林幣,集中儲備在一個叫高堡的連鎖地底銀行內,支出一塊有記錄,誰人收納也有記錄,對號查找便知具體流向。倘若你理解不了,就將它想成是一家街機遊戲鋪,老板本身不鑄代幣,它們隻在店裡流通,大致便是如此。

想賺取彌音盾難如登天,例如我們這種鳳凰女孩去送死,即便僥幸成功,也隻能掙到一塊錢;而彆人替買家行凶,割個人頭也是一塊錢,全然不是以付出心力多寡來計算的。奧萊莉身上共有三枚,其中兩塊在回老家後,要退還給死去同伴的家屬,作為補償金。

“這多不方便,誰都有應急之時,一旦需要用錢身邊又不夠,那該怎麼辦?”聽完我瞬間崩潰,去趟阿遼硫要花十枚,恐怕我累死累活打工到死,也掙不到這筆錢,相比之下,我還不如去派恩維爾躺在迪姐床上做夢更容易些。泅水之星聽完,卻做出仰天大笑狀,說那種方式叫返夢現象,所視所見都是心理安慰,難以傳達給對方知道,與真正的阿遼硫差之千裡。

見狀,我隻得另辟蹊徑,又問:“地下世界有沒有俗世裡的那種億萬富翁呢?”

“款爺當然有啊,但他們的財富,也都是世俗的金銀珠寶,與彌音盾無關。倘若你成為聖維塔萊一員,就會收獲一枚,拿著它可以去往任何地底世界的產業消費,住宿、用餐以及旅行。每到一處都有人給你記賬,用完就有專人前來收走,所以一般沒人會去使用它,仍以世俗貨幣消費。而沒有這塊錢就去不了許多機密重地,更無法與人交換情報。所以想掙錢,就得找個好的代理經紀。因此,頭麵人物實際擁有也就百來塊,不是你想的那樣家藏萬貫。”

“我似乎有些懂了。”天竺菊賊眼骨碌碌打轉,繞出了牛角尖,她推了我一把,問:“公羊們不是提過賠償金嗎?像我們這種作亂之人,會被送進白塔監禁,由暗世界最高法庭做出審判,推算出需支付多少罰金。有錢可以買條命,沒錢就得服苦役,興許指的就是它。”

“沒錯,就是這意思。彌音盾隻能用來消費成本特彆高的特殊服務,像阿遼硫那種地方,通常都是為尋求遺產下落,人們才肯一擲千金。例如某人親友在外埋了筆錢,但這家夥死了無從尋找,隻能去那裡問明答案,所以在排價上最高。”奧萊莉連連點頭,繼續拿我開涮,道:“哪能讓你和女妖派談情說愛之用呢?真是亂彈琴!”

“原來如此,怪不得為了蛇胚或炫彩,他們肯花大價錢,這裡頭全都是生意啊。若是捕獲大長老奪得複製這顆超級寶鑽,不就等於擁有了聚寶盆嗎?”我一拍腦門,也繞出彎來,不僅又氣又惱,叫罵道:“我懷疑他們乾掉Dxe,沒準也是為了獲取某些技術,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什麼斬妖除魔,替天行道,毫無利益的事他們怎肯這般興師動眾呢?”

“你頭一天知道啊?就是這樣。有了錢就能召集部眾,利用人馬能獲取更多的錢,雪球越滾越大。”天竺菊朝我比出個開槍的手勢,問泅水之星說:“這家叫高堡的儲備銀行在哪?”

“誒?難道你想打劫銀行?怎麼你現在變得膽這麼肥?彆忘了咱倆還是死刑犯哪!”聞言我驚出一頭冷汗,忙擒下她胳臂,衝奧萊莉擺手道:“彆聽她胡說八道,早上喝多了。”

“你覺得我是那種告密之徒麼?魅者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當回事,想乾就去乾唄,不多嘗幾次暗世界鐵拳,又怎知自己有多孤陋寡聞呢?正因弗洛林是三大世界的通行貨幣,所以高堡不歸屬任何一方,它是獨立的營運機構。”泅水之星卻全不在意,她依舊掛著輕蔑的冷笑,自言自語起來:“既然連你們都能想到的事,彆人怎會想不到?古往今來想打劫它,誒?”

“怎麼了?你乾嘛不往下說?難道曆史上有人搞過高堡嗎?”我倆異口同聲發問。

“你彆說,本世紀還真發生過一起。”奧萊莉低頭啃著指甲,陷入了沉思之中。

彌音盾作為通行貨幣,時常因損耗老舊等原因,被召回並重新鑄造,因此成了大盜們抄掠珍寶的最佳契機。既然有強人,那就自然有護衛,古代聖維塔萊就是專事押運弗洛林的官軍,每次出行都是前擁後簇,人馬浩蕩。進入十九世紀後,鐵路運輸成為主流,高堡也與時俱進,建設起無計其數的地下網絡,被稱為腸蟲,專用於押送錢幣的專列,名喚膠囊。

膠囊列車流速相當快,每經過一段距離就解貨上其他膠囊,然後再層層轉運。這是為了防備中途被盯上,有人利用時間差劫走,堪稱最高安保等級。所以,何時膠囊到班,沿途行車多久都有精確計算,自打施行後沒再出過一起事故,將所有覬覦珍寶的人打了回票。

儘管這套既快捷又壓縮成本的模式,十分高效,但仍擋不住遭人惦記。五零年代末發生過一起,那就是著名的奧斯陸劫銀案。有架滿載著新幣的膠囊無端失蹤,連同兩名押運人員一起消失在密閉軌道之間。無數人想要破解,可惜至今也沒找出原因,故而成了一樁懸案。

這起劫持事件帶來的後果異常深遠,高堡一下子丟失了五萬枚彌音盾,從此之後進行改版,在每塊錢幣上刻有編號,完成了更加苛刻的記錄條款。所以,拿在奧萊莉手上的弗洛林,就是事件後發行的新幣,再想要騎劫官銀,那根本是癡心妄想。

“現在我終於明白,勿忘我為何興致勃勃想要重建彌利耶了。至於咱倆,還是老老實實當打工仔吧。”天竺菊聽完泅水之星的描述,不由吐了吐舌頭。她將巧克力棒遞給她,問:“奧萊莉,你素來瞧不上咱倆,這次為何願意與我們同行?難道你也暗戀醉蝶花麼?”

“老子才不像你們獍行那麼荒淫,沒事就往一個被窩裡鑽。魅者是非戰鬥人員,個個相貌出眾,在古代但凡有戰事,就會跟隨統帥一起出征,普通人染指不得。那樣的絕色女子,通常被人稱作狐姬或桃姬,隻在酒宴上拋頭露麵,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啊。”泅水之星得意洋洋地啃著零食,笑道:“而今群美環伺,老子隻是想效仿古人過把癮,僅此而已。所以與你們鬥戰,我才屢屢放水,就是不願沾上屠戮美人的惡名。”

“這該死的,她完全將咱們當成了舞姬,以滿足她那大男子主義的變態心理。”我暗自咒罵,不過一轉念,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種人好麵子又虛榮,實可以加以圖謀。想著我故作嬌柔,玩弄著自己發縷,問:“你有什麼計劃?一會兒大家要怎麼乾?我是說咱們雖沒用,但武鬥全都依托你總很過意不去,哪怕戰力再差也可以給你打打下手。”

“不必,我隻是利用你倆混進道場,再通過那個鬼洞劫走天賜之人,這才是首要。”

“你!搞了半天居然全為圖謀私利,我還真當你是個行俠仗義的騎士哪!”我被她氣得嘴角哆嗦幾乎說不出話來,心氣一急淚珠便噗哧哧掉落,不由擰住天竺菊哭道:“看看你乾的好事,給咱們找來這麼個包袱,你以為自己才思敏捷,結果人家比你更奸詐。這下可好,濕手沾麵粉,想甩也甩不掉!這娘們五大三粗的,若敢說個不字,就會立即以武力脅迫!”

“我也沒料到,見她生得道貌岸然,又常作出慷慨激昂的談吐,哪知是金玉其表,敗絮其內。”天竺菊也是萬分無措,隻得將怨怒發泄在她身上,破口大罵起來。

哪知這個人厚顏無恥到達了一個新高度,泅水之星合著眼,在唾罵聲中如浴春風,顯得很是享受,待到我倆將所有臟字吐完,她才回過神來,嗤笑道:“罵累了吧?我生平最好戲弄魅者,就喜歡看她們哭哭啼啼,一付無助又無奈的模樣。你們與獍行也差不多,噴起糞來不過是下三濫攻擊,在我這種心胸寬廣的人麵前,是不起絲毫作用的。帶走天賜之人當然是首要,但我並沒說,就將你們丟在道場不管不顧,那樣與直接殺了你們有何區彆?”

“是嗎?恐怕你有些小瞧了我,老娘的殺手鐧還沒使出來呢。”我心頭掠過一陣冷笑,卻依舊揚起期盼的臉,淚眼朦朧地望著奧萊莉,打算聽聽她是如何籌謀的。

這個貌似粗蠢又崇尚拳頭哲理的娘們,內在卻極富韜略。門徒與世界之子的主力雲集臨界之丘,想打那頭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以她這種不願曝光的性格,最忌失手被人擒獲。所以她決定反其道而行,通過鹿血灘龍口直逼百花金壇側後,神不知鬼不覺剪除看守,帶著杏子回到道場,挑個恰當時機安排她從後山密林離去。如此一來,沒有後顧之憂的奧萊莉,就能全力以赴與我們一起乾翻大長老,最終帶領全體莉莉絲策馬奔逃。

“具體怎樣我還沒想好,總之上了女神峰後再定計策。”她遙指中學大門要我們去看,所謂的A3聚集點就在附近山脊之下。於是我們繞開雨披男們,牽馬推車再度回到叢林之中。正在各種箭竹和鬆柏中穿梭,就聽得天邊傳來一聲巨響,四周徘徊起無數人吼車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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