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123:Centaur(人頭馬)_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_线上阅读小说网 

Chap 123:Centaur(人頭馬)(2 / 2)

這個可憐男人需要有強大的動力,那是他夢寐以求的。愉悅過後,我忙推開他按在我胸前那對粗糙的手,羞澀道:“隻有當解除危機,我與你才能更近一步。”

藥店老板昂首闊步而去,孤單活了幾十年的男人就是這麼單純。我冷哼一聲,也開始起身疾行,不論奧萊莉身在何方,我都得拖上這個精通異端邪說的後援,不如此就進不得道場。要是能見到康斯坦丁,我須得與她交談一次,才能明瞭整件事的始末。倘若能將之納投名狀獻給暗世界,或許就能作為籌碼,換回我最迫切想要的紅利,讓Dxe再度重生!

我最後掃了一眼道場,屋裡仍舊靜悄悄的,很顯然天竺菊已不動聲色地混了進去。再看向碉樓方向,所謂的塑骨們也正注視著底下,趁著所有人都無暇顧及鐘樓,我躡手躡腳地翻下鹿血灘池口,踏著土墩步步下去,不多久便踩到了冰寒刺骨的實地。

“這個鬼地方,比起回避場的冷庫沒好在哪裡。”我揉著發紅的翹鼻,不住往手心哈氣,掏出射放頭燈擰亮燈珠,一道綠色光帶劈開無儘黑暗,帶領我走向未知的深淵。

話分兩頭,陣陣清脆的滴水聲,劃破漫漫長夢,範斯從昏沉中緩緩醒來,便見得鼻血在垂落,已在胖腳丫前聚成了血窪。視線繼續上抬,則是滾卷濃密的腿毛,同樣淤青斑斕。

“誒?我的鞋呢?”他感到陣陣寒意襲身,方見自己已被剝了個精光,隻剩得一條血跡斑斑的草莓褲頭,結結實實捆在十字架圓箍上。在他邊上五米之外,捆著另一個卷發青年,他一條腿被完整地截斷,血流如注彙成了個池子,周身爬滿道道蚯蚓般的傷口,腦袋耷拉在胸前,小腹也不再起伏,似乎已斷氣了。這個家夥正是自己的好搭檔,墨西哥人帕科。

“難道咱倆被活捉了?這是什麼鬼地方?我又是怎麼被拖來這裡的?”無數疑問堆積在範胖腦海中,曾有過激烈的對抗,耳旁都是人的慘叫,以及黑暗中頻閃的寒光,記憶在遭到重擊後開始變得淩亂,幾乎連接不上。他不敢放聲呼救,隻得繼續裝死眯起眼打量四周。這片黑沉沉的大屋正是道場,不知為何它變得漆黑陰沉,與之鮮明對比的是樓外空地,滂沱大雨已成了毛毛細雨,天地間一片慘白,雖然不見陽光卻異常刺眼,約莫是下午時分。

道場正前,泥塑木雕般站著幾十個罩袍娘們,個個神情專注,嘴裡哼唱難懂的音律。

“太丟人了,我居然被一群娘們給俘虜,難道全軍覆滅了麼?這該死的,看來此番老子定要被她們當豬肉吃了。但話說回來,兩隻公羊呢?”透過層層疊疊的人影,他沒找到其餘人,很顯然拉多克剃刀與琴弦躲過一劫,也許此刻已逃脫險境。為何範胖如此肯定呢?那是因為在大屋對麵,也豎著同樣的十字架圓箍,原本是為他倆備下的,然卻空空如也。

“這是怎麼回事?我得趕緊記起來才行!”範胖竭力回憶,不住偷瞟那群女人。他可以肯定,沒栽在她們手中,雖然自己是個弱者,單論拳頭氣力,也許隻有農婦能將他製服,其餘弱質女流那就免了。然在奔逃中,艾莉森未曾露過臉,棗核與夜來香也沒追來,那又是被誰乾趴下的呢?他正感到滿頭霧水,便見得有條身影緩緩從神龕背後繞將出來,那是爛麻與破布纏作一團,豪無形體的怪人,顯得異常高大,朦朧之下有些象威士忌標牌人頭馬。

“What&bp;the&bp;**?&bp;t&bp;wa&bp;th&bp;evl&bp;th,that’&bp;t!”範胖狂呼起來,雖然他意識到立即吞了回去,但還是發出一絲顫音。人頭馬渾身一凜,腦袋機械般地轉了過來。

“是的,就是它。”帕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腦袋一歪,徹底昏死過去。

在女神峰圍攻戰爆發之前,範胖、帕科、拉多克以及琴弦四人已徘徊在鹿血灘龍口之下,這個地方由無數巨大根須和樹腔所構築,形成了一個個山洞般的樹瘤作為初次下來的人,當務之急是得先熟悉環境。那麼他們將要去哪?四人沒做過打算,這是因為兩頭兩腦都在開戰,不論輾轉去哪都會迅即陷入亂戰。他們是成熟的人,溫文爾雅的人,素來反感近身肉搏。

作為大家都是有些年紀但沒到中年的大齡青年,一旦外界威脅消除,便開始身心愉快地閒聊起來。倘若有錢有地位,那麼彼此間的話題將圍繞著生意或炫富;然四人都是苦出身的窮鬼,更好偏談低級趣味,從古至今蓋莫如此。男人們聚在一起自然就會談起女人,姐妹會裡最出眾的莫過於我與天竺菊,故而成了供他們意淫的主題。

“小姐和老大太可惜了,年紀輕輕便這麼掛了。”拉多克美滋滋抽著範胖的Weed,慨歎道:“幸虧天竺菊和小女友去爬龍口,總算是躲過了一劫。要是此刻她倆也在這,那該多好。老子我枉活三十有六,還從未見過那麼多的女流,倘若是個和風細雨的正常年代,一下子掉入這個娘們窩,實在是人生之大幸。”

“嗯,如果她們能夠再適當地保護你一下,你就更樂不思蜀了。”帕科咧著嘴訕笑,問:“幾位老哥,你們暗世界的魅者,全都是這等天姿國色麼?也像她倆能文能武?”

“嚴格來說,魅者都是交際花,搞公關的花瓶角色,怎能鼻青眼腫與人乾架呢?那是浪費資源。獍行們大隱若市的習性,導致現實中沒幾人見過真正的魅者,依我之見,她倆應該算是絕品。”琴弦背著手,正經八百地說:“相貌算基本盤,但能打就是閃光點了。這樣的娘們在身邊,你不必瞻前顧後,她們自己就會照料自己,沒準還能跑來給你打援手。”

“論打架,比老子可就差得遠了,彆說如今這付病懨懨的模樣,就算過去血膽男兒時,倆個一塊上也鬥不過我,當初對付半神時,我才是靈魂人物,隻是老子很低調,不願誇誇其談。”範胖將大肚腩一挺,吸著鼻涕笑道:“這兩個小子半年來打了無計其數場硬仗,也算是被鍛煉了出來。單單論相貌,還是天竺菊更美一些,而要是論風騷,那她絕比不過醉蝶花了,總之各有所長吧。誒?琴弦,你說曆史上有沒有特彆能打的魅者呢?”

“也許在傳說中有這號人吧,過去我聽大團長提起,千百年來獍行的踏星者全是剛毅男兒,唯獨出過一代女王,據說就是個魅者出身。不過這種事,我建議你還是去問紫眼狐狸為妙,畢竟她熱衷於刨根朔源。”幾人就這般說著笑著,逐漸將話題又移到了勿忘我身上,拿她的大胸和精致臉蛋取樂。忽然,走在最後的拉多克剃刀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墨西哥人掏出兩把左輪,來到他身旁一起朝著身後打量,問。

“沒什麼,這個鬼洞千轉百回的,到處是風口,可能就是風聲。”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說:“適才感覺有樹枝在不停撓癢,回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心理作祟罷了。”

“我看要不這樣吧,”禮貌者闊步來到一道大折角前,指著極遠處一片斷崖般的樹瘤說:“你等來看,從這裡開始就成了分叉路,一條往下,另一條往上,最後都集中在那片開著陰花的水洞前。我看不如分道,反正都會去到那裡,省得大家繞來繞去,眼界也能放開。”

“主意雖好,但我倆在奇技淫巧這點上比不得你們。”帕科緊盯著公羊斜挎的包,問:“而你一旦用上那個粉,地形便被攪亂了,回頭咱倆就像逛迷宮,又要怎麼找尋你倆?”

“無妨,鐵妝壁花針對的是追襲者,於局中人無關。”拉多克剃刀打懷中又掏出個琺琅質瓷瓶,傾倒掌心些許,讓眾人將膏露抹在眼皮底下,說:“老範應該見過。這叫阿裡阿德涅之絆,能夠散發出濃烈氣味,如同無形牽繩帶領著落單之人找到隊伍,放心好了。”

既然彆人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範胖與墨西哥人也不好再多堅持,四人同時打開對講機設置靜音,隻在必要時才通話,分彆踏上各自的道路。沿途墨西哥人在抱怨,他覺得禮貌者城府頗深,怕是想單獨與剃刀談些私事,才提出這樣那樣的建議。由著他一說,範胖記起之前在鐘樓時,兩隻公羊始終在說著切規,並提過一個詞,烏鴉,想來正是如此。

“隨他們去吧,反正咱倆隻是送貨員,儘量少摻雜這些破事為妙。”死胖子聳聳肩,不以為然,衝帕科一揚手,道:“趁著清淨,你我也來盤一盤陰蝕道場的問題,這才是要務。”

倆人於是核實起雲集紐約的國民偵探與老戴等人,近期內打來的諸多電話,打算統一記錄在小本上,以免有所遺漏。不知不覺走出了十分鐘有餘。恰在此時,步話機微微顫抖起來,胖子不由生疑,忙湊到耳旁去聽,兩隻公羊似乎走得很急,無意間取消了靜默。

“在我們前方有個黑沉沉的玩意,應該是個船棺。八米見長,黑鬆鱗刨製,工藝很粗糙,”禮貌者按下對話鍵,一聽他們要過來,慌忙製止道:“我倆先看看能否撬開,一會見麵再說。”

“船棺?彆是將朽木錯看成棺木了吧。”範胖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他剛想招呼帕科原路繞回,墨西哥人手指對岸卻說不必去了,因為在那些樹瘤堅壁上,有著不少蛀蟲般的豁口,倆人身影可以清晰地瞧見。公羊們的正前,果真停著一口黑黝黝的樹樁,遍生著鮮豔陰花,是不是棺就很難說了。禮貌者伸手製止同伴魯莽,拖他閃入暗處觀察,確保無虞再來定奪。

“怎會有這種東西?這裡也不是暗河,它是如何被運進來的?”範胖找了個良好視角坐下,點起支煙嗬嗬傻笑,問:“你倆怎不動手呢?嘿,哥們,我這邊看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個屁,剛才距離太遠,沒將材質看清,那不是黑鬆麟,而是整段浮陰木,它是所有陰煞的忌樹啊。”拉多克剃刀不耐煩地打斷他,顯擺起來:“這種樹木,光是葉片切碎揉入麵餅,都能令妖邪退避三尺,對我們人類來說氣味像桑葉,而對它們而言就是糞坑般的惡臭。從未有人拿它用作造棺。這一切不啻說明,葬在裡頭的,絕對是個極凶之主!”

“既然如此,那你倆還是來咱們這邊吧,少去招惹為妙。”帕科抹了把冷汗,哀歎眾人身背一身麻煩,倘若再生事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正你一言我一語聊著,他忽然壓低聲調狂叫:“六點鐘方向,你倆的正背麵,在後山修理大家的那隻人頭馬,正快速向你們逼近!”

禮貌者隻是回頭掃了幾眼,也是驚得麵色煞白,忙慌不擇路地開始奔逃,同時將木匣粉末全數吹了出去!整片樹瘤的地形瞬間扭曲成了個坡道。在最後的一極霎,拉多克剃刀再也顧不得許多,忙掀開船棺棺蓋與之滾翻進去。當人頭馬迎頭趕上,就聽得“咣當”一聲,這隻東西竟生生消失在空氣中,好似被鐵妝壁花轉輸去了另一個時空。

“快,快啊,你彆再興致勃勃站著看,咱倆得過去幫手他們!”帕科一把拖過範胖的肥手,沿著來路往後飛竄。行至一半,步話機又響了,那是禮貌者在說話,這口船棺是個空穴,裡頭堆滿**的浮陰樹葉,並厚積著蛛網,倘若葬過什麼,那東西也早跑了。

“我懂了,人頭馬就是打那棺木裡頭出來的,咱們真是活該,居然闖進它老巢來了。你們趕緊出來,與這個鬼洞相比,還是道場更安全些,想摸另一頭龍磐的哨,那根本是沒可能的。”帕科加快腳步狂奔,不住衝著步話機大吼,然而卻不曾想,喧嘩聲將那隻東西招引了過來。人頭馬猛然間從一側樹洞裡撲出,擋在了他們麵前。墨西哥人忙將木匣內所有的粉末吹將開去,也打算耍上一回鐵妝壁花。可誰能想到,這招對它絲毫無效,凶物揚起枯柴般的胳臂,狠狠掃了一個帶血耳光,將帕科打得原地轉了三圈,門牙全都斷了!

“這?你不是說它的視力極差,所以才要下洞躲避麼?怎麼看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範胖驚得連連後退,掀開包蓋,將裡頭存貨一股腦朝此物甩去,哪管它是散物還是毗盧丸,結果讓整片地界粉塵嫋繞,人頭馬沒逼退,卻把自己嗆得連連咳嗽。

“這種地方很像一個局,通常都是對稱的,假若那頭有船棺,咱們這邊也應該有。”墨西哥人抱著脫臼的下巴撞開範胖飛奔,道:“學他們那樣,找到那種地方暫避再說。”

然而不論他們怎麼找,也沒見到帕科預判的船棺,反倒引得人頭馬追跳而來,它一腳蹬翻墨西哥人,渾身怪皮炸起,如一條巨型毛毯覆蓋下來。在凶物揭開破麻爛布的之際,範胖終於見到了它的真麵目,那也是一具皮囊,盤踞著無計其數拇指粗細的灰蚯蚓,如破腔而出的蛆蟲,照著倆人麵門襲來,瞬間將他撂翻在地。範胖腦袋一歪,跟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的,逮住咱們的並不是莉莉絲,而是這隻奇形怪狀的東西!”胖子見它步步逼近,不由驚懼到了極點,下意識地想將身子挪到更深暗麵,不讓其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然而人頭馬下到群女之中,並不為單找他麻煩,而是將懷中金盤交給其中一名低著腦袋的娘們,裡頭端得是切割分好的碎肉,浸泡在稠厚血脂間。如若沒有猜錯,這些生食便是帕科的腿肉。女流順手撈起一塊,吃得滿嘴流油,還未完全咽下,她忽將腦袋一揚,瞳孔逐漸放大,血盆大口喀吧一聲張開,噴出一道道濃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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