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如此,倒不如先隨便解決一個天玄境強敵。
這才有了商家四老中的老二商流被卷入太虛碑的事情發生。
說起來,蘇牧如今雖然尚未徹底降服太虛碑,但隨著他對太虛碑的了解深入,他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牽引它的力量。
商流眼珠子咕嚕嚕直轉,似乎在說,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蘇牧嘴角微微一揚,緩緩地開口道,“抱歉,你的性命,我得借來一用。”
說話之間,蘇牧已經一指點出,正好落在那商流的眉心之間。
商流眼神中滿是恐懼,他隻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瘋狂地向外流去。
他想要開口求饒,嘴裡卻是發不出絲毫聲音。
他整個人像是撒氣一般,身體逐漸乾癟。
蘇牧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之色。
他雖然進入了太虛巨石,但也看到了外麵發生的一切。
此人乃是玄帝楊秀虎的爪牙,為了殺他而來。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如今也是借助對方的力量,助他破開太虛巨石的禁止,讓他能夠徹底掌控這塊太虛巨石。
砰!
虛實之間,商流的身體徹底化作飛灰。
與此同時,星空驟然被撕裂開一道口子,蘇牧踏出一步,直接跨越星空,進入了那口子之內。
一尊巨大無比的身形,猛地出現在蘇牧之前。
上一次,蘇牧想要降服太虛巨石的時候,就是被這道身影逼了出去。
這一次,蘇牧已經有了準備。
他抬手一抓,商流身死之後釋放出來的力量,瞬間化作一根長矛,被蘇牧擲了出去。
唰!
長矛瞬間洞穿了那巨大身影的胸膛。
…………
商山四老的老大商泉雙腳猛地踏地,地麵瞬間變得堅逾鋼鐵。
與此同時,商山四老的老三商嶺同時出手,想要取了苟鄴的性命。
好一個苟鄴,臨危不懼。
他嘴裡大喝一聲,再次施展了天尊家族的絕學。
哢嚓哢嚓。
他身體周圍的地麵出現一道道蜘蛛網狀的裂紋。
說時遲,那時快。
他的身體已經再次化作一道旋風。
這個時候,商嶺的刀也已經到了,正好斬在旋風之上。
轟隆一聲巨響,火花四濺。
刀鋒硬是被旋風彈開。
而苟鄴已經化作旋風衝天而起。
商泉、商嶺、商吉同時出手。
三人的力量撞在旋風之上,那旋風卻是滑不留手,將所有的力量撞開。
玄帝楊秀虎眼中精芒暴漲,抬手抓出一把長劍。
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那太虛碑上光芒大放。
玄帝楊秀虎臉色微微一變。
“大家小心!”
玄帝楊秀虎大喝道。
他話音剛落,金光一閃,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太虛巨石之上,不是蘇牧,又是何人?
蘇牧站在太虛巨石之上,全身披著金光,宛若神靈降世。
他隻是一揮手,已經是一片濃鬱的白霧灑下,霎時間,方圓數百丈之內,伸手不見五指。
玄帝楊秀虎和商山四老當中的剩下三人全都發出大喝之聲。
所有人同時爆發出滔天的力量,將那漫天的白霧震散。
等到周圍重新恢複清明的時候,玄帝楊秀虎和商山四老剩餘的三人背對而立,滿臉警惕。
他們身後,天策軍、夜梟衛和六丁六甲也全都列陣成形,擺出防禦的姿態。
而東方流雲和妖尊,包括苟鄴,卻都已經不見了身影。
玄帝楊秀虎抬頭向前看去,隻見蘇牧依舊站在太虛碑上,東方流雲三人,已經回到了他的身後。
玄帝楊秀虎瞳孔收縮,臉色難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蘇牧剛剛露麵,隻一招,就直接破解了局麵,將東方流雲這三個人質給救了回去。
他楊秀虎反倒是落入了下風。
該死的蘇牧,為什麼每次見麵,他的實力都有所提升呢。
這混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玄帝楊秀虎看了一眼蘇牧腳下的太虛碑,瞳孔之中閃過一抹厲芒。
蘇牧這混蛋,不會已經降服了太虛碑吧?
“蘇牧!”
玄帝楊秀虎冷冷地說道,“留下太虛碑,今日我可以放你離開。
否則的話,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陛下,這麼久沒見,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喜歡說大話了?”
蘇牧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你確定,你能殺得了我?”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
玄帝楊秀虎確實不一般。
他的底牌還真是層出不窮,這次竟然直接帶了四個天玄境強者同行——
哦,現在是三個了。
除了玄帝楊秀虎自己,還有三個天玄境,幾十個返虛境。
這股力量,真要是說起來,卻是有可能殺得了蘇牧。
前提是,蘇牧沒有太虛碑。
“我可以試試。”
玄帝楊秀虎冷冷地說道,“太虛碑不是那麼容易降服的。
我賭你並沒有得到它!
蘇牧,我賭得起,你賭得起嗎?
我賭輸了可以退走,你賭輸了,可就是喪命!”
玄帝楊秀虎臉上透著一股自信。
蘇牧打量著玄帝楊秀虎,心中也是暗自感慨。
果然,這玄帝楊秀虎藏得太深,哪怕是到現在這種境地,他可能還有底牌未出。
今日想要殺他,恐怕是不可能的。
玄帝楊秀虎沒有賭錯,蘇牧現在卻是還沒有徹底降服太虛碑。
他以殺死商流為引,借助商流的力量,雖然擊潰了太虛碑中的那個巨大身影,但那僅僅是第一步而已,想要徹底將太虛碑化為己有,就算是蘇牧,也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現在的話,他隻是初步地控製了太虛碑,想要徹底發揮出太虛碑的力量還不行。
不過就算如此,玄帝楊秀虎想要殺他,僅憑眼前這些力量也還不夠。
“你隻要現在退走,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玄帝楊秀虎沉聲道,“我可以當做今日沒有見過你,你我的恩怨,可以來日再解決。”
“說得好。”
蘇牧拍手道,“那為何不是你退走呢?”
“朕的勢力比你強,所以,朕說了算。”
玄帝楊秀虎冷冷地說道。
“可惜,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蘇牧搖搖頭,說道,“我倒是想試一試,你我之間,到底誰強誰弱。”
話音未落,蘇牧腳下已經一踏。
轟!
太虛碑上金光大放。
“蘇牧,我二哥在哪裡?”
商山四老中的老三大聲問道。
蘇牧根本就沒有回答他,金光瞬間已經覆蓋了方圓百丈範圍。
一瞬間,玄帝楊秀虎和商山四老中僅剩的三個就是臉色大變。
他們身後的天策軍、夜梟衛和六丁六甲身上騰起一片光芒,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蒸發一般。
他們隻感覺自身的力量正在飛快地消失,連同境界都開始跌落。
“退!”
玄帝楊秀虎大喝道。
他身上猛地飛出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
那金龍出現的瞬間,便猛地抓碎了空中的金光。
天策軍、夜梟衛和六丁六甲後腳並用地向著遠處逃去。
玄帝楊秀虎和商山四老中的其餘三個,也紛紛退出了百丈之外。
而那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則是尾巴一甩,狠狠向著蘇牧抽了過去。
蘇牧眼中光芒一閃,一拳轟出。
轟隆隆!
拳頭與金龍的尾巴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勁氣翻滾,五爪金龍旋轉幾圈,在空中穩住身形,蘇牧也不動聲色的後退半步。
他身後的東方流雲、妖尊和苟鄴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玄帝楊秀虎,竟然讓蘇牧後退了半步?
雖然看上去雙方的比拚,那五爪金龍略輸一籌,但蘇牧畢竟也後退了半步。
以蘇牧如今的修為,能讓他後退半步的人可是不多了。
玄帝楊秀虎的實力竟然也到了這種程度嗎?
雖然隻是試探性的拚了一招,但玄帝楊秀虎展露出來的力量,也足以讓人心中震驚。
蘇牧心中倒是沒有太多意外。
玄帝楊秀虎要是沒有這種實力那反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玄帝楊秀虎擊碎了太虛碑的金光,又與蘇牧比拚一招,他臉上的表情也是無比凝重。
看著蘇牧,他眼神中閃過一抹猶豫。
剛才那一招比拚,他已經知道,想要殺死蘇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如果他拚一把,那也有極大的可能讓蘇牧重傷而走,至於蘇牧身邊那三個人,除了那苟鄴有可能逃走,另外兩人必死無疑。
但這值得他這麼做嗎?
隻是打傷蘇牧,殺不了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太虛碑,看樣子已經落到了蘇牧手裡,想要奪回來怕是不可能了。
自從蘇牧崛起之後,似乎還沒有人能從蘇牧手上奪走過東西。
他楊秀虎曾經做到過。
他曾經將蘇牧手裡的天命神兵奪過來好幾件。
但如今,那些天命神兵全都回到了蘇牧手上。
事實證明,蘇牧手裡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奪走。
就算是暫時性地奪走了,那後麵,蘇牧也會重新奪回去。
而且,就算當初他奪走那些天命神兵,也不是從蘇牧手上奪走的,而是蘇牧先把天命神兵給了其他人。
玄帝楊秀虎雖然自信,也不覺得自己能奪回太虛碑。
但如果就這麼退走,他這一趟豈不是白走了?
他楊秀虎的麵子何在?
“陛下,二弟恐怕已經出事了。”
商山四老中的老大商泉沉聲道,“這蘇牧比我們預計的要強,而且他現在更是掌握了太虛碑!”
“就算他再強,我們一哄而上,他還能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死不成?”
老四商吉道。
“我們必須得替二哥報仇!”
老三商嶺咬牙切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玄帝楊秀虎眯著眼道,“我們還有大事要做,不適合在這裡消耗太多力量。”
玄帝楊秀虎心中暗自懊惱,這次不但白白跑了一趟,還白白折了商流。
這個損失,讓他的心臟都在滴血。
商流跟以前死掉的那些夜梟衛、天策軍甚至六丁六甲都不一樣。
商流可是正兒八經的天玄境強者!
玄帝楊秀虎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蘇牧,可是他心中的理智讓他將這股衝動壓了下去。
“蘇牧,你很好。”
玄帝楊秀虎冷冷地說道,“朕平生很少有後悔之事。
但當年沒有殺了你,是朕最後悔的事情。”
“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
蘇牧淡淡一笑,說道,“你若是不走,那可就莫怪我不客氣了。”
蘇牧雙手背在身後,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腳下的太虛碑開始再次散發出金光。
玄帝楊秀虎瞳孔收縮,臉上表情難看。
他冷哼一聲。
“小人得誌,朕還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與你多做糾纏。”
玄帝楊秀虎冷冷地說道,“我警告你,最好趁早將太虛碑送到大玄京城,它不是你能把握的東西。
彆怪我提醒你,你若是把它帶回嶺南三州,我保證,一年之內,你嶺南三州會雞犬不留。”
“你還是關心好你自己吧。”
蘇牧淡淡地說道,“再不走,那你們便不用走了。”
“走!”
玄帝楊秀虎一揮衣袖。不顧商山四老剩下三人的反對,強行帶著他們離去。
眼看著玄帝楊秀虎一行人退走,妖尊有些急了。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這可是殺死玄帝楊秀虎的好機會!他身邊就隻有幾百人而已。
如果讓他回了大玄,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到時候數百萬大軍環伺,哪裡還能殺得了他?”
妖尊急切地說道。
“可以啊,你去乾掉他不就行了。”
苟鄴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
妖尊啞口無言,它要是有這種本事不早就動手了?
“沒有那麼容易的。”
東方流雲沉聲道,“玄帝楊秀虎的實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強,而且我們不知道他有什麼底牌,他們人是不多,但我們的人更少。
真要是打起來,蘇牧和苟鄴能走得掉,咱們兩個卻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