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花。花一旦被人摘了,當然不是原來那朵了。
所以,很多男人喜歡摘花。
可有些男人,就算花開在眼前,隨手就可以摘。他卻無動於衷。
於是,這世上有不少花就插在了牛糞上。有不少花則熬到了殘。
這有時候是摘花人的罪過,有時候卻是花自己的罪過!
令狐小蝦大概已經知道自己壓根就不是那種有經驗的摘花人。因為他更加清楚,花一旦被摘了,花期也就過了。但他不知道自己其實是想看花開花落,那是一種憐,憐花惜玉的憐,憐憫的憐。
可是,花香會引蝶!
靈清的一句“我走我的路,他走他的路”,顯然是在宣告他們早已分道揚鑣。
沈毛毛道:“那最好,怕隻怕,有些路是死路!”
靈清冷哼,本想說什麼,卻突然住了嘴。她抬高下吧,以顯示自己的身份不屑與沈毛毛動嘴角。
畢竟,現在也不是動嘴角的時候。
沈毛毛也搖頭。她知道靈清已無藥可救,便跑到錢福來身邊,道:“我們不幫他們!”
錢福來站在那裡,一邊臉鐵青,一邊臉煞白,道:“你有多遠滾多遠!”
沈毛毛呆住!怎的突然態度這般惡劣。
沈雷龍已看出端倪,解釋道:“大哥錢連城本意也不想和官場發生糾葛,本也不想做官員的棋子,奈何他心有餘力不足!”
錢福來不是笨蛋,他當然已猜到。可是他還是情緒失控,道:“那為何你還活著,為何他卻死了。你既是他兄弟,為何沒有和他共享消息,共謀進退?”
這話問得也沒問題。既然他們的目標一致,就該共同進退。
然而,這裡麵卻是相隔了十萬八千裡。沈雷龍看上去運籌帷幄,實則苟且偷生,武當一戰後,就在暗處了。錢連城掌管連城幫,對形勢分辨不清,一直在明處,他若不服華山,便是不服華山背後的楊公公,那自是要被抹去!
說到底,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然而,一旁吳美景卻給了另外一個答案。“怪隻怪你父親不喜歡逛妓院。”
吳良辰阻道:“說這些乾什麼。人各有誌,錢連城的路也沒走錯,錯就錯在他對下屬太過信任,那皮白齋齋主朱添彪狼子野心,對他不忠,引狼入室!”說到這,他看著楊公公,接著道:“就像有些臣子,竟敢圖謀造反!”
錢福來不說話了。因為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沈毛毛望一眼錢福來。錢福來半邊臉紅,半邊臉哭,畢竟他的身體裡住著半顆女人心,而女人很容易情緒失控,尤其是他這樣隻有一半的女人!她又走到錢福來身邊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絕不能和這些人同流合汙!”
錢福來點點頭!一旁徐風俊竟也道:“我連城幫豈能做大逆不道之事!”
這倒是讓令狐小蝦覺得意外!
楊公公本意是要讓江湖高手刺殺官員,乾淨利落!卻不想,沈雷龍這出現,連城幫直接倒戈了。他瞄了一眼張立群,也不知是擔心張立群也會倒戈,還是想考驗他。
張立群卻氣定神閒,如同在一旁看戲。他大概發現了楊公公的輕微舉動。往前一站,道:“人各有誌,連城幫選擇了與楊公公對立,其他人也隨意。”
其實,場內剩下的其他人,除了華山派的人,就隻剩下李破軍和顧曉。
他們雖然隻有二人,代表的卻是整個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