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將腦子裡那些資料全過了一遍後問道。“我說玄鑒,你這些資料都從哪裡搞來的?”
【玉書樓,龍虎山,劍宗藏書閣,禦獸宗藏書閣.你基本去一個地方,我都會去抄書。】
“唉?你抄那些書乾什麼?”
【在群裡當懂哥啊,不知道的多一些怎麼和彆人抬杠。】
“你之前怎麼不說?”
【你也沒問啊。】
張澤歎了口氣,覺得玄鑒寶鏡是把這互聯網玩明白了。
這孩子真廢了。
正待張澤打算將被黑秋褲包裹的玄鑒再派出去打探時,木魚道人卻來了。
他還是那一套祭司的造型,隻不過這次手中多了一根紅木藤杖。
木魚道人恭敬的對張澤行了一禮後,起身說道,“聖子大人,發音我已經改好了,您聽一下。”
那套祭祀詞是怎麼背的,張澤其實根本不懂,他之前隻是單純的挑語病,抓讀音不準而已。
現在見這老頭舌頭已經捋直了後,他也沒啥可挑的理了。
“不錯,很有進步。”
“那聖子大人,可還有何吩咐?”木魚道人問道。
張澤本想說沒啥事你走吧,但話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木魚道人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忽然就變得不那麼尊敬了。
看那小眼神,張澤這時也想起了大母神的那個逼教義。
一切的一切,都是大母神的狗。
按這麼說的話,自己這個聖子傳達完旨意,好像也就沒用。
而在教典裡,沒用的聖子,好像是要被切吧切吧,做成一道菜來的
然後通過信徒的血肉回歸大母神。
也忒極端了些。
在木魚道人張嘴前,張澤先發製人,“當然還有指示。”
木魚道人變臉也和喝湯一樣,又恭恭敬敬道“您請說。”
“你不忠誠!”張澤說了句木魚道人意想不到的台詞。
“啊?”邪教入腦的木魚道人有些沒聽懂。
見木魚道人又驚又怒,還帶點後怕的表情,張澤意識到自己猜對了。
這木魚道人不知什麼原因是真的邪教入腦。
他真信這玩意兒,不是裝的。
所以想忽悠他,得繞著那本破教典說。
而邪教教典這種東西都是可以瞎幾把改,注釋,解構和滑坡的。
人嘴兩張皮,誰身份高誰說得對。
現在自己身份最高。
張澤把木魚道人拉到了炕上,又和顏悅色對他娓娓道來。
過了許久以後,木魚道人拉著張澤的手說道。
“.聖子大人,我覺得母神可能沒這麼說過,您.”
“是大母神,祭司你不要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是是,大母神真的是讓您來傳達這個旨意的?”
木魚道人看著眼前麵目清秀的少年,作為大母神最虔誠的祭司,他忽然覺得有些迷茫。
哪怕在他看來,聖子大人對於教典的理解,也有些極端和殘忍?
石室中的光永恒不變,木魚道人斟酌著措辭道,“大母神的降臨不容有失,我們是否應該更專注於傳統。大母神渴望的是應該是更有意義的東西,比如說”
張澤打斷了木魚道人的辯解,“不要揣測大母神!”
“那您.”
“我是聖子,聖子是大母神的使者,在聖子回歸大母神前,我口中所說就是真理。祭司,你再這樣,我真的要質疑你的忠誠了。”
“可是每一個輪回,進行十場祭祀已經是極限了,您說的五十場是不是”木魚道人還是有些猶豫。
“五十場是我的底限,不是你們的極限,懂?而且我說了,我們以後就是全自動流水線祭祀,五十場很輕鬆。”張澤冷冷的說道。
“那,那什麼,全自動流水線我並不會製作,也不會用,這.”
木魚道人本能的覺得這事不大對勁,他混沌的記憶中閃過了一下碎片,讓他隱約看到了一些殘忍模糊的片段,然而即便是最殘忍的片段,也沒聖子大人所說的事情極端。
“我來就好,大母神賜予了我一切知識,你們隻需要忠誠和服從。”
麵對張澤的強硬態度,木魚道人軟了下來,“好吧,一切為了大母神,可如果祭祀全自動的話,那我們該去做什麼?”
張澤拍著木魚道人的肩膀道,“這個不用慌,你們也是祭祀的一部分。”
“啊?我們?”
“沒錯,您看這教典裡不是說了嗎,一切的一切永遠都屬於大母神,而不是隻有在降臨時才屬於大母神,所以現在的你們也可以成為祭品。
“提前預習一下,省得到時候沒有經驗。
“而且你不覺得你們太安逸了嗎?”張澤冷冷的說道。
“安逸?”木魚道人沒懂。
張澤狠狠的拍了下木魚道人的大腿道,“大母神在上!這是何等的褻瀆啊!整整五百人啊,那些人的時間就這麼被浪費了!你們應該抓緊一切時間取悅大母神才是!”
“好吧.可是我們全部參加那個祭祀的話,那您做什麼?”木魚道人問道。
“管理流水線啊,隻有最忠誠的我,才能操作這名為忠誠的流水線!”
“行吧.”
木魚道人揉著大腿,心說這聖子手勁兒還挺大的。
風鈴城中。
陳沁抱著張澤的金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眉頭緊鎖。
“唉,要是師兄被壞人抓走了該怎麼辦.”
一直在以那枚金丹為引,搜索鬼城的陳千戶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屬於大乘的直覺告訴他。
要是真有壞人的話,張澤那小王八蛋不把壞人抓走就不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