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最理智的做法應該是現身說明情況,和墨家巨子歡樂二打一,把那位恐聖趕走後,再和巨子了解情況,但……
但搞子的本質卻在勸張澤想再看看。
再看看老子在哪?兵家在哪?法家在哪?
修仙版的侏羅紀百家爭鳴,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雖然不知這邪門的傳承是怎麼來的,是否和自己有關,但張澤覺得既然有恐廟,有巨子,那就沒理由沒有其餘幾家……
而現實也並沒有掃張澤的興,很快老子就來了。
不光來了,老子他還會飛。
一隻風神翼龍從山巒中現身,飄遊翱翔於天海之下,他巨大的頭冠反射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光,眼神平靜,古井無波。
他並未介入二者的爭端,而隻是在天上看了一眼,便原路返回。
飛走了。
臨飛走時,還留了一句。
“又是恐聖,無聊。”
然而恐聖可不管你這個那個的,他看到那大翼龍立刻興奮了起來,如同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媳婦兒。
震開墨家巨子,它背後兩隻巨手撼地,一瞬間速度幾乎快到了極限,當身影出現空中時,大地的震顫才姍姍來遲。
“呔,逍遙子,有朋至遠方來,留條命乎!”
恐聖雙目赤紅,背後兩隻巨臂再次膨脹,在膨脹到極致,血肉幾乎崩解時,一把抓向了翼龍的翅膀,似乎想要將它生生撕裂。
可在即將接觸的一瞬間,隨著名為逍遙子的翼龍輕揮翅膀,二隻巨獸之間的距離忽然變得幾乎無限,如同咫尺天涯。
但,沒有什麼是肌肉做不到的,恐聖的兩隻巨手化作殘影,接連出拳,逍遙子所施展的空間法術被頃刻間轟得粉碎。
躲在微塵青蓮中的張澤很想給這位恐聖配個音,歐拉歐拉一下,但想想還是算了。
當老六不能亂出聲。
“唉~”那被稱為逍遙子的翼龍看著恐聖的拳頭歎了口氣,隨後便在巨拳的毆打下化作了夢幻泡影,如同根本就沒存在過一般。
溜了,不和傻子一般見識。
恐聖拳拳落空自然不爽,巨大的身軀轟然墜地,它轉頭回望,準備再找另一位爽爽,“墨家巨子!來……”
可來戰兩字還未出口,卻發現那位早就沒了蹤影。
躲在暗處偷窺的張澤回放留影石,發現在剛剛恐聖上天時,這位墨家巨子偷偷的溜了。
雖然嘴上說的硬氣,但它好像也不想和恐聖玩。
四下無人,恐聖的怒火自然便發泄在了這倒黴的山林大地之上。
一通發泄之後,除了恐廟原址的大坑,周遭一切皆被錘成了焦土。
不過,大概是錘完後冷靜了下來,恐聖眼中的赤紅漸漸消退。
它歪頭扯下已經破破爛爛的袍服換了一件新的,與此同時身後兩隻巨臂也化作血水崩解。
崩解的血肉浸入大地,緊接著,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在血肉的滋養下,化作焦土的土地重新有了生機。
植被瘋長,蟲蟻,小獸從土裡鑽出。
眨眼間,此地便恢複了原貌。
包括恐廟原址上的那個大坑也被填平。
恐聖張嘴,又一座嶄新的恐廟從他的口中飄出,被安放在原址之上。
隻是這次廟中的無麵塑像多了分變化。
不再是雙手張開,一手握拳,一手舉書,而是坐在一尊黃銅王座上做沉思狀。
一同被放下的還有一枚看起來就很精品的大果。
大果靈氣充沛,惹人垂涎。
確定一切都擺好後,這位恐聖才踏著沉重的步伐幾個呼吸間離開了此地,消失在秘境北方的群山之中。
然而躲在微塵青蓮中的張澤卻沒有立刻出來。
他控製著微塵青蓮飛到了廟中,躲在了那顆果子的下麵,似乎準備守株待兔。
果然,如他所料,沒過多久,一隻渾身土黃,頭頂手臂生有豔麗羽毛的鳥龍鬼鬼祟祟的溜了恐廟。
它靈活的前肢抱個包裹,包裹裡麵裝滿了各種破爛,有發光的石頭,奇妙的貝殼,殘缺的法器,和不知從哪撿來的恐龍蛋。
都不像是好道來的,估計不是撿的,就是偷的。
張澤,“果然有老六。”
在剛剛看戲時,他就察覺附近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老六。
也不知是藏的很好,還是天賦特殊,除了張澤以外,那三隻大修為的恐龍並沒有發現這老六的存在。
而哪怕是張澤,也不知道這貨到底藏在哪裡,能感覺到的也隻是在一個大致的方向上,有一雙比他更加猥瑣的眼睛在視奸除了他以外的所有龍。
而此時,這賊偷一樣的鳥龍作為本地龍,既然敢進這恐廟,那就說明那位恐聖應該真的走遠了。
張澤看著眼前這隻有些猥瑣,盯著供桌上果子流口水的鳥龍,忽然來了新點子。
……
常年扮作老六的賊偷鳥龍並未察覺有人正在打著他的鬼主意,它此時全部心思都被那圓圓的大果子吸引。
它放下懷裡的袋子,在供桌前來回踱步,時不時回頭看向恐廟門外,生怕那位恐聖再次返回。
幾個猶豫之間,它最後還是沒有經受住那大果的誘惑,側著身子,探著腳,歪頭閉眼,以一個隨時準備跑路的姿勢,伸出了罪惡的爪爪。
不過就在即將得手時,它卻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握住了自己的爪爪。
猛的睜眼,它看到一隻長著五根手指的白嫩怪手,從大果前的虛無中伸出,抓住了自己的爪爪。
‘一、二、三、四、五……五根手指!是聖……聖人!’
這賊偷鳥龍驚駭莫名,以為是那黃銅王座上的塑像活了過來。
來不及掙脫,被張澤一把抓住的它,頃刻間便被扯入了那枚微塵青蓮之中。
恐廟再次恢複寂靜。
……
不久後,那賊偷鳥龍又從虛無中踏了出來。
隻是這一次,他的氣質卻發生了變化,隱隱有升華之意。
猥瑣得理直氣壯,老六得光明正大。
化作賊偷鳥龍模樣的張澤整理了一下發型,彎腰拾起了地上的袋子,順便把供桌上的大果和黃銅王座以及塑像全都裝進了袋子。
“我撿的就是我的。”
張澤很快就代入了角色。
滿意的扛起袋子,張澤又在地上拾了一把土,用三根手指的爪爪一握,捏了一個牌子出來。
【盜家·盜聖】
出來混,總要有個身份才是,這侏子百家該有他這一家名號。
把牌子也丟進袋子,給小師妹她們報了個信後,張澤才蹦蹦跳跳的向那墨家巨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他準備找那位墨家巨子問問阿璃和峰哥的事情。
……
福城。
聖樹並沒有變回原來的金色,而是仍然渾身騷粉的展現著他的神恩。
在經過最初的混亂後,福城的蠻族也冷靜了下來,他們開始自適應聖樹的變化。
不過這次,最會做閱讀理解的安雅婆婆卻沒有出席這次對聖樹神跡如何解釋的會議。
隻是稱身體不適,讓各位巫者自行決斷。
但閱讀理解能逃一次,卻逃不掉第二次。
樹洞中。
小師妹將那塊被當做寫字板的地板磚遞到安雅婆婆麵前。
“婆婆,婆婆,這是什麼意思?”
隻見石板上這道
【學祭學神,儒獻儒座,我見到恐聖人了。】
安雅婆婆看著張澤傳回的信息微笑著答道。
“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