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是有過不少男人的,天子不戀後宮,一月幾次的留宿怕是讓娘娘得不到滿足,娘娘要是願意,小的做您裙下男寵。”
南緗拚命掙脫,被捂著的嘴發出悶聲,“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活了嗎!”
男子不放過,猴急地弩著嘴往上湊,大有牡丹花下死的氣魄。
“什麼人在此苟且!”
一聲女子驚叫,打斷了男子動作。
南緗轉頭就見一名宮女立在假山外,震驚地望著這裡情景,隨著這聲喊,附近的宮人也被引了來。
那名登徒子惶恐不安,趕忙從南緗身上離開,看著不斷聚集的人群,驚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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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魏鸞高坐在鳳椅上,聽了南緗回稟,厲目射向殿中跪著的男子。
“竟有這種事,敢對貴妃無禮,反了天了!”
說話間就聽到太後來了,一眾人趕忙起身迎接。
王太後在嬤嬤攙扶下坐到主位,柳妃也跟著同來,乖順地在陪在一旁。
“聽說後宮出了大事,哀家不放心,親自來瞧瞧,到底怎麼回事。”
南緗如實回道“臣妾遇到了名登徒子,差點被他欺辱,皇上正在禦書房和臣子商議政事,臣妾便先跟皇後娘娘稟報。”
“此人名喚高遠,是大內侍衛,進宮不到半年。”
太後臉色陰冷,雖不喜南緗,甚至是厭恨,但這種調戲天子嬪妃之事也讓她深惡痛絕,“真是混賬,皇宮大內這等猖狂,你有幾條命!”
“太後饒命。”喚作高遠的男子磕頭如搗蒜,“奴才沒有,真的沒有啊!”
“貴妃豈會冤枉你。”王太後斬釘截鐵,“欺辱天子嬪妃,五馬分屍都不為過。”
“來人,把他押入慎刑司嚴加審問,哀家倒要看看他是什麼底細,能這般大膽,查清後誅他九族,看誰日後還敢沒規矩。”
高遠一聽下破了膽,哭喊著饒命,眼看侍衛前來拿人,慌得跪爬到南緗跟前,“娘娘救命,救救小的。”
南緗眉心緊擰,魏鸞也冷哼,“救你?欺辱貴妃還敢讓貴妃救你,拖下去。”
高遠不死心,失了魂般朝南緗哀求不止,“小的不能去慎刑司,去了就沒命了,還會連累家人,娘娘您不能這麼做。”
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將人押走,高遠哭天抹淚地喊著饒命。
“求貴妃娘娘看在過去情分上幫小的說句話,救救小的啊。”
一句話,殿中人像發現了什麼,紛紛露出隱晦麵色。
“等等。”王太後製止,雙眸幽深地眯了眯,“這話聽著稀奇。”
高遠狼狽地跪爬到南緗跟前,緊抓著她衣角,像抓著救命稻草,“娘娘您不能這麼狠心啊,快救救小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南緗大怒,一股不安湧上心頭,直覺告訴她有人要搞事情了。
“把話說清楚。”魏鸞直直盯著男子,“到底怎麼回事。”
高遠驚恐的目光在幾個女人間閃爍,一副有口難言模樣。
王太後一拍桌子,“再不從實招來,哀家現在就誅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