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嚇得一哆嗦,見南緗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重重喘息幾許後像是拿定了主意,咬牙道“既然娘娘無情,那就休怪奴才無義了。”
“太後皇後明鑒,奴才沒有欺辱貴妃,是貴妃約奴才來此的。”
這話一出眾人愕然。
南緗冷眼盯著他,“你胡說什麼。”
“住口!”王太後嗬斥住南緗,繼續朝男子道“接著說。”
高遠戰戰兢兢垂著腦袋,“貴妃娘娘看重奴才,誇讚奴才年輕身體好,多番引誘,將……奴才收作男寵,數次私下相會。”
“今日奴才奉娘娘命在老地方等著,不想被人發現了。”
說著幽怨地看了南緗一眼,那眼神帶著失望和憎恨,“更不想娘娘為保自己竟將事情推到奴才頭上,汙蔑奴才以下犯上,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滿殿嘩然,南緗淩厲的目光盯著男子,迅速分析著眼下狀況。
魏鸞聽後眼露嘲諷,王太後更是氣紅了臉。
“本宮根本不識得你,到底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
高遠苦笑地看著南緗,“娘娘,彆怪奴才,奴才也不想出賣您,可您心太狠。”
“危急關頭隻顧自己,絲毫不念情分,您忘了和奴才在一起時是如何的情意綿綿,口口聲聲把奴才放在心裡,誓言還在耳邊,扭頭您卻翻臉不認人,真是讓人心寒。”
“這事聽上去匪夷所思。”魏鸞開口,“趙貴妃聖眷正濃,位高尊貴,怎會與你私通?”
高遠埋頭在地上,解釋道“皇後娘娘明察,貴妃親口同奴才說過,聖上不戀後宮,雖也時常留宿她處,但終不似前夫李氏那樣能日夜陪著,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王太後質問。
高遠頭更低了,“還說皇上為顧及龍體,床帷之間總是節製,是……是遠不能滿足貴妃的。”
聞言,殿中幾個女人皆朝南緗露出鄙薄神色。
南緗冷哼,“憑你一張嘴上下一碰就是實話?一麵之詞,做不得數。”
“奴才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若非貴妃賞識主動示好,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覬覦天子嬪妃啊。”
“這話倒是有幾分有理。”一直沉默的柳妃說道“尋常侍衛哪個敢對嬪妃動手動腳,這可是牽連族人的大罪,就是活膩了也不該選這種死法。”
王太後像是認同這話,又看向那名在禦花園發現此事的宮女,“你說,當時都看到了什麼,到底貴妃是被迫還是自願?”
宮女顫抖不止,語不成調,“奴婢……”
太後看得煩躁,“說!”
宮女撲通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回太後,奴婢,奴婢看到二人在假山後相擁相吻,本以為是哪個不守規矩的宮女侍衛,卻不想竟是貴妃。”
一口氣說完,宮女低下頭不敢看任何人。
“還真是這樣!”柳妃驚呼出聲,再看向南緗時滿眼不屑,“兩個人證證詞一樣,看來真是貴妃有私情,被人撞破便倒打一耙,殺人滅口。”
“皇上待你深情厚意,你卻是這麼回報皇上,趙貴妃還有什麼可說的。”
南緗直視著對方眼睛,“你可知世上有誣告一詞?這兩人我都不認識,是有人在背後陰謀陷害。”
“那趙貴妃就拿出證據來。”柳妃氣勢逼人,“證明他們是誣告,要是拿不出,我們如何相信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