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轉角處看著李佑,眼尾專門有暈開的酒紅色眼影,原本總含著清泉般笑意的眸子此刻泛著波光,而眼波流轉間將過往一貫的清純揉碎成蠱惑的媚態。
比起以往那種不自知的媚,今天的反而更加誘人。
李佑走上前,任由李誘墨幫他脫掉外套,順手捏了捏李誘墨的臉蛋,早就褪去嬰兒肥的臉蛋,如今仍然如少女時期一樣瓷白,燈光下跟薄薄掃了層珠光一樣,左眼下方還用東西新點了枚小痣,隨著睫毛顫動時隱時現。
李佑眼底帶著笑意,“我還沒吃飯。”
一時間這裡剛剛升起的氣氛凝住,李誘墨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原本總紮成馬尾的黑發,此刻正垂落成海藻般的棕紅色波浪,顯然是趁著李佑去濟州島時,好好燙了燙。
李佑的關注點,開始移向下方。
裹著黑絲絨包臀裙的腰肢並沒有以往纖細,反而稍稍圓潤了一些。
不過肉多些也好,反正每次還依然保持著少女特有的柔韌弧度。
李佑笑了笑,事已至此,飯就先不吃了。
他特意放慢了些腳步,進到房間時,李誘墨正坐在床邊,裹著黑絲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在這冬日透出肌膚的暖意。
李佑坐到她旁邊的時候,試圖哄哄她。
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人,正是心中醋最多的時候。
聽著李佑說的花言巧語,李誘墨覺得自己頭一次認識了李佑的另一麵,她有些吃驚的看著李佑,“你你真是wuli李會長?”
“我說這些話很讓人意外?”
李誘墨抿了抿嘴唇,腳踝處特意戴上的細鏈隨著足尖點地的動作輕晃,未著鞋履的足弓此刻彎出了精巧的弧度,顯然被說的有些開心。
任何一個女人,被一個本世紀韓半島最成功的男人,在身邊喋喋不休說著甜言蜜語,都會很開心。
可惜雖然小腳光著,但那半透不透的黑絲裹著足尖,看不清腳趾甲上到底塗了什麼顏色。
“你等等,”李誘墨笑眯眯的跳下床,隻穿了絲襪的腳,在踩到冰冷大理石地麵時微微蜷縮。
在李佑的目光中,她踮著腳尖走到櫃子旁,暗紋蕾絲順著小腿攀至大腿中央,而燈光映得腳踝處黑絲蕾絲邊愈發暗紋流轉。
當她俯身從櫃子中取出紅酒和酒杯時,垂落的發絲掃過胸前的蕾絲暗紋,她忽然俯身去撩滑落的肩帶,這個曾經習慣性遮掩的動作,此刻卻讓垂落的卷發掃過透出玫瑰色暈染的鎖骨。
“這是什麼意思?”李佑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
李誘墨搖搖頭,不肯說。
飲酒過後,李誘墨主動擁了上去,眼神中躍動著危險的星火,眼尾卻還殘留著未褪儘的,屬於當年的羞怯水光。
“.”
不知不覺間,李誘墨已經被抱到了洗手台上,不知是酒精還是其他東西帶來的刺激,現在臉紅的嚇人。
一隻被扯掉絲襪的足跟正抵著鏡子,透出幾道淺青血管,隨著呼吸若隱若現。
另一隻腳的腳趾蜷縮,挺直了腳背,黑絲褶皺裡漫出水光。
被羞恥的抱著,李誘墨不自覺的捂著臉,不想看鏡子中的自己。
“.”
許久後,足弓繃緊又放鬆的弧度,恰似擱淺的人魚尾鰭。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鐘了,亮堂的月光漫過蕾絲窗簾,在李誘墨垂落的發梢旁織出細碎光暈。
她仰靠在絲絨軟枕間,睫毛沾染的濕意未褪,頸側還浮著未褪的潮紅。
鼻尖沁著的細密汗珠,隨胸膛起伏在光線裡忽明忽暗。
李誘墨喉間溢出的歎息裹著沙啞,“你是怪物?”
李佑隨手將煙丟掉,扭頭看向縮起來的李誘墨,一見他看過去,李誘墨忙不迭的垂下眸子,睫毛在低垂時,在麵頰投下蝶翅般的陰影。
隻是李佑已經看見,她那瞳仁裡還蓄著未散儘的霧氣。
見李誘墨額頭沁出的薄汗沾住幾縷蜷曲碎發李佑伸手幫她撥開。
“你覺得?”
李誘墨有些無語,她將蓋在身上的薄毯滑至腰間,隻是抬手撥弄時,絲質睡裙肩帶順著小臂滑落,露出圓潤肩頭新落的齒痕。
她側身麵對李佑,蜷縮成慵懶的弧,腰窩盛著的汗珠順著脊線滾落,腳踝處的銀色腳鏈叮咚作響。
“你就是,”她用屈起的手肘,用力壓了壓皺了的真絲床單,發現無用後無奈的抿抿嘴唇,此刻她的唇色比平日豔三分,下唇還有處細小破口,結著暗紅血珠。
指節蜷起抵在鎖骨凹陷處,將纏繞在頸側的發絲挪開,指甲刮蹭著薄汗,在瓷白肌膚拖曳出晶亮水痕。
“還喝不喝紅酒?”
李佑在當時喝下後,就想到她想乾什麼了,又一個想生小孩的。
在韓半島目前未收到神聖性彆鐵拳的情況下,傳宗接代被男女看得都很重。
陳藝俊、牟賢敏、李誘墨
李佑仔細一想,這宮鬥大戲還真是在各方麵都已經開始了。
“喝。”
聽見回答,李佑啞然,伸手摟住她,“明天還去不去醫院?”
明宇醫院作為李佑交給李誘墨,讓她試手的產業,她做的還真的不錯。
“醫院?”李誘墨想起了趣事,“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
“一個軍官.”李誘墨笑眯眯的,“和一個剛在我們醫院入職的醫生,一見鐘情了。”
李佑挑挑眉毛,“剛從醫院入職?”
“從彆的醫院跳槽過來的,”李誘墨坦言,“聽說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有過誤會.”
軍官、醫生、誤會、一見鐘情.
李佑覺得有些不對勁,“軍官剛從阿富汗回來?”
“你怎麼知道?”李誘墨聲音沙啞,“該不會你認識?就醫記錄上的名字是柳時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