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名字?”
“薑暮煙”
李佑差點被李誘墨身上的香味嗆到,是因為他扇動了翅膀,所以才讓這兩個人提前十年相遇了?
李佑頓感好玩,徐大榮他見了不少麵,可柳時鎮這個人一直活在他心中的影視作品,和尹吉俊在他麵前的反複提及當中,至今還沒能見一麵。
“他是707大隊的成員.”李佑挑起眉頭,“跟著尹中將去的阿富汗。”
“哦”李誘墨也跟著李佑見過尹吉俊,明白他為什麼知道了。
李佑之前見過尹吉俊之後,也沒少試圖挖707大隊的人,隻是根本成功不了。
軍方現在,根本不把這種韓半島的反恐精英送出來,而是牢牢的掐在手裡。
除非對尹吉俊有更大的恩情才能讓這個和自己稱叔道侄的中將,不惜力的幫自己。
李佑眯著眼睛,就發現懷中的李誘墨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連續承受接近四個小時的征伐,已經是強撐的了。
看著李誘墨,李佑想起來了。
在十年之後,柳時鎮前往烏魯克的時候.
那個時候尹明珠和尹吉俊的關係非常糟糕,不僅僅是因為尹明珠不喜歡尹吉俊安排的人生,更因為
李柳華得病死了,她是尹吉俊的夫人、尹明珠的母親,是連接母女倆的關鍵人物。
畢竟尹吉俊作為軍人長期在外,是李柳華將他們的獨女尹明珠拉扯大的。
李柳華的病.
李佑皺了皺眉毛,就是不知道準確一些的時間。
正想著,忽然李誘墨的白皙的手臂就纏上了李佑的脖子,迷迷糊糊的求饒。
李佑好笑之餘,也沒去扯開她的手臂,閉上眼睛睡過去。
一覺睡到晌午,日光穿過窗簾縫隙,在淩亂被褥上投下細碎金斑。
李誘墨睫毛輕顫著醒過來,鎖骨處殘留的汗意黏著發絲,挪動時聽見身上織物發出潮濕輕響。
她正麵朝下纏在李佑胸膛上,日光正勾勒出他肩頸處遒勁的肌肉線條。
李誘墨蜷起腳趾蹭過皺褶縱橫的床單,從李佑身體兩側,撐起酸軟的腰肢,一如昨晚李佑的動作。
身上綢被滑落時牽出黏膩聲響,她低頭望見自己泛粉的指尖正陷在李佑胸膛的溝壑裡,古銅色肌理殘留著昨夜抓撓的淡紅痕跡。
擱在李誘墨腰間的臂膀忽然收緊,讓李誘墨再次跌落,帶著薄繭的指腹無意識摩挲她的後背。
李佑左臂仍箍在她後腰,掌心的溫度透過薄汗滲入肌膚,另一隻手正用手機處理著工作,右手指節快速敲擊鍵盤。
“不愧是會長中的勞模,”李誘墨輕聲說著。
李佑側頭冷笑了兩聲,劍眉上揚,“又想喝紅酒了?”
李誘墨縮了縮脖子,縮回李佑懷裡,無意間瞥見散落在地的破損絲襪和內衣,它們不知什麼時候纏作了一團。
磨蹭了好半會,李誘墨才努力起了床。
李佑是會長,工作雖然多,但無論在什麼地方,隻要一句話
沒人敢說些什麼。
她隻是個醫院的執行官,本來就要做出成績,才能變得更好,可不能懶懶散散,被人說是傍大款才爬上來雖說這樣說也沒錯,但李誘墨也想好好做事。
李佑也沒攔她,而是皺眉丟下了手機。
從日本帶來的管家進來,幫他穿著衣服。
李佑對她有印象,這是很久之前,那晚在日本與他切磋劍道的女孩。
以往應該叫高原雪希,現在應該叫李雪希。
李佑看了看她的麵孔,穿好衣服後拍了拍她,“去染個白頭發。”
儘管有些茫然,但李雪希還是服從命令的點了點頭。
白毛劍道少女
李佑嘖了一聲,幾秒鐘的感慨過後,視線又看回手機。
除了處理工作之外,朱夢永又邀請他見麵了。
他本以為這次見麵,會在年後大選快開始的那段時間。
是朱夢永按耐不住了?還是大營海洋那邊出了事情,有非常好的機會讓朱夢永動手?
李佑已經吩咐人去查了,但釜山畢竟是釜山,能查到但沒有首爾這麼快。
晚上見麵之前,還有不到八個小時,希望釜山那邊能傳來好消息。
但直到入夜,李佑坐進轎車後座時,仍然沒有傳來消息。
李佑用拇指反複摩挲手中的打火機,他不是沒有自信從朱夢永手中拿到好處,隻是討厭事情沒有掌握全情況,車子行駛中,玻璃窗就倒映出了霓虹,在他眼尾折出細碎冷光。
僅僅隻是開出了兩公裡,就突地下起了濛濛細雨。
加長車身切開漢江的夜色,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劃出扇形光暈。
當距離目的地還剩下幾個路口時,李佑看到了崔翼賢發來的消息,他詳細了看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揚,降下車窗後,裹挾著細雨的風灌進來,吹散車載香薰過濃的雪鬆味。
確實是好時機
私人會所藏在首爾最冷清的百貨大樓背麵,紅木門推開時帶起一陣濕意。
不僅僅朱夢永早已端坐在屏風後,連朱夢準也在。
李佑看了眼露出的腕表,落座時紫檀矮幾發出輕微震顫。
“外麵下了雨,”朱夢永端起青瓷酒壺,“李會長先暖暖身子。”
酒杯中蕩開的漣漪,映出兩張同樣輕鬆的下頜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