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霧看著這幫陌生的麵孔,一時間都不敢認人。
這幫同學可認得她跟沈盛屹,安靜了兩秒,就呦呦地笑道,“來了啊,好久不見。”
“早就在朋友圈看見你們倆在一塊兒的消息,不過見了真人還是覺得挺神奇的。”
“可不嗎,當年你們倆可沒什麼交集,都不怎麼說話的。”
老陳推了推老花鏡,眯著眼瞧他們,笑道,“你們倆啊,池霧……跟沈盛屹是吧,當年可是咱班裡出了名的學習好,你們倆現在在一塊兒了呀。”
池霧笑著點了點頭,“陳老師好。”
沈盛屹懶洋洋,“陳老師。”
“盛屹你這小子,當年可沒少給我製造麻煩,我就記得有一回他在主席台上跟他爸犯渾。”老陳笑眯眯道,“還有一回跑操,你翹操打籃球,把整個年級的人都給引過去了,那叫一個亂,這幾年咱主任沒少拿你當反麵例子訓學生。”
“哦,他沒拿我成績給學生當激勵對象?”沈盛屹輕慢挑眉,混不吝地勾勾唇。
那股囂張恣肆的勁兒跟當年沒兩樣。
他哼笑,“學弟學妹們知道他說的正反麵教材都是一個人麼?”
大家都笑起來。
其他當年教過高二七班的老師也插話,“你瞧瞧,這張嘴多會說,當年那會兒就沒少跟老師強。”
老陳笑嗬嗬,“你小子是一點也沒變呐。”
說著又看池霧,“多好的閨女,怎麼看上這混小子了。”
池霧還沒說話呢,沈盛屹先不樂意了,嘿了聲,“我說老陳,怎麼說話呢,看上我是我家小池眼光高又好。”
“瞧瞧,還挺自戀。”辦公室一陣錯落的笑聲。
九點半左右,這屆畢業生的畢業典禮在操場舉行,老陳得過去。
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教過的學生回母校看望,老頭笑容就沒斷過,臉色紅潤地端起保溫杯喝了幾口茶,擺了擺手,“我得過去了,你們沒事的就多待會兒,等中午老師請你們吃飯。”
“哪能讓您請啊老師。”學生們說,“我們今天就是專門空出時間來探望您的,都不走,現在工作也都掙錢了,肯定是我們請您。”
“好,好好好。”老陳笑道。
老陳離開後,眾人又在辦公室跟其他老師聊了會兒,帶畢業班的老師都去典禮,他們說說笑笑地也都離開。
池霧在那邊跟以前的女同學聊天。
沈盛屹單站一邊兒手插兜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有幾個當年跟沈盛屹關係好的男生,也不管他如今是不是集團的大老板,尤其是當年拍下沈盛屹官宣時用的那張照片的男生,勾著他肩膀笑道,“屹哥,還是你牛的,悶聲乾大事。”
“可不嗎。”另一個調笑道,“聽說池霧這幾年都在國外,現在回來那也是前途無量啊,屹哥,你雖然有錢又有顏值,但該說不說,還是覺得你有點配不上人家大美女。”
“也不看看這是誰,拜托,女神啊!”
沈盛屹掃了眼他們,笑著給了他們一手肘,語調閒懶,“快滾,配不配得上也輪不到你們,到時候結婚歡迎你們來隨我跟我老婆的份子。”
“靠,殺人誅心啊你!”
“想當年喜歡池霧的男生那麼多,就他裝的最像,壓根對人不感興趣似的。”
“結果呢?就他抱得美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