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軒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了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
“確實如外界傳聞中所言,那小子一點兒人樣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陀螺成了精!”
“法天象氣,天魂武王,確實非同凡響。”
周道平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好奇,追問道:“若是生死戰呢?”
魏軒聞言,陷入了良久的思索。
他仔細地在腦海中,複盤了剛才那場短暫卻激烈的戰鬥。
許久,他才用一種無比凝重的語氣,沉聲說道:“十招之內,我勝。”
“十招之外,他勝。”
“他的意,很明顯與我們所認知的所有意都與眾不同,就仿佛是源源不絕,根本沒有極限。”
“戰鬥的時間拖得越長,於我而言就絕對越是不利!”
“我唯一的勝算,就是在他沒有痊愈手段的前提之下,於十招之內,毫無保留地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才恐怕有機會能夠一舉將他重創。”
“可若是有痊愈的手段的話……”
魏軒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那我基本上沒有任何勝算。”
周道平聞言,卻是淡然一笑:“正常。”
“畢竟,這天魂武王就算是放在靈氣充裕的古代,那也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我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那個東海的蘇陽,到底是有何等通天的手段,才能夠帶出這麼一群學生出來。”
魏軒聞言,也下意識地猜測道:“會不會……是某位帝君的傳承?”
“也並非是沒有這個可能。”
周道平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不過,隻要他們是站在我們人族這一邊的,那就好。”
魏軒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沉聲說道:“總司,倒是聽聞,他們五班似乎和永夜商會那邊,交情匪淺……”
“無妨。”
周道平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說道:“長風既然說了無礙,那就證明蘇陽及其學生,是堅定地站在我們人族立場的。”
魏軒聞言,便不再多言,隻是對著周道平恭敬地拱了拱手。
“總司,那我先行告退了。”
周道平微微頷首,擺了擺手。
等到魏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密室之外後,周道平這才重新拿起了劉長風送來的那封手信,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信箋之上,用一種蒼勁有力的筆跡,明確地寫著劉長風對於蘇陽和五班眾人的評價。
【蘇陽乃我人族之幸,可敬可信,請諸位大開方便之門,有求必應。】
【其學生雖說一個個都怪了些,但凡事皆以蘇陽為準,其實力不凡,皆可大用。】
周道平看到這裡,不由得會心一笑。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了信箋的最後一段話上時,臉上的表情依舊還是複雜。
【謝雨涵除外。】
【這孩子平日裡實在沒法用,太虎了,心思也太過單純,極易衝動。】
【但其自創功法地爆天星,有核彈之威,非武皇不可擋,可作戰略威懾之用。】
【北境的賀炎,知曉其真實威能,可借他之口,日後震懾一下北境那些不安分的宵小。】
周道平將信箋緩緩地放下,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副荒誕卻又真實的畫麵。
兩軍陣前,劍拔弩張。
劉長風站在陣前,對著北境的人馬發出一聲振聾發聵的怒吼。
“再不投降我扔謝雨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