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小師弟啊!”
提到祁陽帝君,陸元之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同情。
“他不一樣。”
“他那純粹就是倒黴。”
他歎了口氣,解釋道:“當年,有個師弟跟人約架,就拉著祁陽幫忙。”
“祁陽那小子,心腸軟,耳根子也軟,架不住人家軟磨硬泡,就跟著去了。”
“結果呢?”
陸元之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
“那師弟打到一半,看形勢不妙,直接就跑了。”
“祁陽沒來得及撤,就被人給堵住了!”
“對方人多勢眾,祁陽寡不敵眾,一不小心隕落了。”
“還是另一位路過的師弟,拚死將他的一縷殘存意誌給搶了回來,火速送回了南疆天域,趕忙為他塑造了意境。”
“不然的話,他的殘魂在外麵飄蕩久了,沾染了天地間的戾氣,早就變成沒有神智,隻知殺戮的陰煞了。”
蘇陽聽完,心中不禁對祁陽帝君更多了幾分同情。
“那師弟呢?”
“被我打殺了,身死意消!”陸元之冷哼一聲:“殘害同門還跑了,見死不救,我能放過他?”
“……”
陸元之又無奈道:“紀祖門下弟子多了,自然就會拉幫結派,各種小團體,小山頭,數不勝數,內部鬥得比誰都厲害。”
“也就是在麵對外敵的時候,才會勉強一致對外。”
“畢竟,大家臉上都掛著紀祖門下的招牌,不能讓人給砸了。”
“比如,在對待羅辰的態度上,那就是高度一致,絕對的同仇敵愾。”
陸元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總結道:“所以,你指望我去動動嘴皮子,他們就能納頭便拜,加入你的山河社稷圖,那是癡人說夢。”
蘇陽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如陸元之所說,那這事情確實不好辦。
陸元之看著他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樣,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湊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不過嘛……”
“正所謂,萬事無絕對。”
“你真要想讓他們心甘情願地進你那什麼山河社稷圖,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蘇陽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
“還請前輩指教!”
陸元之嘿嘿一笑,壓低了聲音。
“硬來。”
蘇陽再次愣住。
“硬來?”
“對!”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他們都是一群好勇鬥狠的主,隻認拳頭,不認道理!”
“你想讓他們服氣,那就是……打!”
“你跟他們打啊!挨個上門去挑戰!”
“隻要你能拿得出讓他們心動的賭注,再跟他們立下賭約,誰輸了,誰就乖乖地進入你的山河社稷圖,聽你號令!”
“能立下賭約,那就是你和他之間的私事了,其他人就插不了手。”
“你若是贏了,他就算是心裡再不情願,也沒法賴賬!”
陸元之說到這裡,忽然又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蘇陽。
“我看你這遁法練得是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甚至……連元都大師兄都能被你請來給我設套。”
蘇陽疑惑:“設套?”
“咳咳……你的實力,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吧?”
蘇陽沉吟片刻,沒有在實力這個問題過多糾結,問道:“那……需要拿出什麼樣的賭注,才能讓他們心動?”
“這還用問?”
“當然是十三神兵啊!”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能讓他們眼紅的?”
“羅辰他們不是把泊異給封印了麼?我記得那畜生手裡不是有三足金鼎嗎?你去借啊!”
蘇陽想也不想,便直接搖了搖頭。
“不行。”
“三足金鼎事關山河社稷圖的底層架構,沒有穩定之間不能輕易挪動。”
蘇陽猶豫了片刻,又道:“不過……”
“我知道,還有一件神兵的下落。”
“明光甲。”
“明光甲!?”
陸元之聽到這三個字,頓時哭笑不得。
“那是紅霄的神兵!”
“那女人可是個煞星!”
“當年,我那些師弟師妹,有多少都是被她活活給打殺的!”
“而且自打她女兒死了之後,她整個人就走火入魔了!”
“時而清醒,時而瘋魔,喜怒無常,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年可是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身隕之後那都差點變成大陰煞了,還是洛祖出馬才平息了她的怨氣,收她進了門下,命她留在一處霧界鎮壓孽物。”
陸元之補充道:“她身隕之後,雖實力十不存一,但帝君位格還在!”
“你想從她手裡搶走明光甲?”
“你怕是不給洛祖麵子哦!”
蘇陽聽完他的話,神色依舊平靜。
“我不搶。”
“我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