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來,他從來都不敢進我妹的宿舍,去我家,他隻敢路過她房間,瞄一眼都沒膽。”
“關鍵是,我妹的房間在二樓最裡間,他說路過,也不知去哪,他也沒那穿牆的功夫啊。”
詩詩聽不下去了。
慫成這樣,沒眼看。
“校長,課改天上,我忍不住了,要敲腦袋。”
“什麼腦袋?”
“榆木腦袋啊。”
鳳心悠的宿舍是個單人間,一床一櫃,一桌一椅,沒有多餘的東西,擺放很整齊,看得出來是個愛乾淨的。
桌子靠牆,擺著一排書籍,書的前麵除了紙筆,隻有一盒巧克力,還沒開封。
她打開給孩子們吃。
班導獨自坐在單人床上,像是怕把乾淨整潔的床單坐出褶子,他坐得十分規矩。
腰板挺直,兩腿並攏,兩手擺在膝蓋上,像個乖巧上課的小學生,視線緊隨那道稍顯豐腴的身影。
她的房間,他終於進來了,嘿嘿。
“傻樂什麼呢?吃嗎?”
一顆剝開糖紙的巧克力遞到嘴邊,某人心花怒放,張嘴就咬。
鳳心悠……
“自己拿著吃。”
“誒,好。”
然後,拿著巧克力的班導被趕出去了,趕去對麵娃娃堆裡一起坐樓梯。
大六“秋爺爺,我媽媽好嫌棄你。”
小六“秋爺爺,你好可憐呀,被我媽媽嫌棄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娃娃軍一臉同情,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的,整得班導心裡有些發毛。
小師“秋伯伯,你怎麼那麼慫呢,我都聽到了。”
班導眼睛直勾勾看著對門,“聽到什麼?”
醜醜“當然是聽到你敢愛不敢說沒長嘴害老師等了大半輩子的糗事啊。”
班導炸毛,“哪個混蛋說的?”
鳳校長慢騰騰出現,坐到他身邊。
“老子說的,你不是慫是什麼?都戳破窗戶紙了還這個鳥樣?你希望我妹妹的戶口一輩子都在娘家嗎?”
大六奶聲奶氣,“秋爺爺,她逃你追插翅難飛,過時啦。”
小六一本正經,“現在流行愛要勇敢嗦出來。”
鳳校長咬牙戳他脊梁骨,“小娃娃都比你活得明白,活該你老無所依。”
“實話跟你說吧,聽說詩詩是金牌媒人,我托她給心悠做媒了,你就孤寡一輩子吧。”
班導驚恐臉,一整個蹦起來,“什麼?老鳳,你還是不是我兄弟了?”
鳳校長冷哼,“嗬,心悠還是我妹呢,我為我妹著想,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他著重咬重“外人”這個詞,班導蔫了。
是啊,他隻是個外人,心悠那麼好,他誤了她一輩子。
手上的巧克力還有一半,他默默包起來,裝進兜裡,沒再說話,眼睛再次直勾勾盯著對門。
詩詩進去了,門也關得緊緊的,她那個大嘴巴會跟心悠說什麼呢?
心悠會不會?
門又開了,詩詩出來了,幸災樂禍臉。
“臭蛋,我又拉了一個單子,大單哦,鳳老師說,等見到對方滿意了就給我封個大大的紅包。”
謝臨捧場,“詩詩真棒,對了,你給鳳老師介紹誰啊?”
“當然是有才有貌,能說會道,前途無量的好男人啊,哎呀,有些人不珍惜,活該單身一輩子。”
“我介紹的那個人絕對適合鳳老師,肯定能成,娃娃們,我出單啦,走,去小賣部,咱們提前慶賀慶賀。”
“好呀好呀,又有好吃的啦。”
“我要喝噠。”
“我兩個都要~”
鳳校長屁顛屁顛跟上,“詩詩,我有份嗎?”
“有有,都有,聽者有份,哦,除了那個沒人要的老光棍。”
老光棍坐在樓梯上,還是眼巴巴的,對門又關上了,他也沒走。
孤孤單單,好不可憐。
下一層階梯,大大小小排排坐。
詩詩噓聲,“動靜小點,坐好了,咱們要等等,不去小賣部,去大商場隨便挑,有人買單。”
嶽悅和秦欣紅對視,明白了,這是等著坑秋班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