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一個村民問知青點的位置,發現是新娘子的方向,兩口子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在表明身份後,村民驚喜告知今天的新娘就是周家妹妹周聞芝,兩人拔腿就衝,也卷起一片枯葉。
可惡,結婚也不跟家裡說,這混賬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兩人慌慌張張跑到知青點,還沒看到新娘,先聽嫌棄聲。
“咦~,結婚沒喜糖算什麼結婚呀,新郎太摳門啦。”
“小姑娘,你不是我們村的吧,沒見過你。”
“是呀,小姑娘長得真俊啊,這小夥子也長得不錯,幾個小娃娃跟小仙童似的,你們是哪家的親戚啊?”
“不應該啊,要是咱們村裡人有這樣的親戚,怎麼會沒見過?”
“會不會是知青的親人?”
“小姑娘,你們是來參加周知青和徐青知的婚禮嗎,是周家親戚還是徐家親戚啊。”
村民們七嘴八舌。
第一次見這麼多長得跟花兒一樣好看的人,他們都很好奇。
上一次驚豔是周知青,簡直就是村裡一枝花,關鍵是她曬不黑,下鄉幾年,除了皮膚糙了點,還是跟剛下鄉時那樣白。
詩詩想到一個人,“周知青的全名叫什麼?”
“周聞芝啊,你不認識啊,那是不是徐知青的親人?”
一個大娘上下打量,有些懷疑,“徐知青長著一張驢臉,不應該有這麼好看的親戚。”
穿著牛仔褲配的確良襯衫的新郎皺著眉。
大娘,在背後說人能不能走遠一點,我就站在你們麵前,都聽到了。
“聞芝,還沒好嗎,吉時要到了,快出來,咱們要去新房那邊。”
他旁邊的女生站出來替新娘說話。
“哎呀,國生哥你彆催啊,今天是你們的大喜日子,一輩子就隻有一次,芝芝肯定要好好打扮的。”
她腳邊的小女孩則撅著嘴小聲嘟囔。
“她怎麼打扮都沒有我媽媽好看,媽媽說回城後讓她像城裡老媽子一樣伺候我呢。”
“想嫁給我爸爸?沒門,我爸是我媽的,等這個蠢蛋再弄到回城名額,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
蚊子聲,就連她媽都沒聽到,場上卻有好幾個人聽到,頓時又添了不少樂趣。
夠曲折。
夠狗血。
呱呱擺弄著音頻,把聲音放大,聽得直咋舌。
這哪裡是一個三四歲小孩能說的話,再早熟也不可能,明顯是有大人教的。
嘖嘖,算盤珠子都蹦到周家人臉上了。
片刻後,裡麵傳來聲音,“來啦,國生哥。”
周聞宴聽出是妹妹的聲音,眼睛都紅了。
真是她結婚,她怎麼敢?
“哦哦,新娘子出來啦,快看。”
“哈,這是新娘子?比站在新郎旁邊的夏知青穿的還不如,素得跟要下地乾活似的,哪裡像結婚?”
“是啊,要不是周知青長得好看皮膚也白,就穿著這樣的粗衣布,彆說夏知青把她比下去,咱們這些老婆子都有可能比她好看。”
“你就吹吧,再不好看人家也是年輕人,你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還跟人家比。”
“我就是打個比喻嘛。”
這話一出,周聞宴忍不住了,怒吼,“周聞芝,這就是你為了真愛選擇的人生?”
“爸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報答他們的?”
“給你弄的回城名額你反手送給彆人,就是留下來吃這種苦的?”
“不僅把回城名額送人,更是母愛泛濫留下來給彆人照顧孩子,如今還要嫁給這麼個醜八怪,你蠢不蠢?”
“你的腦子是個擺設嗎,不會用豬腦子想一想嗎?”
獅吼功一出,詩詩激動不已,趕緊坐板正,好戲開場了。
“爸爸,爸爸,快扔我上牆頭。”
“囡姨,舅舅們,你們坐這邊,我們排排坐。”
周聞芝看到熟悉的親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