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失望了,感歎顧華晟不中用,媳婦都送到麵前了,也不懂得張開嘴巴叼住。
“知道啦,我自己找她問......”
“她帶了個叫朵朵的小女孩回來,你不知道我媽多喜歡她和芽芽,在你的商場買了不少小裙子,周末兩個孩子都會來我家。”
詩詩氣鼓鼓,“肖大冤種,你怎麼大喘氣?”
“沒啊,我呼吸順暢平穩,很正常啊。”
肖旭無辜臉,“我就是想了一下組織語言,誰知道你又天馬行空想了什麼?”
蘇秀在一旁憋笑,男人臉上狡黠的表情就證明了他是故意的,詩詩性子急憋不住想法這一點,算是被他摸透了。
謝臨往她嘴裡塞了顆蜜棗,壞心眼地提醒,“詩詩,肖家有錢,不用打折。”
“好,肖大冤種,九金、三轉一響和四十八條腿都必須去我的店買,一分錢都沒有優惠,否則我就帶童子軍去鬨洞房,鬨三夜,從天黑到天亮,哼。”
肖旭:......
陸帆和張東對視一眼,默默轉移視線。
想當初他們的新婚之夜真是一言難儘,若非心裡素質過硬,洞房夜媳婦都要守活寡了。
為自己掬一把心酸淚,也為肖旭點亮蠟燭。
小夥子,過來人勸你最好不要作死,除非你家的大門和窗戶都被焊上了,否則嫂子無孔不入。
“小顧子,你怎麼總不去上課?”酒樓大門口狹路相逢,某詩火氣沒消,波及無辜。
顧華晟眨巴眼,有點沒明白自己怎麼就點上了炸藥。
“老板,我今天沒課啊,老師布置的作業都做完了,就來上班啊。”
他平時也這樣,老板從來沒有問過啊。
與其在宿舍待著,不如來酒樓混,這裡人來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客人話多他的靈感就多,利於構思劇情。
劇情源於生活,小說高於生活,他不僅要把人們的不如意寫進書裡,還要讓他們在書裡過得恣意,完美彌補人生的不足。
沒看陸燃那小子也是如此嗎,明明有新房,卻直接搬來宿舍和他媳婦擠在一個小單間,隻要隔天沒早課,都宿在這裡,把酒樓當家。
“上上上,賺那麼多稿費還端盤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上班嗎,你是來看媳婦。”
顧華晟覺得不太對勁,初生牛犢不怕虎般直言:“老板,誰惹你了?”
“你大舅哥。”
大舅哥?
顧華晟腦子一下沒轉過彎,詩詩就給他留了個遠走的背影。
他趕忙抓住吊尾的張東,“張哥,啥大舅哥?”
張東知無不言,“肖旭惹她了,新婚夜有點懸,你也小心點,她有仇必報,大小不論。”
“我跟你講.......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我當時差點嚇出陰影,你勸勸你大舅哥服個軟吧,她的招,沒人能接。”
顧華晟腦子嗡嗡的。
所以,在老板那裡,一句逗趣的話結了一個仇,她瞬間就憋起壞,誓要把美好的新婚夜攪成渾水?
怎麼可能?
“不是,張哥,你確定老板不是原本就有這個打算,她隻是借題發揮,為大鬨洞房做鋪墊?”
“又或者在她心裡肖哥就是大冤種,她純粹是惦記他的荷包?”
“你想啊,大活動都打七折,九八折跟沒折有什麼區彆?”
張東手指搓腮,若有所思。
是哦,他怎麼就沒想到這點?
剛才,他好像真的看到臨哥勾嘴角了。
臨哥的壞,跟嫂子的壞,半斤八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