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g安還沒到,周聞宴先來了,他正好休息,收到消息就趕了過來。
周外婆像是看到救命稻草,緊緊抓住周聞宴的褲腿。
“聞宴,你快救救你舅舅,他是無辜的啊,喪良心的是那個學校食堂,壞了的菜也敢做出來給人吃。”
周聞宴好看的眉頭皺成疙瘩,聲音冰涼涼。
“鬆開你的爪子,他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承擔,我是來接我爸媽的,以後他們再不會來幫忙。”
周外婆橫著眉大叫,仿佛越大聲就越清白,“他能做什麼,他什麼都沒做,你怎麼能這麼冷血袖手旁觀?”
“既然什麼都沒做,等gOng安同誌來調查就是了,你急什麼?”
“你那麼著急,不知情的會以為你在欲蓋彌彰。”
周聞宴不緊不慢回複,語氣中帶著諷刺之意,不難看出他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外婆,看來他們家有故事。
詩詩招來小師,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小師躲過人群再次摸到店鋪後方,幾分鐘後回來。
知女莫若母,詩詩將這個表現的機會交給大女兒。
大六聽完轉述,心情大好,邁著小短腿跑到周聞宴麵前,張開小手要抱抱。
“周哥哥,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周聞宴這才看到小不點,回頭看去......
好家夥,全家都來了,穿尿布的都沒落下。
娃娃堆裡那幾個年長的,應該也是他們家的長輩吧,如出一轍的吃瓜表情,完全沒有被汙蔑的氣急敗壞,反而悠哉得很。
看吧,這才叫清者自清。
再一對比自家那個不成器的舅舅和舅媽,心虛得腦袋都貼胸口了,這就是老太婆口中的無辜?
他彎腰抱起大六,大六的小嘴巴立刻湊到他耳邊。
“哥哥,你問你外婆兩個問題,她撿你媽媽回家時賣掉的金豬項鏈值多少錢,她藏的小黃魚哪裡來的?”
一句話道出關鍵。
什麼撿回去養?
分明是托孤。
周聞宴多精啊,瞬間抓住重點,也不管老太婆臟不臟,拽著她到角落,按著大六的問題問。
果然,心虛的神情表明了一句。
“所以,你並不是養了我媽,而是我媽養了你們全家,還要被你剝削,給你當牛馬。”肯定的語氣。
周外婆梗著脖子,“就算是又怎麼樣,你媽當時那麼小,沒有我,她有再多錢也活不下去,不管怎麼說,我養大她是事實。”
周聞宴冷笑,“是嗎,既然是你養大她,那就把金豬項鏈和小黃魚如數還回來。”
“我媽輕易被你拿捏,我可不蠢。”
“你大可以以養育之恩要挾,我回頭就宣傳出去,讓大家看一下你的嘴臉有多醜陋,也讓大家看看你那個寶貝兒子是怎麼吸你養女的血。”
“你敢?”周外婆怒氣橫生,活像是要吞了周聞宴,覺得瞪一個不夠,把大六也列了進去。
大六一爪子呼過去,“哎呀,有蚊子。”
“iian丫頭,你敢打我,找死。”
周外婆剛舉起手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冷掉渣的話直擊心靈。
“你敢動她試試,我保證打斷你兒子的腿,接都接不回來那種。”
“我是護士,知道怎麼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你想試試嗎?”
周外婆心裡一抖,“你,你不敢。”
她賭周聞宴不敢自毀前程,卻見美人笑得燦爛。
“隻要沒證據不就行了?就像你對我媽一樣,你做初一,還不準彆人做十五了?”
“哥哥,還可以做三十。”大六豎著三根手指推薦一個好日子。
周聞宴饒有興趣地問一句,“什麼三十?”
“加倍啊,她做了初一,你做十五,再做三十,雙倍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