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剛才說,十五打斷一條腿,那三十再打斷另一條腿,疼痛加倍,痛苦伴一輩子。”
小小人兒掰著手指頭像在說小人書一樣講著最危險的話,周外婆聽得臉色煞白。
“這麼小就這麼惡毒,你的家人就這樣教你的?沒教養的小東西。”
大六挺直腰杆,理直氣也壯。
“我外婆教我做人要講理,我外公教我挨打要懂得還手不能吃虧,我外太爺爺教我拳打惡人腳踢壞蛋,我媽媽教我......”
“總之,我有媽生有爸養,比你這個老東西有道德,不會占了彆人的東西還倒打一耙,以莫須有的養恩拿捏。”
周外婆氣結,“小丫頭片子嘴巴這麼利,小心長大沒人要。”
“你老丫頭片子嘴巴這麼臭都有人要,我人美心善,肯定很多人要,哼。”
某小隻毒嘴從不落空,完美遺傳親爹。
周聞宴被她油壺嘴逗笑了,眼裡星光點點,怒火全被趕跑。
育紅班的教學都這麼超前了嗎,小家夥的詞兒一個接一個,都不帶重複的。
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沒再看氣得七竅生煙的老太婆,走出店門。
正巧gOng安同誌來了,不出意料,依舊是老搭檔李樺年。
事情其實很簡單,根本經不起推敲,就是店老板把從食堂帶回來的菜給顧客吃,沒有說明食物相衝的可能性。
來之前他已經致電到京大,沒有任何一個學生吃了蜂蜜烤翅出現這種狀況,反而這道菜很受歡迎,所以根本責不在學校食堂。
客人前來算賬,一開始也算好言好語,奈何店老板一而再再而三推責,他才發怒把店砸了。
一套辦案流程下來,飯店全責,不僅要賠償醫藥費和後期營養費,還要勒令整改,沒有理清食物相生相克的原理,不準開店,以免再發生相應的事故。
周外婆以為這樣就完了,雖然氣不過,又心疼店裡的損失,可是在gOng安麵前也不敢造次。
詩詩站了出來,先是咳一聲清清嗓子,然後正義開腔。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算完了孽債,該算總賬了。”
“學做我研究出來的菜式賺錢就算了,學不全手藝沒有我食堂的飯菜好吃也算了,但是千不該萬不該把臟水潑到我身上。”
“大家沒聽錯,我就是京大食堂的承包人,我們的菜式十分豐盛多樣化,美味可口童叟不欺,沒有專門培訓,外人學不來,歡迎大家去品嘗。”
“進不去學校沒關係,還有酒樓,對,我說的就是京市最高的酒樓,那麼大的酒樓擺在那裡,絕對誠信,保證吃不壞肚子。”
小小打一波廣告後,她正色道:“gOng安同誌,我對於吃相難看的一般都是零容忍。”
“我的菜式讓他賺錢了,結果他反過來毀我名聲,我的精神受到了傷害,必須賠償。”
“否則我吃不香睡不好,知情人都懂我吃不好睡不好的後果,你應該也懂。”
來都來了,跑一趟腿,總得有點收入。
她朝娃娃軍擠眉,看到了嗎,今日的八卦高潮在這裡,學著點。
受到她著重關注的大六猛點頭。
剛才數不出媽媽教的東西,媽媽現場教學,趕緊學,免得回頭被媽媽算賬。
“媽媽最棒。”
李樺年:......我沒看出你精神受損,但看出了你對我的威脅。
“我會公正辦理的。”
“不行,我不同意,......”周外婆本就肉疼,一聽還要再賠償,哪裡願意。
李樺年懶得廢話,即刻打斷,“不同意就彆再開店了,你整個店都是做彆人研究出來的菜式,說不好聽就是偷。”
“你偷沒成本,人家研究有成本,要不你把研究的費用出一半?”
“我可是聽說了,為了做出最美的味道,人家做過無數次試驗,花了無數份食材,這還不算人工精力與時間。”
“偷了多少個菜式你們心中有數吧,確定要一五一十算清總賬嗎?”
為什麼討某個祖宗歡心,一向秉公執法的李gOng安也墮落了,開始胡言亂語。
蕭老太太賞他一個讚美的眼神。
小李,祖國需要你這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