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動了起來,呱呱開了兩倍速,很快出現一個穿著清潔工服裝的男人打著打掃的旗子進屋,沒有打掃,隻有搜索。
不知道是經驗足還是如何,第一個找行李袋,在夾層翻出文件後驚喜的小表情藏都藏不住,哢哢就是一頓拍。
又翻了其他地方,沒再找到文件,把房間恢複原樣,裝模作樣掃了一下地板,揣著兩條內褲快速離開。
畫麵到此結束,屏幕恢複沒畫麵時的黑暗。
主辦方:……
最後的僥幸,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了個乾淨。
偷內褲是假,偷資料是真。
負責人動了動嘴皮子,試圖掙紮。
“周教授,這個人我並不認識?會不會是......?不過你放心,我一會就讓人好好調查,一定找出他嚴懲罰。”
不疼不癢的說一句,他還意有所指的看一眼挖煤國方向,用動作來填剛才的留白之處。
龍國不會無緣無故把他們也喊來,難道他們也進過周衡的房間?
進過更好,順水推舟把醜事推個乾淨。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挖煤國團隊的領隊冷哼,“我們也不認識。”
畫麵緊急中斷,他隻當錄製停止了,暗自竊喜。
反正敗露的不是他們的人,無所謂。
周衡輕飄飄地看他們一眼,皮笑肉不笑,“哦,原來你們都不認識啊,不巧,我的隊伍所有人都認識。”
“偷盜可大可小,如果隻是內褲,不足掛齒,可是我國交流會的資料丟了,在這個酒店丟的,在這棟樓丟的,在小偷進入房間後丟的。”
怎麼可能?
資料並沒有帶走。
這是在故意詐他們嗎?
兩方人馬都放緩呼吸,儘量讓自己表現鎮定。
隻要不露出馬腳,沒證據的事安不到頭上。
翻譯被揪住脖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當時化妝了呀,他自己都認不出來,這些人怎麼可能認出自己?
陸帆和張東一左一右把人架到周衡麵前。
廢話不多說,上證據。
會議室的燈關了,黑漆漆一片。
很快,男人原本白皙的手亮起綠色的熒光。
周衡道:“我在資料紙張上灑了綠色的熒光粉,誰動了我的東西,現在一目了然了吧。”
“我隻是沒想到,你們還有那麼奇葩的愛好。”諷刺意味明顯。
是愛好還是轉移注意力,大家心知肚明。
主辦方痛心疾首,“抱歉,是我們管教不嚴,我這就辭退他……”
畫麵動了,換了個背景,是翻譯員把相機交給主辦方負責人的畫麵。
呱呱哼哼唧唧,“以為不在酒店交易我就查不到了嗎,老天有眼的。”
你們國家的技術不是很超前嗎,不是發達得到處都是監控嗎,那就讓你們自己體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
主辦方心如死灰,“抱歉,我們隻是太過欣賞這項技術,所以有點心急……”
“是我們錯了,希望貴國給個機會私了。”
這是在表現自己能屈能伸嗎?
好的,順你的竿。
周衡清了清嗓子,“我們很好說話,賠償道歉吧,我不好張口,你覺得你們國家的麵子值多少就賠多少。”
“賣貴國一個麵子,道歉就不公開了,但我要書麵文書,寫明為什麼道歉的全過程,落款處必須蓋國、印。”
“還有,立刻把拍走的相片連底片還回來。”
“精心製作的資料丟了,無法交流也沒心情交流這個項目,就交給主辦方解釋吧。”
“毀掉盜竊項目是大罪,希望不要讓我方失望。”
屈辱是自找的,就自己填這個坑。
“不可能,我沒有拿走資料,更沒有毀掉,監控也證實了,你們不能汙蔑我。”翻譯員大吼,不接受這個罪名。
丟了這麼大的麵子,一旦定罪就會拿他祭旗,他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個清脆的耳瓜子,是他的上司打的。
“把人帶下去關起來,等候發落,立刻聯係,把相機送過來。”
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顏麵掃地,顏麵掃地啊。
道歉文書一出,麵子裡子都丟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心裡暗暗把龍國記恨上。
可惡,為什麼要把M國的團隊喊過來?
為什麼要把我國的臉皮按在外人麵前摩擦?